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后，褚烨略微放了点心，然后转回来，看着南越道。
“你上去看看吧，能聊就聊，不能聊就给我电话。”
南越点了点头：“好。”
褚烨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道：“自己多注意点。”
虽然电话里，桑茜再三保证，那位常志琨导演人很好，毫无黑历史，和他合作过的女演员也没有说过他半句坏话。
但在褚烨看来，单独约女艺人在饭店包厢里聊天，本就不够单纯。
尽管就十来分钟，应该什么都做不成。
可也足够聊点什么，暗示一些什么了。
不过希望是他想多了吧，而且就算真是有所暗示，依照南越的性格，也不会答应。
南越对他笑了笑，趁着那个张助理转身的功夫，对着褚烨做了个“放心”的口型，然后才跟了上去。
包厢就在二楼，位于很是安静幽深的走廊尽头，旁边包厢有一桌客人，偶尔打开门，能听到里面高声谈笑。
关上门，就一片寂静了。
张助理敲开包厢的门，引南越进去，然后就自觉默默出去，关好了门。
常志琨就是正常中年人的模样，稍微有点发福，啤酒肚微微凸着，发顶有点稀松。
但笑容很温和，待人亲切，不会叫人生出半分恶感。
“来，坐这边。”常志琨一抬手，示意隔了一个座位的位置，让南越坐。
南越一边过去，一边微微点头示意：“常导演好。”
“南越你好，”常志琨端着一张笑脸看她，示意桌上的水，“喝点水，不用太紧张，就随便聊聊。”
“嗯。”南越看了眼桌边的水杯，清澈透明，不含半分杂质。
而常志琨手边也有同样的水杯，杯子旁边放着个烟灰缸，里面还有一个刚抽完，还没完全掐灭，仍旧在冒着烟的烟头。
看着那一缕缕的烟往这边飘来，南越抬手，在杯子边沿探了探，随后就陡然起身，略微弯腰致歉。
“不好意思常导，这部戏我可能无法胜任，多谢您的高看，告辞。”
看她很是提防，并不喝水，常志琨正微微一笑，转而见她忽然这般，还有些发怔。
“不是……”
没等他话说完，南越就头也不回，一派潇洒肆意地转身，打开门出去。
意料之中，那位张助理并不在门外等候，而是已经下楼去，等着接温若了。
南越呼了口气，将那隐约的烟味散去，然后才往前走着。
【小五，那个黑科技摄像头，我人在楼下也可以吧？】
【只要距离不超过千米，我都可以收到信号！】
【那行，交给你了。】
南越这便更是潇洒，直接下楼。
楼下正在试图和张助理闲聊套话的褚烨，看到她这么快就下来，下意识上下打量着她，看她有无异状，神色对不对劲。
“我没事，就跟常导演说了两句话就下来了。烨哥，我们走吧，去车里说。”
南越对着有些惊呆的张助理颔首示意过，就和褚烨一道往外走，直接上了停在门外的车。
一上车，褚烨就忙不迭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