“我的确错了，就算给你们浑身镶金，也改变不了你们的本质。”
那弟子心中悲戚……师父……师父竟然废掉了他的武功。
众人后退。
女魔头就是女魔头，怎么就不按常理出牌呀。她内功都没有了，居然还能废人家的武功！
不管怎么说阿初的死这件事到此为止了，官差们很快就把那个弟子拉走了。
何皎歌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前教主蹦出来废掉了本门弟子的武功。
她能说祝曦说做的不对吗。
能。
但若祝曦反过来给她一掌废掉把她的武功也废掉，又该怎么办？
“她的实力深不可测，暂时忍耐吧。”
郑越安不由分说的拉过何皎歌，拖着她两人快速隐没在人群中。
走到没有人的地方，何皎歌狠狠地甩开郑越安的手臂。
“躲躲躲！你永远就知道躲。我才是栖霞派的教主，难道我以后还要躲她一辈子？你怎么这么没用！”
郑越安蹙眉。
看着何皎歌因为生气而变得咄咄逼人的神情，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耐心。
“我们修炼的这门功法，一直炼不上去，难道跟你就没有关系吗？！……你要是不想练了，好，就干脆让姬祝曦一掌废掉我们的武功。”
何皎歌瞪大眼睛：“你什么意思？！”
郑越安冷冷道：“你对我不满意，你可以再另寻别的男人，反正这种内功从头开始炼也没什么损失。”
何皎歌被他说的心虚。
这门功法是她在栖霞山庄一个密室里找到的。就连姬祝曦那个女魔头都不知道有这门功法的存在。
她猜可能是门派里的哪个弟子，不知从何处网罗过来的秘法私自修炼。可能没有炼成，又或者是修炼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将这本心法掉在了密室里，被何皎歌捡到。
郑越安看到何皎歌的表情，心里产生一股莫名地烦躁。
气恼之下甩甩衣袖走开了。
祝曦没管他们二人，再让他们蹦几天才更有意思。
—
炼心就坐在窗边，店小二立刻给他端茶倒水：“公子，这么早就醒了。”
“嗯，楼下的人都走了吗？”
“都走了，公子，掌柜托人给您买了一轮椅，您瞧瞧。”
店小二挥手叫来两个精壮的年轻人将轮椅抬了进来。
“您瞧，这物件儿做得多精致，您坐上去不用走路，它的轮子就会驮着您往前行走。”
炼心不能出门，这几天虽然一直静坐练内力，无聊的很，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心里很闷。
他甚至还在想，自己的武功修炼的再高又能怎样还不是废人一个。
现在看着这辆轮椅，眼前一亮。
“公子，您试试？”
炼心点头。
他把斗笠取下，推着轮椅去了后花园，身处一片花花绿绿中，闻着花香，心情果然豁然开朗。
祝曦坐在二楼，看着那白衣男子坐在轮椅上，仿佛好奇的孩儿童般东看看西瞧瞧，闻闻这里的花瓣，摸摸那里的绿叶。
祝曦还能看见外面的街道很热闹，八大门派都在忙着招收新的弟子，不少人都想过去碰碰运气。
祝曦从二楼翩然飞下，落在他面前。
女子眉眼英气逼人，根本不似寻常女子那般娇俏可爱，反而多了一抹另类的惊心动魄，让人望一眼便失了心神。
炼心看着她，瞬时坐正了身体。
“姑娘有事？”
祝曦推他的轮椅，俯下身在他耳旁说话时炼心鼻尖闻到女子特有的幽香：“本魔头请你去江边酒楼用膳……公子可否赏脸？”
炼心被她的话逗得粲然一笑。
“秦姑娘呢？”
“秦姑娘自然有秦姑娘的事要忙。”
炼心哦了一声。
祝曦一手撑着轮椅一侧，“去不去？”
炼心道：“好啊。”
最大的酒楼里，店小二恭敬无比地迎了出来。
炼心这才知道，不知何时起她连酒楼也买下来了。
真是一个奇女子。
他跟她走的越近，就越觉得她非同凡响。
这两日，祝曦没事儿就请他去江边的酒楼吃饭。他如果拒绝她就干脆叫酒楼将做好的饭菜送到他这里来。
渐渐地，他与祝曦更加熟络起来。
甚至有时祝曦饮酒饮醉了，就干脆歇在他房里。
而他怕打扰她休息，就干脆在轮椅上小憩。
但是每一次，自己再次睁开眼睛时，就会发现自己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
每一次，他都会躺在床上发一会儿呆。
她真得很好。
半个月后。
桌子上摆的都是酒楼里最拿手的好菜，色香味俱全，就连点心都做的精致可爱，一点也不比他在水月宫吃到的差。
“姑娘……您喝醉了？”
“没有……没——”
“轰！”祝曦眼冒金星地趴在了桌子。
靠！
……谁给老子下药了，手脚酸软浑身软绵，一点力气都没有。
眼皮都睁不开……
祝曦心里突然一紧，该不会是炼心？
他还是要杀自己？！
房间的门被推开。
一行白衣弟子手持利剑将他们二人包围。
楚明辰负手缓缓走了进来。
他如今是水月宫的见习宫主，执掌着水月宫的大小事物，身上的气势也越来越远威严。
“师弟，师兄等了那么久，亏你还记得你说过的承诺，我还以为美色当前，你已经不舍得对她动手了。师弟你可不像是心软的人呢。”
炼心脸上的神色看不出喜怒。
轻轻转动轮椅滑到祝曦身旁，小心翼翼地环抱过祝曦，让她趴在自己轮椅上，然后快速调动真气运功，周围的弟子们顷刻间被一股雄厚的内力打飞。
楚明辰不慌不忙道：“后退，摆阵。”
“是！”
“这里已经被我包围了，难道师弟不舍了？”
“一个女魔头，千死万死不足惜，而你……师弟，你还有几条命？”
炼心垂眸：“别逼我。”
楚明辰看着炼心，忍不住嗤笑：“我逼你？是你害死了师父！你现在又不舍得杀她？好！”
“……你自刎谢罪吧，或许我会饶她一命。”
祝曦的意识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厉害了啊！都敢威胁她的人了。
—
当日确实达成一致，一月内杀了姬祝曦为师父报仇。那个时候报仇两个字说起来好轻巧。
现在……
炼心剑起一柄剑。
毫不犹豫地架在自己脖颈处，手腕一用力，剑锋轻微转出弧度……
……
会不会死？要不要我出手？！
【小姐姐别急，结果计算中，他死不了】
——
“铛！”
炼心手中的剑忽然被弹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