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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下)-您快看殷九这个臭不要脸的老流氓

“九爷啊,皇城刚设立起了登云台,为的就是私下里维持人与妖之间的平衡。您也知道皇城大大小小的妖怪有多少,我的威信在人间还管些用,放在妖界那可镇不住大方大妖啊。九爷您在咱们妖界地位多高啊,您一出马,这不就是事半功倍的事儿嘛。此事,给您不可啊,九爷……”

齐忠斐活像在哭丧。

“呦呵,你这是打算强买强卖了?”殷九皮笑肉不笑。

齐忠斐哭得凄惨:“不,不敢。”

“九爷,皇城内除了妖灵精怪,还有不少游魂野鬼,正好霓裳在鬼君那边帮忙,不如趁此机会锻炼锻炼她?”季景云勇敢的给风霓裳挖了个大坑,幸灾乐祸的提议。

殷九这么一想,似乎也是这么个理儿。

齐忠斐抓住机会道:“九爷您只需要走一走,全当散心,剩下的事儿,我会派人去处理的。绝对不给您添麻烦!”

这事儿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风霓裳连出言反对的权利都没有。

夜里,殷九带着乐斋的人浩浩荡荡出发了。

苏清婉跟在他的身边,慢慢地走着。

殷九也是有意要带着苏清婉走走逛逛,虽说大家都知道他身边有人了,可毕竟见过苏清婉的不是很多。

为了不让苏清婉外出时受到妖灵精怪叨扰,殷九这次的夜行丝毫不低调,摆明了向这些妖怪们宣布:看到没,这是老子的人,你们都记清了。以后见了都恭敬着点儿。

夜行的时间很枯燥。

可殷九有了一个名为苏清婉的调味剂,哪怕平时枯燥的夜行,也过得跟出门郊游一样的身心愉悦。

殷九逗着苏清婉,风霓裳走在了最前面,眼不见为净。

然后殷九遇到了和陆苍穹一起外出的鲤盈盈。

“九阿公,你也出来散步啊!”鲤盈盈冲过来抱住苏清婉。

殷九挑眉:“嘴里喊着你九阿公,你现在抱着谁呢?”

鲤盈盈晃着两个羊角辫:“抱着鲤盈盈的清婉姐姐啊。”

在殷九变脸之前,季景云立刻把口无遮拦的鲤盈盈抱走了,上一个说这话的阿阴阿阳差点儿被殷九玩成蛇干:“九爷,九爷,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清婉是你的!”

殷九过去就给了小姑娘一记暴栗:“她是你九阿公的。”

季景云捂着小姑娘的嘴将她交给了陆苍穹,摸着她的头,建议道:“乖了,盈盈你和他去前面找你霓裳姐姐玩吧。你看霓裳就一个人在走,孤零零的,好可怜的啊。”

风霓裳眉梢一抽。

你才可怜!你全家都可怜!

闻言鲤盈盈可心疼了,虽然霓裳姐姐是个脾气不太好的捉妖师,可霓裳姐姐是个好人,之前还帮了她呢。

而面对着笑容灿烂着朝着她要抱抱的鲤盈盈,风霓裳顿了顿,还是冷着脸选择从陆苍穹怀中接过了鲤盈盈。

一个捉妖师,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抱着一个小妖怪夜行。这场景,倘若放在千年之前,绝对轰动一时。

“霓裳姐姐,你的猫咪呢?”

季景云一边默念童言无忌,一边躲在殷九身后,这小鲤鱼,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作死能力深得九爷真传啊。

风霓裳黑着脸不打算说话。

殷九倒是热切的回答了:“出远门挣钱去了。”

“挣钱好呀,挣钱就可以买房子!”

鲤盈盈的做人观又开始泛滥。

殷九道:“天天想着买房子,买了房子呢?又要做什么?”

鲤盈盈犯了难,是啊,买了房子以后要干什么吗?

这个问题并没能困扰鲤盈盈多久。

因为鲤盈盈选择放弃思考。

她热情的和风霓裳说着话,痛脚踩得稳准狠。

风霓裳绷着唇角:妖怪的小孩子怎么都这么聒噪!

季景云在后面感叹:也就是鲤盈盈沾了个小孩子的光,换成是他,这会儿早就被风霓裳吊起来打了。

“哇,有夜莺哎!”

