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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不知想起什么,她的脸色变了变。

阿恩……阿恩,这个她听过很多遍的名字。

难怪当初劳尔一见面,就向她询问“阿恩”的下落;难怪当初在鹿族时,那两名狼族兽人一看见他就老实不动了……原来他们要找的同伴,一直在她身边。

苏一宁默默地往后缩了缩,许久,才出声:“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的手掌?”

阿恩看着她,伸出宽大的手掌,摊开,放在她面前。

苏一宁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

兽人的手掌普遍保留着原型的特色,爪子尖长,指甲锋利,方便他们捕食狩猎。阿恩的也不例外。

不过苏一宁的关注点不在这上面——

就见他的掌心中间,横亘着一道深褐色的疤痕,贯穿他的整个掌心。

疤痕丑陋,又长又深。

苏一宁一下子噤了声。当初她刚遇见哼唧兽时,给它处理伤口,就看见它肉垫有一道很长的疤痕……与他手上的这道一模一样。

苏一宁眼神慌乱,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办,他真的是哼唧?

他怎么突然变大了?而且还变成了人形?

他把她带来这里的?劳尔呢,他们怎么逃出来的?

苏一宁脑子一团问号,刚想开口,就见阿恩起身走向墙角的柜子,拿出一个扁平的小罐子,又走回床边。

不等苏一宁反应过来,就自然地伸手掀起她的羊毛衫。

这次苏一宁没来得及阻止,肚皮一凉,旋即惊愕地捏着衣服往下拽,“你……”

阿恩一手举着药罐,一手抓着她的衣摆,顿了顿,解释:“别动,给你抹药。”

苏一宁连连摇头,且不说她还没接受他就是哼唧的事实,就是任何一个雄性,也不能随意让他看她的肚皮啊。

“我自己来就好。”苏一宁忙道。

苏一宁本以为他会就此停住,谁知,过了一会,他居然道:“我受伤的时候,你不是也给我抹过么?”

苏一宁:“……”

他不说还好,一说苏一宁就全想起来了。

她不仅给他上过药,当时他身体发烧,她还试图用温度计量他的肛温……

苏一宁当时还纳闷,他怎么反应那么大。

现在想起来……啊啊啊,苏一宁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地底下,她怎么会做这种事!

床上的女孩越想越无地自容,抬起手臂挡住脸颊。

红通通的耳朵露在外面,羞怯地耷拉下来。

阿恩注视了她一会,然后,语气平静地说出更加让苏一宁无地自容的话:“你昏睡的时候,都是我给你抹药。”

苏一宁:“……”

一天之后,苏一宁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屋外行走的都是狼族兽人,全都身材高大,身后拖着粗长的尾巴,浑身散发着肉食系物种特有的侵略性。

当然,也有使用兽型直接在路上行走的,一纵一跃,敏捷的身影就消失不见,其他狼族兽人见怪不怪。

这里的雌性兽人很少,一天下来,苏一宁几乎没看见几只。

她们与雄性狼族的差别明显,个头偏低,当然对于苏一宁来说还是十分的高。

即便化成人形,头上也有一对半圆型的耳朵。

大都身材丰满,前凸后翘。

奇怪的是,这里的雌性虽少,但似乎每个都是独立的个体?

她们没有配给族里的雄性吗?

苏一宁经过驯鹿村和麋鹿村时,那里都是一个雌性配一个雄性的……

苏一宁想起以前看的动物世界,豹子是独居动物,只有在交配的时候,才会容忍与异性待在一起。

也就是说,狼族没有“配偶”这种说法?

难怪阿克曾经说过,有的种族一名雌性需要与好几名雄性交配……

苏一宁趴在窗户胡思乱想。

她的伤口没有愈合,不能站太久,没一会就躺回床上。

给苏一宁治疗伤口的是一名熊族兽人。

食肉目,熊科属——简称熊猫,又名食铁兽。

因人类灭绝之前,熊猫是与人类最亲近的物种,所以他们的医疗水平也很高。

苏一宁的伤口,就是面前这位名叫巴坦的熊猫兽人缝合的。

巴坦伸出圆滚滚的手臂,查看一番伤口,得出一个结论:“伤口愈合的情况不太好。”

苏一宁的身体僵了僵。

紧接着,巴坦问:“你是不是激烈走动过?”

苏一宁想了想,老老实实交代。昨天她差点摔倒,那时候不小心牵扯了一下伤口。

“如果你不想死的太快,就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巴坦垂着两个黑眼圈道,“上回的药应该用完了,我重新做了一罐,以后每天涂抹三次,用完了再告诉我。”

苏一宁忙乖乖点头。

巴坦查看好伤口就准备离开,苏一宁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个……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这个问题,苏一宁一直想问。

可是她对着阿恩……实在有些不好开口。

她一想起自己在他还小的时候,对他做过的那些事,就浑身都不自在。

巴坦误会了她的意思:“卡穆达山谷,狼族部落。”

“不是……”苏一宁慌忙摆手,斟酌用词,“这里距离最近的岛你知道是什么岛么?”

巴坦看了她一眼,缓缓吐出几个字:“天南地北。”

巴坦离开之后,苏一宁呆坐了很久。

天南地北?

也就是说,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

怎么会这样……她好不容易走完一半路程,再坚持不久就能抵达东部,找到回家的方法。

可是这么一来,她就前功尽弃,越走越远了。苏一宁怔怔地看着头顶的木头,思绪惆怅。

阿恩推门从外面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少女半躺在床头,垂着眼睛,粉唇微微抿着,神情凝重,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阿恩的手背和肩膀增添了几道伤口,他不以为意,伸出舌头舔了舔手背的血,迈开大步走到床边,低着嗓音:“巴坦来过了?”

阴影一下笼罩头顶,苏一宁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手忙脚乱地点点头,“嗯。”

阿恩问:“巴坦说什么?”

苏一宁老老实实地回答:“他让我好好养伤,不要下地,还重新送了一罐药,交代我每天涂抹三次……”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兴许是想起昨天上药的那一幕,脸颊洇出一抹红,抿抿唇,“说等我的伤好了以后,他就会过来给我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