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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伏在罗凯胸口,她细致的脸庞感受着罗凯的提问,闭着眼睛静静的呆着,忽然听到罗凯的叹息,便轻声的问道:“夫君可是有心事。”

罗凯心中怜惜的娇妻,感叹的说到:“这几年苦了你。”

月下听过罗凯这发自内心的话,竟觉得心里热乎乎的,眼泪忍不住落下来:“我倒是每次想到你我相识,成亲和你对我的好,不是苦反而心里很开心。”

罗凯觉得心口一湿,摸摸月下的脸庞,擦着她的眼泪说到:“不哭,最浪漫的事不过是一起慢慢变老。”他忽然想起这首歌词,

月下微微一笑,自己的夫君总是这么莫名其妙的词语:“我不是哭我,我是心疼你的奔波辛苦,也怪自己不是男人,不然就可以每日跟着你身边,也好照顾你。”

罗凯听着心里一阵感动,用力将月下抱紧,

中秋假期过后,官员们正式开始上班了,罗凯这是个闲职,没什么具体的事做,这下反而清闲,只是按部就班上朝,一连几次朝会都是站那听群臣的奏折,他仔细看着朝堂上的每一个人,竟然丝毫没有关于辽国之事的消息,

时间又过了一个月,这日朝堂之上太子赵曙格外得意,例行礼毕他便一部跨上前来上奏到:“启禀圣上,自蔡挺(字子政)到任提点江南西路刑狱,极力改革江西盐法,已见成效,近半年江西地区每年卖盐比原来增加一百万斤。”他说完撇了罗凯一眼,

罗凯知道这提点江南西路刑狱是个官署名,是宋代中央派出的“路”一级司法机构,简称“提刑司”、“宪司”、“宪台”,监督管理所辖州府的司法审判事务,审核州府卷案,可以随时前往各州县检查刑狱,举劾在刑狱方面失职的州府官员,

这个官职说着绕嘴,但简称“提刑司”可是后人知道很多的,最有名的就是宋慈,

仁宗闻听很是高兴,这可是接连的好事传来,他饶有兴致的问太子:“你可将蔡挺如何治理说一说,若是有效各地均可效仿。”

赵曙听仁宗吩咐,便将蔡挺治理盐务之法如实禀奏,原来蔡挺上任伊始,即下令当地者百姓交出全部武器,并将这些私藏的兵器交给巡捕私盐贩的吏人、士兵,规定:凡是盐贩所贩盐不足二十斤,贩夫不到五人,而且盐贩又不随身携带武器者,官府不予追捕,只勒令他们交纳商税,

蔡挺将淮南地区官府的运盐船队分成十二纲,每纲二十五只船,直接将盐运到目的地才能将盐卸下,如果纲船所载超过官府所规定押运的数量,剩余的盐全部由官府平价购买,然后将钱发给押运纲船的吏人、士兵,这样就减少了押运食盐人员偷盗食盐的现象,食盐质量也有所提高(吏人、士兵不敢再往盐中掺合砂石),蔡挺还下令降低官盐价格,

这件事上赵曙可是下了功夫,起码背诵蔡挺的新盐法自己足足两天的功夫,他就是要让皇上和百官看看,治盐之事并非只罗凯一人能做,只要自己手中有能用之人,以后宋国国内的事,罗凯自然插不上手,

实话说,蔡挺这事办的也是漂亮,不光仁宗赞同,满朝官员也是纷纷点头认可,一向苛刻的谏官也对蔡挺的治盐改革没有挑出毛病的地方,

这下赵曙更加得意,请旨封赏蔡挺之余,转头向罗凯问道:“王侍郎一向治理盐务有经验,这蔡子政所治江西盐务,王侍郎有何评价。”

赵曙的心机怎能瞒过罗凯,少来吧,管你是激将还是拿我比事,最好宋国到处有能人,罗凯才乐的挂个闲职,每日和小哥几个聚会聚会,回府上享几天安逸,罗凯笑呵呵的说到:“高啊,蔡子政用法得当,的确是一件功绩。”

赵曙得意的看了四周,似乎在说,怎么样,罗凯都没话说了吧,刘敞正恨不得巴结太子,连忙说到:“蔡子政与王侍郎所治盐务,在我看来蔡子政恩威并济,似是更高明些。”他说着便有几个官员点头赞许,

罗凯微微一笑,这有可比性吗,心里这么想但是跟这些人辩驳这些似乎没什么意义,

仁宗见罗凯笑的坦然,他的心里如果要比,自然要倾向罗凯一些,但看赵曙慢慢也成熟起来,能够找到治国之道总是好事,于是皇上变成了和事佬说到“王侍郎的治盐和蔡挺治盐毕竟有所不同,蔡挺所对的是国内刁民,罗凯所对是西夏,我看就不必比较了。”

