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么男朋友呢，一直一个人，有点习惯了，再说了，整天对着电脑，除了写代码就是写代码，哪有时间找男朋友。”何沐苦笑了一声。
“也是。”章皓白也望向了墙上的那副黄色短发女人的画像。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忙起来的时候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就少了。放假了追剧，看电影，时间也就过的飞快。”
“你挺不一样的。”
“嗯？”何沐抬起盯着鸡尾酒的眼睑，看向了章皓白。
“不是说家庭，就是感觉。”
“每个人不都不一样吗？”
“哈哈，也是。”
何沐想问一句你呢，但是她又觉得这样不好。这样搞得两个人像自曝家底似的，整成相亲现场这气氛就尴尬了。如果章皓白自己不提，她就决定不问，她继续说着自己。
“其实一开始不知道程序员是个什么样的工作来着，也没去想这个适合不适合女生来干。就是看到有公司来校招，自己也只看得懂这一个职业。其他的什么储备干部、产品经理还有运营岗位之类的，我一个都看不懂，觉得那些看起来都好高大上啊，我肯定应聘不上。”
“哈哈。”
“对，像你这个产品经理，听着名字我以为是什么经理来着。当时还想，现在的大学生一毕业就可以当经理了吗？”
“名字是有点误导。”
“也不算误导，对我们程序员来说，产品就是老大，都是产品说了算。”
“我怎么听着有一点怨言的样子。”
“哈哈，没有，就是实话实说而已。”
“也就是打杂，名字好听。”
“……”
何沐没有细问。
从酒吧出来，两个人都没有醉，在出租车上，章皓白像睡着了一样，闭着眼睛依靠在车的靠背上，头轻轻地歪向车窗外。
何沐希望他一直不要睁开眼睛，在出租车上的时候。
这样她好偷偷的看看他。
车窗外的路灯打在章皓白的脸上，忽明忽暗，明亮的时候，何沐甚至能看到章皓白的眼睫毛。章皓白的嘴唇在男生里不算厚的，这让他显得有那么一些秀气。他的皮肤让何沐羡慕不已，灯光下，就是那种广告里经常会出来的奶油肌。
怎么能是奶油肌呢，何沐奇怪，一定是灯光和角度的问题吧。
到小区，两个人告别后各自回家。
那是何沐在以后的人生中，始终觉得很美妙的一个夜晚。
那天在酒吧里说的话，何沐后来很多都记不清了。她只是记得在出租车上章皓白闭眼睛靠在那里的一张脸还有酒吧墙壁上那幅黄色短发女人的画像。
*14*
办公室里。
“老大，一定要改吗，我觉得……”
“改，一定要改。”
章皓白还没有说完的话被领导无情地打断。之前所说地那些关于产品的想法看来领导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好的，我去提一下需求。”
“尽快写完需求，下个版本我要看到这个功能上线。”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