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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一个看起来不过八岁的小女孩悠闲的走在街上,精致的小脸上泛着冷冽的光芒,月牙白的衣裙随着步伐前后摆动。

荣锦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也不管周围百姓的议论声,旁若无人的向城门走去。

过了城门直走便是魔兽森林了,传言里面高级魔兽不少,偶尔还会有灵兽的出现,没实力的人根本不敢靠近。随便出来个魔兽,一爪子就能把你拍死。

但也有不少好东西,所以机遇与危险并存着。

最为低级的便是魔兽,其次是灵兽、圣兽、神兽、超神兽、兽神尊,每个等级又分一到九星,级别不同,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与修灵无异,一阶压死人,魔兽也一样,一星压死人。

修炼到了一定境界,圣兽可以开口说话,而神兽即可化为人形。

而魔兽天生就有一种狂暴的灵力,使它们的灵力高于修灵者,一星魔兽相当于人类的汇灵二阶,但修炼速度却是极慢。

因此,契约一头高品阶的魔兽也是所有修灵者的心愿,更是各大家族的心愿。

荣锦感觉到暗处的人还是没有离开,眸子一冷。谁喜欢被人盯着?

左思右想,迈着步伐沉着的出了城门,走向一处没人的地方,她想在去魔兽森林前解决掉这个麻烦。纵然没有可以杀他的实力。既然只是监视,那便说明并没有要杀她的心思,最起码可以知道是谁。

暗处的余亮不清楚她的想法,也没多想,运起风灵力便跟了上前。

“阁下还不准备现身?”到了荒无人烟的地方,舒岚望向暗处暗卫所在的地方,沉声问道。

余亮心头一惊,不过一个八岁的孩童,是怎么发现他的?但表面却不动声色,仍不动分毫。

“不知是折兰辰的哪位手下,嗯?”女孩的话,在余亮心中炸开了锅。

不出舒岚所料,话刚落,便见前方一抹黑色身影旋身而落。

黑影身上穿着一件黑色披风,盖住了自己的身形,黑色面具和宽大的帽子遮住了他的本来面目,这是一个天生行走于黑暗的人,一个与黑暗融为一体的人。

他不知道他所盯得人是什么人,只知道他是安府的小姐,皇上亲自下的命令。

仔细打量着离他不过几米远的女孩,余亮眼圈忽的涌出了一抹热流,只是他戴着面具,旁人根本看不到。

他只觉得眼前这人像极了一位已经逝去的女子,眉眼、神色和眸子里的那抹掩盖不了的清冷。

那女子,叫秦舒岚。

他不属于折兰辰的手下,因为他只奉秦舒岚为主,但当年秦舒岚一逝,他便无路可去,只得接受折兰辰的提议,留下来帮他做事,他供他吃住。

他心里万般不愿意。

他是当年打仗时,秦舒岚在刑场上所救的逃兵,没错,就是逃兵!

他惧怕死亡,只想过安逸的日子,便偷偷出营,却不料被巡卫兵发现抓至领头那里,逃兵是死罪。

在刑场的那一刻他绝望了,后悔当了逃兵。

是她的出现,让他有了重新活下去的希望。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站在阳光下,仰着头满眼清冷的她。她说当逃兵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没有一颗向上的心!

从那一刻他便发誓,他要做一个强者,这一生只奉他为主!

可现在那个女子,已经葬生于火海尸骨无存。

余亮神情恍惚,当年的事情历历在目,一生也忘不了。

“主子……”余亮不自禁的喃喃出声,好似重见故人,情不自禁。

舒岚身躯一怔,“余亮?”

余亮猛然望向舒岚。

“我的人,跑来监视我?折兰辰莫不是傻?”舒岚轻笑一声,“当逃兵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没有一颗向上的心!当年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嗯?如今你却跑来与折兰辰为伍?自甘堕落?”