鲤盈盈终于换了个关注点。

风霓裳抬头看了过去,不是沈琼。

可他们刚拐了一个弯的时间,一只白色的夜莺就跟着缉拿厉鬼的鬼差慢悠悠在半空飞过,货真价实的沈琼。

苏清婉道:“沈琼?”

殷九挡住苏清婉的视线:“他在引魂,不要长时间盯着。”

鲤盈盈见到沈琼很是激动,忘了自己手里抓着的是陆苍穹给她削的小木刀,竟然直接扔了过去:“沈阿琼。”

沈琼一个激灵躲过迎头一击,羽毛都掉了两根。

风霓裳教训道:“不可以乱扔东西。”

此时附近通往轮回楼的阴门开启,沈琼没有立刻跟着鬼差返回,因为他现在正被鲤盈盈抱着,当宠物一样顺毛。

苏清婉问:“我现在能看他了吗?”

引魂已经结束,没有危险,殷九便错开了身子。

沈琼奋进全力在不抓伤鲤盈盈的前提下逃离了魔爪,要不是看在殷九和陆苍穹的面子上,他绝对会动手:“够了!”

然而一只炸了毛的夜莺根本不会让人觉得害怕,反而会觉得他更加的可爱。苏清婉看沈琼的神情足以证明。

风霓裳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平静的道:“你很喜欢沈琼。”

殷九的眼刀子随之落在沈琼身上。

“我和你有仇吗?”沈琼道。

风霓裳唇角牵起一丝弧度,道:“独受罪不如众受罪。”

沈琼:“……”

这些人和妖都有毒吧!

他怎么就没有跟着鬼差一起走呢?

哦,当他想走的时候,那条小鲤鱼用妖力把它抓住了。

“中元节快到了,轮回楼有什么安排吗?”殷九道。

每年这一天,逗留在轮回楼的鬼魂就有机会重返人间,探望自己的亲人,这其中也不免有些厉鬼夹杂。

既然是正事,沈琼也认真的回答:“鬼君会来人界坐镇。”

殷九问:“你呢?”

沈琼梳了梳羽毛:“巡查。”

哪里有冤魂厉鬼作乱,哪里的鬼怪逃脱了监管。

鲤盈盈依旧跃跃欲试的想要抱着沈琼。

殷九道:“既然她喜欢你,你就送她回家吧。正好顺路。”

顺路?

顺哪门子的路?

沈琼有时候真想一翅膀拍死乐斋这一群脑回路清奇的生灵。可他没那个本事,所以只能认清现实答应了。

好不容易把鲤盈盈哄睡着了,沈琼飞出窗户,就看到了月色中的陆苍穹,这个浑身沐浴在仙气之中的唯一伪神。

陆苍穹正在耐心的清洗归置古董。

沈琼没忍住问道:“你打算一直经营这个古董店?”

陆苍穹点头:“对。殷九不也经营着乐斋吗?”

沈琼心情略为微妙。

总觉得这世上的大佬的思维都被殷九给带跑偏了。

不想着怎么征服世界,一天到晚沉迷于柴米油盐酱醋茶。

陆苍穹又问:“你依旧没有放弃神木?”

“对。殷九都能和一个人类相爱,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沈琼说完怔愣住了,他好像也受到了殷九影响。

他们两个的交情其实并不深。

这导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气氛颇为尴尬。

沈琼不会去问陆苍穹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决定,陆苍穹也不会询问沈琼为什么要这样执着。

就算知道答案,又对彼此有什么好处呢?

一个是觉得没必要,一个是不懂与人该如何交往。

长久来他们两个的话题,除了神乐就只有松雁真人。

陆苍穹忽然说道:“当年松雁真人不远万里追踪你,甚至请出了飘渺剑宗的宗主,可他并非为了清理门户。”

“这些事你又是从哪里得知的?”沈琼问。

“我耳闻目睹。”陆苍穹道,“你没有等到我的回答就死了。”

沈琼忽然记起来了。

他那时候拜托陆苍穹去监视松雁真人,可惜他的行踪过早的暴露,竟是忘了联络陆苍穹,就追随松雁真人而去。

沈琼冷声道:“空口无凭。”

