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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一忙就是一两天,折克隽韩德容打探来消息禀报罗凯,宝相寺的和尚庆辅与皇宫中的太监总管陈承礼关系甚密,这个结果一点都不出乎罗凯的意料,可是怎么能证明那折子就是陈承礼写的,就在这时太子派人来告诉罗凯,御座龙轮椅已经做好了,

最近这几天,宋英宗赵曙的身体已经好多了,罗凯来到东宫的时候,太子正让侍卫推着他,他坐在新做好的轮椅上,笑着招手叫着罗凯:“王太保,你做的这个东西太好玩了,赶明我给你也做一个。”

“快下来~那都是病人才做的东西,你给我做这个干嘛,。”罗凯招呼到,

“嘿,不是你说的吗,这东西是照着诸葛亮的素舆做的,我觉得你和那诸葛孔明有一比。”他说话的时候,看到到罗凯手中握着几根鹅毛,“你看看,我就说嘛,你连鹅毛扇都准备做了。”

罗凯这才注意到,自己带这鹅毛来本来是想让太子赵顼看看鹅毛笔,谁知道和这轮椅联系到一块,他还以为自己要学诸葛亮呢,

“哈哈,那我是不是还得穿上后汉的衣服,然后来个羽扇纶巾。”罗凯自嘲的笑道,

赵顼从轮椅上站起来,下了轮椅走到罗凯面前,上下打量他说道:“嗯,有点味道。”

“别逗了,咱们把这御座龙轮椅给圣上献上,这几根鹅毛是送你的,我最近拿他写字,你也练习着用。”

赵顼结果罗凯递给他的鹅毛,捏着上面的笔尖好奇的看了看,“这如何写字。”

罗凯一笑:“走,咱们去见圣上,然后你还得配合我做一件事。”他说着在赵顼耳边嘀咕了几句,赵顼连连点头,

英宗皇上这两天身体已经好多了,起色看上去也不错,而且能只言片语的说上几个字,赵顼领着罗凯,让侍卫推着轮椅,兴冲冲的来到皇上寝宫,英宗赵曙见到罗凯设计的轮椅,觉得有趣也坐上去试了试,赵顼推着他在大殿中转了两圈,英宗十分高兴,龙驹凤辇再舒适多少也会有颠簸感,坐在这轮椅上却是十分舒服,又见椅背和俯首也都雕有龙形的图案,更显得细致之处考虑的精巧周密,他微笑的点点头:“赏。”一句赏字,罗凯又得金银,

皇家赏赐金银对罗凯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了,罗凯谢过赏赐后,朝赵顼使了个眼色,赵顼忙上前双手递上羽毛笔说道:“父皇,王太保因担心龙体批阅奏章劳累,特制鹅毛笔给您试用。”

“鹅毛笔。”英宗皇上很好奇,接过来看了看,只是一只鹅毛,这如何写字,

赵顼看了一眼陈承礼:“王太保来的匆忙,我还没试过,父皇,不如让陈总管先写几个字,让咱们看看。”他说着,脸上带着笑容,

英宗也想知道鹅毛笔如何写字,听赵顼这么说,便点了点头,太监总管陈承礼接过鹅毛笔,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犹豫了一下,反过笔来,用鹅毛一边沾上墨,在纸上想写字却一横一竖也写不出个样儿来,罗凯一旁看着,呵呵的笑了起来,

看着陈承礼出丑,就连英宗皇上也笑了,陈承礼苦着脸说道:“圣上,这鹅毛笔可实在难用。”

皇上笑着对太子赵顼说道:“皇儿,不如你来试试,。”赵顼忙摆手:“我可不行,不如让王太保来试,这东西是他送来的,想必他已经运用娴熟了。”

罗凯又掏出一根羽毛笔,今天他特地带来好几根,为了这几根鹅毛笔,拔了三四只天鹅的翅膀,看的罗凯还真有点心疼,这要是真有动物保护协会,非得告自己不可,他将鹅毛笔握在手中:“既然陈总管说这鹅毛笔不好用,不如我来和他比试一下,太子,你说我们比写什么好呢。”

赵顼皱眉想了想:“父皇,我有个提议,如果写自选的题目,难免有熟悉或者不熟悉的影响速度,不如我从您龙书案上找一份奏折,一炷香的时间,让他们比试抄写,看谁写的快,字体写的好看,这样比较公正。”