舒岚的话如一记炸弹,在余亮心里炸开了花。他缓缓抬手,解开披风,揭开了黑色面具。瞬间,一张白净的小脸露于空中,积蓄在眼底的泪水也瞬间滑落。

“从你到我身边来的那一刻开始,我便说过,与黑暗长期为伍之人,终会堕入深渊。”舒岚睫毛微颤,背过身去,心中微痛。

当初的余亮,阳光,如今的他,“呵,”舒岚自嘲一声,终究是不一样了。

“主子,当年你不是已经…”余亮没有再说下去,当年的事情,他记忆犹新,熊熊的大火和女子的哭诉声,在黑夜里是那样让人心疼。

“当年?”舒岚声音忽的冷冽,“当年若不是折兰辰,我又怎会落得那个下场!屠我白池,负了我,我白池几十万人,一夜之间全没了!我重生于这副身体之上,走到现在,就是要他付出代价!我要折兰,给我白池陪葬!”

舒岚转过身,那弥漫而出的嗜血,是余亮所不曾见过的。微微一怔,心中羞愧难当。

他以前为主子的仇人做了那么多事,主子会不会怨他?

“你可还是我的人?”舒岚看出了他的心思,沉声问道。

余亮见状,心中一喜,连忙屈膝单膝跪下,“余亮说过,此生只奉你为主。主子。”

“从今以后,你便在折兰辰身边,注意他的一举一动。离折兰灭国,不远了,我会让你重回光明,不做黑夜的傀儡!”

“是。”

“嗯,先前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舒岚心中已明了,她和折兰辰的差距。如今折兰辰虽只是灵者七阶,但他身边强者如云,她要做的,便是尽快建立自己的势力。

余亮捡起面具和披风,重新回到暗中,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激动。

多少年了,他心心恋恋的人,以为她不在了的人,回来了!他不在乎是否与黑暗为伍,只在乎她的安全,若没了她,就算暴露于光照之下,对于他来说,都算黑暗。只有她,才是他的阳光啊!

舒岚不动声色的朝着魔兽森林走去,心中却在打着小九九。

这折兰辰,明明怀疑她,还派余亮来监视她,蠢?

此时的折兰辰也没有想到,他不过是叫手下随便找个人看着秦舒岚,却在无意之中把自己一步一步的推向灭亡。

走了一会,便到了魔兽森林外围。

三年后。

安府安溪阁院中央,女子悠闲的坐躺在木制的纹椅上,微眯着杏眼,一股慵懒的尊贵之气浑然天成。女子微抿着双唇,三千发丝垂落在背后,明明只是八岁的孩子,却生生的透露出绝代的风华。阳光撒在女子脸上,像是度了一层金光,本就绝色的小脸,此刻更是被衬得神圣而美好。

舒岚微微起身,踩着金光走到后院的墙边,估摸了这墙的高度,略微沉思。

在她的身上,一点也没有八岁孩子该有的童真与稚嫩,反而透着一股成熟的气息,不过身体里住着一个活了二十几年的灵魂,两世为人的经验,倒也不奇怪。

院子的墙不高,四米多的样子,对于已经汇灵五阶的她来说根本就是小儿科。

“唔,”舒岚微微勾了唇角,“运气简直不要太好。”

安溪阁后院墙那一头,刚好是安府与外面的交界处。

舒岚后退了几步,小跑上前,在靠近墙的瞬间后脚猛地蹬地,同时运行灵力,轻轻一跃,便过了墙。

“呼,终于出来了。”舒岚回头看了一眼屋顶上方的暗卫,确定没人看着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跑至街道方向。

大街上,参差不齐的楼房一栋连着一栋,楼房样式五花八门,并排而立。

街上的叫卖声、嬉笑声声声入耳。还是安府清净,舒岚不太喜欢这种太吵闹的地方,许是第一世习惯了一个人呆着研究药毒,太吵了心里难免会有种烦闷感。

舒岚皱了皱眉,面容带冷的走进一家铁铺店。这个世界的铁铺店并不怎么受欢迎,因为炼器师的存在,注定了铁铺店的冷清。试想谁会不要带有灵力的武器,而跑来买一把只能砍砍木头的斧头刀具?

