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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当天傍晚,众人吃饱了晚饭后,在仙隐宗正门集合,咋咋呼呼地就下山了。苏一宁裹着厚厚的衣服,紧紧地跟在魏景初后面,嘴角微微上扬——现在这种感觉,不就与现实生活中,一帮朋友吃完晚饭后一同去散步一样么?

虽然放花灯给老天爷看到什么的有点扯,但是,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入乡随俗,体验一下这种文俗,也是很有趣的事情。

来到了江边,果然有一个个小摊档在贩卖花灯。一盏盏形态各异的花灯被轻巧地挂在了一排排的竹竿上,价格十分便宜,足以让这帮高穷帅负担起。

魏景初对这种活动并不太热衷,便没有选花灯,只被张凡自来熟地勾住了肩膀往前走。

要放花灯,就需要坐船来到江心,花灯才不容易被卡在岸边的泥土里。众人把自己所选的花灯放在了一起,依次点亮里面的烛火。地上有个淡紫色、没有任何纹饰的小莲花型花灯,魏景初扬了扬眉,暗暗嫌弃道——谁选的花灯,这么寒酸。

下一刻,这盏花灯灯芯被点亮后,苏一宁蹲下,小心地把它捧了起来。

魏景初:“……”

这一回,再看向那花灯,魏景初顿时觉得它充满了简洁淡雅的气质,不仅不寒酸,而且这花灯绝非庸俗之人能选出来的,比那些大红大绿、镶嵌着闪亮花饰的好看多了。

苏一宁并不知道他这转了几个弯的心理活动,只专心地护住自己手心里花灯的火苗。

上了船,十个人分成了两艘船,往那里一站,基本上也没什么活动的空位了。

今晚风大,水波并不太平。苏一宁手中的花灯有好几次都险些被风吹熄。忽然,一双温暖修长的大手在外面覆盖住了她的,把花灯挡得严严实实的。苏一宁惊讶地抬头,魏景初站在自己面前。烛火之下,他上扬的凤眸半阖,两颗绛红色的小痣犹如被胭脂点上一样,微扬的唇角被黑发吹拂。这一切,都不自觉地透着一股平时少见的、难以言喻的——风情。

不少影视作品里,正派角色总是一身铿锵正气,而反派则大多兼具有一股雌雄莫辩的阴柔邪魅气质。而且,外形上,从前的反派角色是怎么丑怎么拍,现在的影视作品,大多数的编剧都会把反派塑造得十分惊艳,让人见之不忘。或许就是为了抓住观众对于“惊艳的人最终入魔、落败”这种情节的遗憾心理吧。很显然,在原着里,反派担任——魏景初也没有跳脱出这个设定。只是,他虽然五官俊秀、气质阴柔,却谈不上是雌雄莫辩,但用惊艳这个词来形容他,却是丝毫不过分的。

苏一宁心里微微一动,看着这样的魏景初,苏一宁已经可以想象出他成年的时候,拈花一笑万山横的妖孽模样了。

把花灯小心翼翼地放入江水里,它盘旋了几下,便缓缓远去了。

苏一宁目送着它离开,眨了眨眼睛,说:“魏景初,你猜我写了什么愿望。”

魏景初一愣,苏一宁接着笑眯眯地说:“对了,因为你不玩放花灯,所以,我刚才也一并替你许了你的愿望了。”

魏景初嗤笑:“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

苏一宁点点头,故意说:“我当然知道了,不就是吃我做的东西嘛。说实话,这个愿望,你求我比求神更直接,所以你直接省略放花灯这个步骤也对。”

魏景初:“……”

看他被噎了噎的样子,苏一宁忍俊不禁,才慢悠悠地说:“我开玩笑的,你怕成什么样子了。其实,我许的愿望就是——我们两人的愿望都能实现。”

魏景初沉默了一下,很煞风景地说:“许的愿望太多了,花灯会沉吧。”

苏一宁一头黑线,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呸呸呸,别乱说话,那花灯才不会沉。”

魏景初怔在原地,却没有躲避。苏一宁这才发现自己做出了一个在这个时代过于亲近的动作。她柔软的掌心贴住了魏景初的嘴唇,他温热清浅的鼻息喷在了她的掌心,痒痒的。

因为距离太近,苏一宁下意识就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

形状极美的眸子里,镶嵌的那颗如同琉璃一样的眼珠——表面是平静而沉寂的,一如初见。只有看进去,才会发现里面仿佛飞舞着万年的霜雪。

“你的眼睛真漂亮。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叫——见霜了。”苏一宁喃喃道。

魏景初深深地看着她,柔软的嘴唇不知怎么的,忽然动了一下……就像轻轻地吻了她的手心。

苏一宁的心蓦地一跳,就像被火烧一样缩回了手:“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苏一宁在心里默默检讨自己——怎么最近越来越抵挡不住男色诱惑了,果然是因为——附身的这个身体是个痴汉吗?

翌日。

虽然昨晚玩得很晚才回仙隐宗,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一样要做。

这是继秋收以来,最新的一次全派休息日了。为了大扫除,仙隐宗暂停了练功一天。众弟子先把自己分配到的公共地方清理一遍,扫落叶的扫落叶,还有用水冲地的、擦柱子和栏杆的。清洁完公共地方后,众人便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自己打扫自己的了。

回到了苏一宁的房间,把位置较低的地方打扫之后,就还剩下高柜的顶部了。因为身高原因,魏景初没让她爬高,只让她出去换一下水盆子里的脏水。

苏一宁应了一声,像个小孩一样捧着盆子跑出去了。

等她出门后,魏景初挽起了袖子,开始替苏一宁打扫起了高处的柜子。

仙隐宗弟子的房间并不宽敞,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为了去擦高处的柜子,就得踩到桌面上去。桌面上却有个又高又重的装饰花瓶,魏景初嫌它妨碍自己,为了不打破它,便顺手把它搬开了。

谁知道,刚搬开花瓶,他便看见了花瓶底部似乎压着什么东西。因为压住的时间过长,还黏住了底部,没有掉到桌面上去。

什么东西需要压在花瓶底部?

魏景初疑惑地伸手,轻轻把它从花瓶底部扯了下来。那是一个封口打开,显然已经拆过的信封。

魏景初把它翻了过来,只见那信封正面端端正正地写着五个字——大师兄敬启。

因为粘合在花瓶底部的时间过长,信封在轻扯下来的过程中,难免会被撕破一点。里面的信件就此轻飘飘地滑了一些出来。魏景初把花瓶放下,颦眉把信纸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