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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虎口拔牙”讲技巧

霍震赶紧恭恭敬敬地说道:“皇上英明,末将安敢有那个胆量啊?”

汉武帝微微的冷冷一笑:“霍大将军,你就不要再谦逊了,你还没有那个胆量啊?你以为朕是傻子嘛,让你绕来绕去的?你既然口口声声说刑司廷督检大人是秉公执法,他没有一丁点错,你又是抱打不平,那此事归根结底,到底错在哪里了?”

霍震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嘛,若是皇上执意要问,我也不敢不回答不是?以我看来,此事归根结底吧,责任主要在我身上,不过那刑司廷也有一点小小的扯虎皮当大旗?”

汉武帝微笑道:“噢?霍大将军这话有意思,那刑司廷缘何就扯虎皮当大旗了,朕倒是想愿闻其详?”

霍震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说道:“皇上,这还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嘛?刑司廷虽然是秉公执法,他们主观意识上并没有什么错,只是客观上行为上存在着并没有明辨是非的不足,国之法度肯定是不会错,那刑司廷恪尽职守、秉公执法自然也是合乎情理,只是末将个人认为,他们的做法有点不合时宜?”

汉武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微微一笑道:“噢?霍大将军这话怎讲,那刑司廷缘何就不合时宜了,你若是说的有道理,朕可以对你既往不咎?”

霍震嘿嘿一笑道:“皇上,您刚才不是还说只是想隆重的接待我一下,以表彰我鞍马劳顿、劳苦功高嘛,并没有想责罚与我,怎么又说要既往不咎了?那皇上是不是认为我还是罪无可赦了?皇上英明,那可是金口玉言,你可千万不能反悔呐,末将受一些委屈倒没啥,岂不是亵渎了皇上的英明嘛?”

汉武帝怦的一愣,旋即微微一笑:“霍大将军现在可真是了不得啊,不但骁勇善战、所向披靡,这能言善辩、投机取巧的嘴上功夫也是炉火纯青啊,你休要跟我油嘴滑舌,朕现在只是想听一听你的高见,那刑司廷的做法何为不合时宜?你若是说的在理,咱一切都好说?你不要以为你功高盖世,朕就对你有所顾忌,你身为统帅,竟然敢目无王法,擅自对一个朝廷大臣滥用私刑,莫要说朝廷内外,怕是举国上下的黎民百姓,也没有人会认为你的做法是对的?”

霍震一本正经的说道:“皇上英明,我肯定是错了,我的错误正如皇上所言,是有一点居功自傲、不明事理,我对不起皇上的提携重托,也对不起举国上下的殷殷期盼,皇上无论如何处置与我,我都毫无怨言?既然皇上执意要我解释那刑司廷何为不合时宜,那末将只能是在皇上面前班门弄斧了?不过我事先还的有一个小小的请求,特请皇上予以恩准?”

汉武帝不冷不热的说道:“你就别一直绕弯子了,朕的容忍可是有限度的?你还有什么请求赶快说?”

霍震言辞恳切的说道:“皇上,末将只是一介武夫,不通世故情理,只是信口开河,若是说的不对,还须祈请皇上莫要动怒才是?若是我言语不周触怒了皇上,给末将罪上加罪,那我宁肯不说也罢,还能罪轻一等?”

汉武帝呵呵一笑道:“你居然敢狂言妄语说国之法度不合时宜,你若是不说,就不怕朕治你欺君之罪嘛?你还想罪轻一等,孰轻孰重你自个掂量吧?”

霍震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皇上比天大,末将只能是无可奈何,那我就只好斗胆直言了?我大汉帝国在皇上的英明领导下,如日中天、繁荣昌盛,自然得益于我大汉朝现在遵从的国之法度严谨森严,刑司廷廷尉张大人严格遵从皇上的圣旨依法治国,更是铁面无私、恪尽职守,举国上下才能一片清宁、黎民百姓安居乐业。

但我大汉朝现在遵从的国之法度,基本条例依然是高祖皇帝一朝制定,先皇各朝承袭下来的,我大汉朝开国之初,虽然高祖皇帝英明神武、励精图治,但毕竟由于为了统一天下而连年战乱、社会动荡,自然是需要乱世用重典,那些严苛的法纪律例,自然是合乎情理、也深得民心,而我大汉朝历代先皇亦是英明决策,国之法纪律例也是不断的修缮更改。

而皇上您更是千古一帝,不但雄韬伟略、气魄恢弘,更是宽厚豁达,以慈善为本治理天下,所以我大汉帝国才能乾坤威武、雄霸九州四海,那些不能与时俱进的陈规旧习,岂不是羁绊了我堂堂的大汉帝国昂首阔步向前嘛?我之所以斗胆说刑司廷的做法有点不合时宜,就是自认为他们没有能够审时度势、顺势而为,没有能够尽职尽责的顺应时代潮流和民心民意,没有能够及时的向皇上提出建议,修改一些不合时宜、违背时代发展规则的一些法纪条例。”

汉武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霍爱卿言之有理,也难为你跪了这么久了,赶快起来回话吧。”

霍震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嘿嘿一笑道:“多谢皇上开恩,末将浴血沙场,经常是日夜奔波劳苦,有时候连续几日都不能歇息,早已经是磨砺的铜皮铁骨,这长跪不起算不的什么?”

汉武帝撇他一眼,微笑道:“你就不要再变着法子表功了,朕知道你辛苦了,若不是朕体谅与你,你犯了如此的弥天大罪,朕还会对你如此的客气嘛?”

霍震呵呵笑道:“皇上对我恩重如山,我只是随口一说,哪还敢不知足在皇上面前表功呢?末将正是出于对皇上的一片忠心耿耿,才斗胆鞭笞那刑司廷督检大人,也是想极力维护皇上的英明形象嘛?”

汉武帝呵呵一笑:“好了,朕知道你是一片忠心耿耿,朕就对你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了,那你就具体的说一说,那刑司廷的做法有何不合时宜?”

霍震一脸的喜气洋洋:“多谢皇上宽恕,末将认为刑司廷的做法不合时宜主要体现在死搬教条,这事当然的从郭解案例说起,按刑司廷的做法,如若一人犯了谋逆大罪,就要彻查三族、以正刑典,这条例在我大汉朝立国之初,社会依旧动荡不安、民心思稳,为了消除犯罪隐患,自然是贴合实际之举,可眼下我大汉朝早已经是朗朗乾坤、清平世界,何须这样子死搬教条,而殃及无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