炼器师,大陆上尊贵度仅次于炼丹师的职业。丹药可能会使人进阶,但炼器师炼制的法器却能让人提高战斗力。一把好兵器,也间接的影响着战斗的胜败。

兵器、灵器、仙器、圣器、神器、神王器、神帝器,每一个器阶都有上下极品之分。龙月大陆迄今为止品阶最高的法器也就只有龙月皇折兰辰手中的仙器,可想而知,品阶高的法器寥寥无几。

而铁匠铺打造出来的,也只能称其为铁器。

“孩子,你有事吗?”一位约四十岁的极为粗矿中年男子尽量压低着自己的声音,许是看着舒岚不过八岁,怕自己的声音过大吓坏了她。

舒岚小脸抬起,漠然的道,“我要打造100根铁针,能有多细就多细。另外,”舒岚顿了顿,拿出之前在安溪阁画好的手术全套刀具,“照着这上面的图,打造出来。”

中年大叔一惊,伸手接过图纸。仔细看了看,仍是一脸茫然,这上面奇奇怪怪的东西他见都没见过,眼前这个身高不过刚及他腹部的小女孩是什么人?瞧她清冷的气质,便知道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

舒岚瞥了他一眼,丢下几枚金币便转身离去,“七天后我来取。”

中年大叔摇了摇头,这年头的小孩都这么任性?

舒岚一脸悠然的走在街头,不得不说,这古代真没现代好玩,没游戏设施不说,连个手机也没有。还只能靠看天边颜色的变化来推测时间,对于她这种溜跑翻墙族来说,精确的时间推测可是极为重要的。

“求求你,救救我吧,”突然一名青衣男子直直的倒在舒岚面前,皱了皱眉,她不喜欢麻烦,刚欲抬脚离开,哪知男子一把抓住舒岚的脚,颇有一种你不救我就不放的意思。

“放手,”舒岚看着那男子,冷冷的道。

男子抬头看了看这个八岁小女孩,嘴里仍重复着之前的话,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一股倔强。

“我不说第三次,放手!”

“求求你,救救我吧。”男子仍是不放弃。

看着男子身上的这股倔劲,舒岚倒是出奇的不恼,居高临下的望着男子,挑了挑眉,“救你?我可不是什么圣母,一条路,等价的东西换你的命。”

青衣男子明显的怔了怔,刚想说话,但胸口的半残箭扯动着伤口,鲜血便又不停渗出,只得点头应下。

“有没有刀具,止血之内的药物?”舒岚蹲下,看了看伤口蹙了蹙眉。箭伤很深,刺入了身体内部,可能是因之前有灵力相护,倒无性命之忧。鲜血已经湿透了大半衣服,的确,若再不施救,性命堪忧。

青衣男子拼命点头,从自己的储物袋里翻出了瓶瓶罐罐的东西和一把小刀。

“刀剑入肉的滋味可不好受,想活命就撑着。”舒岚把身上的火种点燃给小刀消了毒,把男子伤口处的衣服划开,便从伤口的内侧开始向外挑,鲜血留得更甚。

因动静过大,旁边已经堆了不少的人。看着小女孩的做法和不停外流的鲜血,都暗暗心惊。

“嘿,不会医术还来救人,就不怕出个什么意外?”

“这小女娃看起来不过八岁能懂什么?啧啧啧,不过敢拿性命开玩笑,胆子倒是不小。”

“嘿,你说,万一她有两把刷子呢?”

“嘁,一个不过八岁的小女娃还能翻了天不成?”

……

群众的议论声不绝入耳,舒岚眼皮都没抬一下,就这么静静的处理着青衣男子胸口的伤。

舒岚突然一把拔出男子胸口的箭,疼得青衣男子龇牙咧嘴,却也只得忍着。鲜血冒得愈来愈大,看的群众心里一紧,只见她拿过瓶瓶罐罐,撒上止血药,将伤口外围处清理的干干净净。上了药后,又从青衣男子的衣角随手扯下一块布便仔细包扎着。

一旁的群众此刻也是愣愣的,谁想得到八岁孩子竟真的会医术,他们只以为她只是小孩子心性,不懂装懂。可是,如今的孩子都这么逆天的吗?