仁宗说完,朝廷之上便是一片“皇上圣明”的呼声,

赵曙也不多说,他顺着仁宗皇上的话说到:“父皇所说及是,王侍郎确实是办事得力,尤其对于西夏这样的刁蛮治国,能谈下如此有利我国的商榷条件,此乃大功一件。”

仁宗嗯了一声,赵曙终于开窍了,知人善用才能做好皇上啊,他哪知道,赵曙后面还有话说,听了赵曙的话,罗凯心中打了个问号,这太子吃耗子药了转性了,还是良心发现了,

不管罗凯怎么想,仁宗的封赏是必须的,赵曙又提议到为罗凯加封官职,仁宗却有自己的想法,我要是给罗凯现在封的太高,老臣未必服气,他对赵曙说到:“这个不着急的,王侍郎年纪尚轻,况且又是破格利用,等三年京察任满,再慢慢提升,至于多多赏赐,想必群臣不会有意见。”

除了仁宗这个想法之外,仁宗倒是希望赵曙能将罗凯用的好,若是自己将罗凯早早提升高位,将来太子登基,还怎么提拔人才,

罗凯只好谢过仁宗,谢过太子,赵曙心中暗笑,该是好戏登台,他看了韩琦一眼退到了一边,他得到内部消息,辽国的太后大寿邀请各国共贺的请柬,已经到了宰相手里,

赵曙等着韩琦上奏辽国太后大寿之事,但他忘了一件事,韩琦通常即使有本章,也是最后一个上奏,宰相韩琦手中握着本章心里正琢磨着事,出使辽国该推荐谁去好呢,自己年事已高,不愿意长途奔波,以往都是富弼那个老家伙去,现在富弼服母丧不在朝中,再看新任宰相曾公亮,都六十多岁了,皇上肯定不会派他去,他四下看看这些官员,能够资格代替宋朝出使辽国,又能让皇上满意的人还真没几个,

仁宗皇上此时有些乏累,近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稍微侧着坐了坐,接下来大臣的奏折按照惯例,能当时处理的处理掉,需要再议的就放到一边,三天一次的朝会每次都是快到晌午才完事,越听到后来,仁宗越觉得脑袋昏沉沉的,

轮到薛向上奏,薛向指出陕西路厢军、禁军总数达二十五万人之多,而这些士兵中年迈体弱、身患疾病、玩弄雕虫小技者占总人数的一半以上,因而薛向建议在陕西地区斥退那些不能上前线打仗、又不能为国家服徭役的士兵,并由朝廷下达明文:将领无端役使士兵者以违**处,

本来这个事仁宗皇上点点头,准奏就是很简单的事,偏偏仁宗皇上这会犯困,身体乏累也犯了糊涂,朝堂之上的官员似乎也看出仁宗乏累,薛向刚刚奏完,还手捧象牙笏站在大殿之中等着仁宗的回答,再看仁宗皇上:他用一个胳膊架在御座的侧端的俯首,用手撑着头眼睛半眯着有些似睡非睡,听完薛向上奏,仁宗皇上的另一只手稍微抬了抬又放下,他心中想着这事又太子决断就好了,又想起罗凯对陕西路十分了解,两下同时想脑子就乱了,结果竟将两件事合在一起说出了口:“皇儿罗凯如何看此事。”

此话犹如在大殿上的一个闷雷,将所有人都打愣神,众官员面面相觑,张大嘴巴面露惊异之色,包大人和王安石更是大吃一惊,怎么自己儿子变成皇儿了,这玩笑可不是随便开的,但是谁也不敢出声,每个人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罗凯心说,额滴神啊,他妹子加他大爷的,这让老子怎么接话啊,不说话皇上问到自己名字,说话等于承认自己是皇儿,而且皇上看似昏昏欲睡,这要是在说梦话,谁敢惊扰了圣驾把皇上吵醒可要掉脑袋的,

算了,你睡我也睡,装睡谁不会,罗凯双手执着象牙笏,头一低眼一闭,爱咋咋吧,他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太子赵曙眼中的火都要把他烧化了,

大殿之上平时的群臣议事你一言我一语,偶尔夹杂着交头接耳的嗡嗡声,都是仁宗习惯的声音,就好像有的老婆听不见老公打鼾睡不着觉一样,仁宗也是这样突然听不到群臣议论,大殿一片寂静,盹儿立刻醒了,他也意识到刚才说错话了,可是话出口怎么能圆呢,