皇上有日子没这么高兴了,尤其今天身体大有起色,心情自然也跟着好起来,他点点头示意赵顼可以去做,赵顼走到龙书案前,看了几封奏折,找到那份无名的奏折说道:“就这份吧。”说罢,将折子打开,放在桌上,又有太监研好墨,铺开纸;罗凯和陈承礼一左一右准备照着奏折抄写,

陈承礼一见正是自己的奏折,心里高兴,毕竟写过了一遍已经轻车熟路了,罗凯倒也不怯阵,随着赵顼说开始,两个人龙飞凤舞写起来,开始的时候,陈承礼写的快写,他写十个字,罗凯才写五个字,赵顼在一旁暗自着急,他怎么知道,罗凯用鹅毛笔毕竟不像用钢笔,鹅毛笔握在手中偏轻,而且旧时的纸张也不像后来的纸有硬度,罗凯虽然心中已经想好了就写行书,但劲力上还需要再把握一下,

但是罗凯越写手越顺,字迹也越来越显得有韵味;而且鹅毛笔比毛笔最大的优势,是鹅毛纤维吸收墨水后写字的持续性,陈承礼写三五个字就要蘸一回墨,而罗凯用的鹅毛笔一口气能写十个八个,半柱香过后,罗凯的写字速度明显超过了陈承礼,而且很快就将奏折抄写完毕,宋英宗看了看两个人写的字迹,捋着胡须点着头,罗凯这小子还是有点意思,忽然他又想起来,自己梦境中见到的一些事,坐在那赵曙有些发呆,

“父皇,他们两个人比试的结果请您裁定。”赵顼小声的一旁提醒,

英宗回过神来:“自然是镇南王略胜一筹,你们都退下,我有话要问镇南王。”

太子赵顼有点奇怪,父皇怎么忽然严肃起来,他领命退下,身后的太监也跟着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皇上和罗凯两个人,罗凯低着头等着赵曙说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英宗会摒退所有人,听赵曙说声:“坐下吧。”罗凯这才在窗边坐下,

房间里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过了半天赵曙声音低沉的问道:“罗凯,你心里恨不恨官家。”

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罗凯抬起头,赵曙正看着自己,从赵曙的脸上很难看出喜怒哀乐,自己瞎猜也不知道他想什么,罗凯索性答道:“圣上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真话是什么,假话又是什么。”赵曙面无表情的问道,

“假话是恨,想我为大宋尽心尽力,圣上却让我连见妻儿最后一面都没做到。”

赵曙听罗凯这么说,微微一皱眉,罗凯的话多少有点出乎他的意料,这假话就是恨,真话还不得是恨之入骨,“那真话呢。”

“真话,是不恨。”

“这是什么道理。”赵曙即惊又喜又好奇,

罗凯看这赵曙表情的变化,心想这赵曙今天这么奇怪,人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难不成今天他要给我留什么托孤遗言吗,不管那么多了,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吧:“圣上,自古改朝换代皇家执掌天下,第一代打江山,第二代坐江山,到了第三代守江山,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更何况到您这代大宋已经历了第五代,宋自开国,就没有好的地利,自然除了担心外族入侵,更担心权大欺主,为坐稳江山圣上焦心费力也实在难,更何况您接手的江山并非生父所传,所以,我罗凯一点都不恨您,我既不是顺民,也并非刁民,能在此活一遭已经实属天意,所以只能听天命尽人事,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了。”

罗凯开始说的时候,也想过打动赵曙,但说着说着,说道来此一遭忽然勾起自己的心事,猛的想起那句“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说罢他自己也沉默了,这番话似乎也正是他的心中所想,他恨不恨宋英宗一点用的没有,更何况月下的身故也真的与宋英宗赵曙无关,

“那我将你远派邕州,你也没有一丝怨恨。”赵曙追问到,

罗凯摇摇头:“圣上,您素有革新除弊的想法,只是难以实施,邕州低处偏远,在那地方适时地做些事,不会对中原有影响,更何况您这次派我去邕州,也是为了太子。”

此事的宋英宗赵曙已经泪流满面,自己拼了几十年,做了三年的皇上到现在,没有一个臣子对自己说这么一番诚挚的话,谁知道他的不容易呢,好不容易登上大宋国君的宝座,好不容易自己有心变革,却无人理会,而自己却被这病身体拖累,纵然有抱负也是有心无力,大宋江山这个烂摊子,交到自己手上不算什么,他是真怕将来断送在自己的儿孙手中,

半晌,宋英宗叹了口气:“想不到,我一直防着的人,竟然是最了解我的人。”

