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雾连绵中，以木屋的篱笆门为界，屋内一片祥和，屋外却是一片肃杀。
屋内两人坐在窗前，以棋局对弈，不动声色，无声厮杀。
屋外两人提剑对立，无遮无挡，雨滴落在脸上又慢慢滑下，更添几分清冷杀意。
乍一看仿佛特别有感觉，好像真的身处古代世界一样。
但再多看两眼，就能发现周围有不少机位，在机位拍不到的地方，围着一群工作人员。
这便是拍戏，戏中戏外是两个世界，相互融合，又互不干涉。
而现在的拍摄机位多，且都是可以机器操作，不用人抬着个摄像机去拍。
所以，两边界限更加分明，演员们也能有更多的，自由发挥的空间。
下棋文戏这边，两位演员都是经验丰富的那种。
总导演略微看了两眼，就交给一位副导演全权盯着，自己则是一心去看另外一边的打戏镜头了。
打戏这边，有好几个监视器，各个角度的镜头都有，甚至头顶上还吊着个摄像机。
《尽繁华》开机到现在，已经三个月零几天了，南越的打戏，剧组所有人都清楚，也很放心。
至于戚天宇，虽然只是耳闻，但是刚刚开始拍摄前，他跟武术指导对了几招，看着就非常专业。
这样两个人凑到一起拍打戏，自然是无需导演多说什么，只需要看着就行。
一边有个导演看着两人对视的镜头，不由哇了声：“不愧是专业演员，杀气满满啊。”
本来这一幕，他们怕替身发挥不太好，打算只剪南越的特写的。
现在看来，可以两边都剪，既丰富了这个镜头，又能更是衬出南越的好演技。
说时迟那时快，镜头里的两人倏然动了。
因为拍摄那边是现场收音，就算离得有点远，但是他们还是能隐约听到，剑锋破开雨幕的声音，随后才是清楚的，剑身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忽地，又是风起的声音，风吹动着树枝，有绿叶和枯叶一并落下，洋洋洒洒，甚是好看。
几位导演看着监视器里的画面，都是不由睁大了眼，不敢眨眼，更不敢挪开视线。
生怕错过一分一秒。
画面中的两道身影，格外飒爽飘逸，就像是真的在交手一般，一次次逼近，又一次次被无形化解。
本来在交头接耳的工作人员们，看到这样一场打戏，都是不由愣住，然后下意识屏住呼吸，等待着分出胜负。
一片寂静之中，有个人冷不丁开了口。
“不对，这几个动作，不应该吊着威亚才能做到吗？”
总导演定定盯着监视器看着，本来他早在一分钟前就该喊停了。
但是不知为何，他就是想看看，两人继续打下去的话，会是什么样的。
身处拍摄中的南越，久久没听到喊停的声音，又见戚天宇还打上瘾了，眼眸便一冷。
随着她挽了个剑花的动作，戚天宇一时不知她是要出什么招，动作略有迟疑。
随后，他就感到胸前被踢了一脚，整个人飞起，撞到一棵树上后，才得以落回地面。
同一时间，雨像是停了下来，周围安静的不像话。
戚天宇并没感觉到多疼，但是就是半天都动不了，气息凝滞，使不上劲，也运不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