皇上眯着眼看着众人,赵曙正侧着头看着罗凯,从仁宗皇上的角度,光看见赵曙带着硬翅幞头的后脑勺,再看罗凯一副事不关己,朝堂之上装睡的样子,仁宗暗笑这小子倒是聪明,皇上假意伸个懒腰振了振精神说到:“此事压下,退朝后宣太子,和王侍郎垂拱殿议事。”听他这么一说大臣们都明白仁宗刚是口误自己给自己找折,太子赵曙心里这个不是滋味,连自己的名字皇上都能喊错了,

宰相韩琦慢慢悠悠站出来,现在他想到了好的人选,罗凯,只不过他和赵曙的出发点不同,他更不知道即使自己不推举罗凯,太子也会力荐,

韩琦上前一步奏到:“启禀圣上,过两三个月就是辽国(注)太后大寿,辽国送来请柬邀请我国派使者贺寿,请圣上遣使赴辽,以表两国盟好之意。”

仁宗看看韩琦,韩琦身边是曾公亮,没有了富弼的身影,仁宗心中有些失落:仁宗开口向众位大臣问道:“哪位大臣可愿意出使辽国。”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宋国的官员都怎么了,这里不乏有自知能力不济,也有不愿去辽国的,

“宰相可有合适人选。”

罗凯这会醒了,他本来就是装睡,更何况听到出使辽国几个字,

韩琦有多老道,他纵然是心里想推荐罗凯,也不明说:“不知道皇上心中可有人选,臣愿与众位大臣合议适合之人。”

仁宗皇上朝百官看了看,无奈的问道:“哪位大臣可推举合适的人选出使辽国。”

太子心里骂着韩琦老滑头,这会包大人说话了,他就知道一会肯定有罗凯,反正他也是当朝的元老,又有威望在,他清了下嗓子示意他要说话了,“启奏圣上,微臣认为出使辽国者应有文采,我听说那耶律洪基也是喜欢汉学之人,诗词造诣颇深,若是一般年轻人怕去了担当不了此任。”

罗凯听了偷笑,还得说是义父大人向着自己,先把自己择出去了,

群臣又是一阵嗡嗡声,仁宗看着包大人,老包啊老包,满朝文武新官就不说了,就你们这几个老臣早把你们看透了,就耶律洪基那几句诗词,也能在我大宋朝提得上造诣深么,

“哦,这我到没听说,群臣有谁知道耶律洪基做过什么诗词么。”仁宗故意问道,

包拯假装刚刚注意的欧阳修也在朝廷似的,惊讶的说到:“哎呀,欧阳翰林学士肯定知道,是吧,永叔。”

欧阳修看了包拯一样,心里这个骂,你这庇护义子也罢了,干嘛把这雷推我身上,谁不知道这辽国当今皇上耶律洪基,想起一出是一出,最爱刁难使者,但是包拯既然这么说了,如果说自己不知道,岂不是让人笑话,

没办法欧阳修硬着头皮说到:“辽国皇上通音律,善书画,爱好诗赋,与他的臣下有“诗友”之交,比较盛传的是《题李俨黄菊》昨日得卿菊赋,碎剪金英填作句,袖中犹觉有余香,冷落西风吹不去,”

包拯听完高兴的说对仁宗说到:“对啊,您看,我说不假吧,本诗将李俨所做《菊赋》佳句名诗比作缤纷的菊花,余香袅袅,风吹不散,“袖中犹觉”写得尔雅有致,特具韵味,反正我包某是写不出来。”

欧阳修这个气,就差没瞪他一眼,心说写不出来你这得瑟,

仁宗看着欧阳修点点了头,刚要开口司马光站了出来,司马光与欧阳修可是挚友,他知道欧阳修一百个不愿意去,于是站出来说到:“启奏圣上,臣认为欧阳永叔不适合,永叔学问没的说,不过这掌管翰林院公务繁重,为国家选择良材才是重要,更何况契丹人好战,选个文弱之人去不合适。”

他这么一说,大伙又将目光都投到了种谔身上,种谔一拨愣脑袋谁也不看,他是武将天生就爱咋咋的脾气,他也知道也轮不到他去,所以干脆不理会,

仁宗摇摇头,他不是觉得种谔不行,而是种谔的职责比欧阳修更重,种谔掌管枢密院,国防的大事他负责,怎么能跑去跟邻国一个皇太后贺寿去呢,

这会轮到太子赵曙出场了,他叹了口气说到:“要说这辽国这事,说起来也不是大事,辽设南面官和北面官双轨官制,以“本族之制治契丹,以汉制待汉人”,北面官治宫帐、部族、属国之政,南面官治汉人州县、租赋、军马之事,因俗而治,这种治理颇似西夏的藩汉两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