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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我们先去吃早点吧。”

苏一宁点头,忽然记起一件事——那封该死的情信还没要回来!连忙说:“小师兄,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有事去找梅……大师兄!”

苏一宁朝着梅炎之一行人追去,终于在拐角的地方追上了走在最后的梅炎之:“大师兄,等等!”

梅炎之身形一顿,转过头来,目光深沉,脸色冷淡。只是那冷淡中,偏带着几分怪异。

苏一宁喘着气,一口气直奔主题:“大师兄,我是来对你道歉的。其实我对你的敬仰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只是用错了方式,这段时间太冲动了,让你困扰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骚扰你。所以,关于我之前给你的那封信,希望大师兄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忘记它……”

最好把它还给我啦!

梅炎之扬眉,探手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苏一宁。苏一宁瞄到上面有几个字——“大师兄敬启”,看来就是那封情书无误了,连忙接过,忙不迭就跑了。

跑出一段距离,苏一宁才松了口气。这下误会该解开了吧,话说,这个身体的原主也忒大胆了些……虽然梅炎之的脸的确长得很好看,可是面对他这么冷淡的性格,原主居然都敢痴汉他,还敢偷看他洗澡……呃,梅炎之没拔剑劈掉她真是奇事。

把这件事抛于脑后,苏一宁和秦柏去吃了早点。因为今天梅炎之一行人回来,上一辈的师父师叔都挺忙的,所以下午的锻炼之前,苏一宁都很有空。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把自己摔在床上,头却磕到了硬邦邦的枕头上,痛得呜一声弹了起来。

怀里的信落在了床铺上,苏一宁看了一眼,拿了起来,信封上写着“大师兄敬启”五个字,字迹倒是很端正。封口拆开了,很显然已经被梅炎之看过了。

好奇之心,她把信倒了出来。定睛一看,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大师兄敬启:

大师兄,从入派以来,当我看到了你的圈圈,我就不可自拔地叉叉,这段日子以来,我的圈圈叉叉之心从未改变。为了表达我的心情,我写下了这封信。

大师兄,我是真心地想圈圈你的叉叉的。希望师兄能接受我的爱慕。

苏一宁上】

其实信的内容还不止这些,但望着满纸的的圈圈叉叉,苏一宁头疼地把它塞回了信封里,胡乱把它塞进了房间的柜子上的摆饰下了。

这就是秦柏所谓的“精心修改过”的告白信么?怪不得啊怪不得,梅炎之看她的眼神那么古怪——居然惦记着梅炎之的叉叉……还圈圈叉叉之心……难以想象梅炎之看信时的心情。估计她这个痴汉的形象,很长一段时间都得被凿在头上,不能消散了——天知道,她有多想给自己点根蜡烛。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苏一宁终于爬起身。

接下来,该去会一会和她能否回家息息相关的重要人物——魏景初了。

看时间,也差不多该通过了初级测试了吧。她倒是不担心魏景初能否留在仙隐宗,按照剧情,他成为仙隐宗的弟子是必然的。

推开了自己卧室的门,正午阳光灿烂。卧室前方的拱门,忽然传来了人声,似乎有人正领着谁往这边走来。

仙隐宗位于燕山之上,虽然地势崎岖,但占地十分辽阔。弟子们都是两两居住在同一个小院子里的。每个小院子都有两间卧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所以,每个弟子都有自己单独的隐私空间。

今天就发现了,她暂住的这个小院子,另一间房间并没有人入住。莫非是有新住客要来了么?

说那迟那时快,来人已经走到了院子的拱门下方。只见那是一个年纪稍大的仙隐宗弟子,指了指苏一宁旁边的空房间,对后方的人说:“这段时间你就先住在这里,那里就是你的房间了。”

说完,他稍稍错开了身子,苏一宁猝不及防之下,就和后面的人的双眸对上了。

一双如寒潭一样沉寂的眼睛。

苏一宁暗暗心惊——来者是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少年。因为年纪尚轻,他身量不高,穿着一身显然不合身的破旧衣服,衬得身材更加纤瘦,还背着一个脏兮兮的看不清颜色的包裹。

随着他抬头的动作,墨色的头发滑落,露出了右眼外侧一点绛红色的小痣。

苏一宁如遭雷击,连忙看向他另一边的眼睛,果然,那边的眼睛同一个地方,也有一颗绛红色的小痣。

这两颗痣,是完全对称的。

那少年看了她一眼,就自顾自地背起包裹,走进了另一边的空房间。

门还开着,苏一宁却迈不动一步。

她深吸了口气,天知道——居然不用她刻意寻找,那个能决定她命运的人,已经款款踏风而来,出现在她面前了。

那么说,刚才那个落魄又沉默的少年——就是未来那个叱咤风云、有能力和男主角楚逸衡决一雌雄的大反派么?没想到,他居然长着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见鬼了!

这甚至只是还没长开的少年时代!如果长开了,恐怕风姿绝不在梅炎之之下!

苏一宁敲打了一下自己的头,魏景初出现了,还成为了自己的邻居。这下该怎么办呢?

既然他是个那么重要的人物,那么,先和他打好关系总没错的吧。

苏一宁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回房间拿了块抹布,走向了魏景初的房间。敲了敲门扉,却没回应。苏一宁疑惑,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了一声疼痛的抽气声,暗道一声不好,连忙冲了进去。

魏景初正背对着她,听见声音诧异地转头。苏一宁这才看清,他的双手手心竟伤痕累累,干涸的暗色血液黏在简陋的纱布上,刚才之所以痛得抽气,就是因为他在强行把黏在手心的纱布扯下来,扯落了一些结痂。

旁人看着都觉得疼痛,更不用说亲身体会的人了。他怎么会这么粗暴地对待自己?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冲了过去,阻止了他粗暴的动作,严肃道:“别硬来,你的伤口才长好没多久,这样会把伤口重新弄开的。”

魏景初乌黑的眼底划过一分诧异的流光,苏一宁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椅子上:“你等我一会儿!”

她跑回自己房间,找到了剪刀、干净的白绸,还找到了半瓶用剩的金疮药,打了一盆温水过来。魏景初果然还坐在那里,苏一宁把温水放在桌子上:“好了,把手给我吧。”

魏景初犹豫地看着她,就像在评估她是否可信。如同对待易惊的小动物,苏一宁摊平手心,双目温和,等待他上钩:“把手给我,我帮你清理。”

魏景初抿了抿唇,把手放到了苏一宁手上。苏一宁一看,有些触目惊心——那些简陋的纱布不知道已经闷了伤口多久了,可能会有些发炎,大部分纱布都和干涸的血痂粘合在一起。

这些纵横交错的伤口,是怎么造成的?苏一宁皱眉:“这是怎么弄伤的?”

魏景初垂眼,上下嘴唇轻轻一碰:“……被缰绳擦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