罗凯一直也沉浸在自己刚才那番话中,这会抬头看赵曙,见他神伤的样子,就算皇上又如何,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皇上的经也不好念,有时候竟然连能了解他心意的人都没有,皇上的心也许是最空虚的,所以才会一有那些揣测天子心意上位的弄臣宦官,想到此,罗凯冷哼了一声:“您防着我有什么用,我这人只爱财不爱权,您要防还是防着身边人篡权干政吧。”

这要是换在平时,敢和皇上这么说话,就算宋太祖有遗训,不可杀大臣,那也得受责罚,更何况罗凯说的是一向看他不贯的宋英宗,但此时房间的氛围即像君臣,更像是相视一笑泯恩仇的故人,还有什么不能说呢,

赵曙琢磨着罗凯的话,问道:“镇南王此话何意。”

罗凯站起身来,走到刚刚和陈承礼比试写字的桌前,拿起那份奏折和陈承礼的抄写:“圣上,东汉末年人称“十常侍”的宦官内臣,掌管文书,传达圣诏,拥有绝大的权势,宦官侯览依仗权势,残害百姓,东汉政权最后大厦倾覆;晚唐时期宦官为非作歹、**残暴、泱祸于民,最后国势日衰,直至灭亡……”罗凯说着话,将奏折与抄写放在坐在轮椅上的赵曙的手中,赵曙低头看着这两份书,沉默不语,罗凯也不再多说了,这件事本来应该是欧阳修做的,

“圣上,我不久要赴任邕州,您还是保重龙体吧……”此刻罗凯也知不道该说什么了,来宋朝几年,两朝天子两朝臣,也是大宋最难最孱弱的时候,历史给他使命,也许正是改变现状,

“罗凯,你不负君,君定不会负你,你到邕州好好治理一方。”

赵曙的叮嘱在罗凯听来有些无力,这个还有一年光景的皇上还能做什么呢,罗凯点点头:“圣上放心……”

“还有一事,罗凯,你到底是何许人。”赵曙摸了摸轮椅,看着御座折叠床,以及桌上的鹅毛笔,这问题在他心里盘旋很久了,罗凯的目光跟着赵曙的也看了看这些东西,

“圣上,我是王安石之子,天意派来强宋之人。”

赵曙听了闭上了眼睛,他和罗凯的争斗到头了,现在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没有精力在勾心斗角了,他需要时间做些实际的事,好给太子和后世子孙留下些好的基础,

“你把大殿门打开……”

罗凯走到门边,推开大殿的门,转回身将宋英宗推到门前,赵曙看着门外景色,门外一缕晚霞,照的天边通红,几只鸟从大殿上空飞过,寝宫之外的站立着侍卫和等着吩咐的内臣,

“明日早朝,官家要撤回任命僧官的旨意,镇南王,你临南下之前,可有良策解官家之难。”

“圣上,难在何处。”

“朝廷银两周转日益困难,现在朝中的官员都像这时光,暮色沉沉,很难有所作为,唉。”

“皇上,太阳明天照样升起,暮色没有什么可怕,对于朝廷银两周转,我倒是有个想法,若能尽快实施对我南下邕州也会有帮助。”

听罗凯这么说,宋英宗略带哀伤的神情露出一点喜色,他似乎看到一线希望:“你快道来。”

宋英宗赵曙也许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支撑不了多久,尤其是这次一场大病,让他总有种预感:自己整治朝纲的想法怕是没办法实施了,身边的这个罗凯,是让赵曙一直耿耿于怀的人,救狄青、烧赠船,罗凯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赵曙的美意,而当赵曙面临治国难题的时候,也正是这个让赵曙觉得不知进退不懂好歹的小子,对他说了一番体恤的话,

罗凯见赵曙坐在轮椅上,消瘦的面庞,始终忧郁的神情中眼睛里却闪着一丝亮光,这个时候想到这位还仅有一年时间能活在人世的皇上,罗凯不由暗自叹息,有的时候,知道太多未必是件好事,他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对赵曙说道:“圣上,您将我发往邕州,让我去自给自足,但一个州的资金运转,怎么能是我罗凯一个镇南王府财力所能支持。”

赵曙嘴角微微翘一下,罗凯看得出神情中有些努力掩饰的不屑,罗凯明白,皇上肯定是以为他又要银子了,就a像他自己说的,他只爱钱不爱权,果然,赵曙低低的说道:“念在你我能有今天,开诚布公而谈,你又有心强我大宋,你说吧,你要多少银两。”赵曙这话说着,心里却在想,明明是我问你解决国库空虚之道,反而你却来向我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