陆苍穹擦拭着一盏古老的宫灯:“我不会骗你。”

因为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

沈琼其实心里也明白,只是他一时间根本不能接受。

一霎那,沈琼甚至并不想听下去。

可是他又强迫着自己去听,去回想那段对他的人生而言最为黑暗的一段岁月,去认清他逃避了许久的真相。

心口的疮疤被用力撕开,露出血淋淋的肉。

疮疤的名字,叫松雁。

“松雁请出宗主,是为了让宗主镇压那些名门正派。为此不惜与飘渺剑宗决裂。他想从那些人手底下保住你。”

“他拼命的找你也是为了带你远走高飞,把你逼进仙山玉虚,也是因为那里极少有人进的去。”

“他不善言辞,不懂辩解,只会用行动来保护你。”

“假如他真想杀你而后快的话,大可以先将你最大的倚仗——将我除掉。他并非不知道藏匿神乐的地方。”

“松雁是一心一意想要救你。”

沈琼心中悲痛与悔恨交织成滔天巨浪,再次回想起那场决斗,记忆定格,沈琼终于在松雁的眼中,找到了一丝被压抑的极好的关切之色,以及最后阖眼前无能为力的绝望。

不是对他失望,而是对自己无法拯救他的那种无力回天的绝望。只是这么多年来,他不愿意去承认罢了。

松雁真人年纪轻轻就独列飘渺剑宗一脉,而他就算再聪明,又怎么会在松雁真人手中讨得好处?

更别提杀了松雁了。

当初他被恨意和怒气冲昏了头脑,完全听不进去松雁的解释,就算现在,他也只记得两人的针锋相对,而松雁那时说得话,原本是很重要的话,他反而记不清楚了。

他终归是没有听进去松雁的话,所以他杀了松雁,杀了那个原本是这个冰冷的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

就算现在,他也不愿意一辈子呆在玉虚山上承受孤寂,可他从未想过,松雁是打算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的。

沈琼无力的想着:是啊,那个人总是这样面冷心热,又怎么舍得独留他一人在漫漫荆棘路上苦苦挣扎?

“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弟子。”

“你既入我门下,那么无论以后发生何事,我都会护你保你。”

“不劳诸位,我的弟子,我自会管教。”

与松雁真人相处的场景历历在目,松雁真人发自肺腑的话语犹在耳边,可笑的是,当初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因此,他陪上了自己的余生来赎罪。

松雁的血烫的他心口如火灼烧,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名为痛苦的感情。而他整个人,抱着身体逐渐冰冷的松雁,如坠冰窟。松雁死了。这一认知让他无比慌乱。

他为了寻找松雁终成鬼魅,却依旧寻不到松雁的身影。

至少在他死前,除了松雁的死,他并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他不杀那些人,那些人就会造成更大的杀孽。哪怕退一万步来讲,难道他自保也有错?

难道就因为他杀了恶人,他就是彻底的恶?

那么是非黑白,又当作何解释!

划分正邪的不就是人心吗?

陆苍穹不再开口,沈琼也没想继续聊下去。

这场夜谈,开始的突然,结束的匆忙。

沈琼照常有条不紊的做着他的工作,和其他的阴阳引渡官无异。而这场谈话,也被小妖怪们七嘴八舌的讲述给殷九听。

“九爷听得这么津津有味,倒像是不清楚这一段。”苏清婉泼墨作画,以一扇屏风为纸,笔法大开大合,风骨颇佳。

“我也不是清闲得连这些都要去求证的啊。”殷九坐在楠木椅上看着戏台子上的妖戏班的新曲儿,闻言笑了。

苏清婉一笔结束画作,洗了洗手,走到了他身边道:“就这么放任沈琼吗?”

“他明白自己该做什么。”殷九理所当然的不管,抬手拉过苏清婉抱着,“如果他不明白的话,我就打得他明白为止。”

相当的简单粗暴。

端端正正的坐在一边誊写工作纪录的风霓裳抬眼看了看。

果然殷九又在秀恩爱。

风霓裳:“……”

先生,您快看殷九这个臭不要脸的老流氓!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骂我。”殷九挑眉。

风霓裳手一抖,差点儿废了自己辛辛苦苦誊写的工作记录。

殷九道:“我好伤心啊,需要筱筱喂我喝酒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