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怎么想呢？”
“什么怎么想？”
“你和小贝……还有可能吗？我觉得，如果你去找小贝，跟她道歉，她会原谅你的。但是首先，你要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
“何沐，我很抱歉。我已经……”
何沐歪了一下头，等着曹凯继续说下去。
“我已经和安娜在一起了。”
何沐好像猜测到了曹凯为什么并不回避对小贝造成的伤害，这是不是因为他心里其实对小贝是有愧疚的呢？不过何沐不能确定。
她再次拿起马克杯，不知道自己还坐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你真的喜欢上安娜了？所以你是在和小贝在一起的时候就喜欢上安娜了对吧？”
“何沐，其实我挺高兴你能来找我的，我从来没跟人说起过小贝和安娜的话题。”
何沐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自己的问题避而不答，而说些有的没的。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喜欢上安娜了。但是……我心里其实还有小贝，我知道，我就是个渣男……”
“额……”
“我没骗你，我今天跟你说的都是实话，你都找我了，我也不想让你白跑一趟。我承认，和小贝在一起的时候我确实有精神出轨，时不时地会想着安娜。但是和小贝分手了以后，我也很难受，我去找了安娜，我们两个人稀里糊涂地在一起了，但我却时不时地又想起小贝。你说，这就是惩罚吧？”
“惩罚？你喜欢两个女生，还都得到手了，这算是惩罚？”何沐有点生气。
“好吧，你说的也对。这不应该叫做惩罚，我罪有应得，是我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曹凯，我是完全没想到你真的和安娜已经在一起了。看来我来错了，打扰了你的时间我很抱歉，以后都不会了。我本来找你是因为我最近这段时间真的挺担心小贝的，看来也没什么办法了，只能靠她自己走出来了。”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小贝。”
何沐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两个女生一定要选择一个的话，你选择了安娜，对吧？”
“我不知道……真的，我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如果给我这个选择，我不知道怎么选……”
何沐看着眼前这个虽然诚实但是懦弱的男人，站起身来。
“好吧，那你和小贝从此都没有什么交集了，我会照顾好她的，你放心吧。”
“谢谢你，何沐……除了谢谢，我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何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家咖啡厅。她不知道对曹凯到底该怎么评价，你说这个男生是个渣男吧？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欢两个女生，而且对我坦诚相待。你说这个男生不是个渣男吧？他怎么能和自己的女朋友在一起时还对其他的女生有想法呢？和女朋友才分手没多久，就马上和另外一个女生在一块了。
唉，人是个复杂的动物吧，何沐不禁这么想着。是啊，越长大越发现，每个人都很难被一个词语或者两个词语所定义，人生无常，人本身，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