处理好伤口,舒岚冷冷的看着青衣男子,“说吧,什么东西换你的命,若不值得,你这条命我再取了便是。”

云姿抬头看了自家小姐一眼,见她不曾说笑便立马应到,“奴婢定不会干出背主的事,请小姐放心。”

“如此便好。”舒岚微微一笑,径直向前厅走去。

“女儿拜见爹爹、娘亲。”进了前厅,见安沧夫妇坐在主位上,舒岚微微屈膝算是问好。月牙袍间的流苏随着身体的微斜而前后摆动,明明是五岁小小的模样,却硬生生给人一种小大人的感觉,看起来不可谓不可爱。

“岚儿,来娘亲这里。”白歌轻轻朝她招了招手。

舒岚一双灵动的双眼转了转,在原地踌躇了一会,显然是没有完全接受他们。不过白歌却也不恼,双手就这么抬着,温柔的看着她。

看着白歌如此,舒岚心中一动。在现代的时候她就没有父母,上一世因为父亲是白池国主,子女众多,心中难免会有一点间隔,对于这种毫无保留的亲情,还是非常向往的。如此想着,舒岚便朝白歌扑去。

白歌稳稳的接住了扑过来的小人,一双眼里满是笑意。

安沧虽没说话,但却也是怜爱的望着舒岚,像是看自己亲生女儿一般。

与安沧夫妇聊了一回,这才知道安寻南明天就要启程去东门,怪不得没见着人。过不久,舒岚便回了自己的安溪阁。

安溪阁中,舒岚坐在床边,大拇指指腹不停的摩擦着中指,一双眼里布满了憧憬。修灵?实力的象征,力量的代表,谁不曾向往?只有拥有实力,才能保护自己所想保护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她怎么忘了自己上一世本就是灵者四阶,自然也知道修灵的方法。

舒岚说动就动,盘膝坐在床上,微闭上双眼,脑子里则是不停的回忆上一世的记忆。

先引灵入体,直到在丹田处汇聚成一片小型的漩涡,便算进入了汇灵一阶,一个小型漩涡代表一个阶级。

舒岚轻轻呼出一口气,不停的吸取着空气中的灵力,看着乳白色的气体在自身周围环绕,围着舒岚不停的旋转,心中又惊又喜。过了许久,眼看灵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增多,围绕在她身边的灵力也越来越厚,舒岚心中一动,吸取灵力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

东方天际露出来鱼肚白,天微亮,宁静而又美好。

“汇灵一阶!”安溪阁中,一抹惊喜的声音打破了宁静。舒岚突的睁开微闭的双眼,内视丹田,看着那个小小的乳白色小型漩涡,心中激动万分。

现在她也可以修灵!她也是修灵者!虽然修灵途中困难重重,虽然现在还只是汇灵一阶,但是她相信,以她的能力,未来定会站在巅峰之上,俯视众生。

折兰辰?舒岚再次默念这个即使过了万年,也无法从脑子里抹去的名字。眼中恨意滔天,白池几十万人的生命,一夜之间尽数消失,仅留下了安家与叶家两大家族。每每闭眼,舒岚仿佛就会看到白池的百姓满身是血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看见浑身是血的父皇不停的呼唤自己的名字,这一切,皆是因为折兰辰,那个她曾经爱如骨髓的男子,那个风华绝代云淡风轻的男子。

“舒岚,待我平定内乱,十里红妆,我许你皇后之位,我们一同携手坐看江山,可好?”

“舒岚,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光,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光。”

她为他征战沙场,平定内乱,从不曾有半句怨言。最后却落了个叛国贼的下场。

“你一亡国公主,与我怎配?”折兰辰的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直入心脏,刺的人生疼。

脑中不停的回荡着这句话,消散不去。

舒岚狠狠的闭上了杏眼,强行压下快要失控的情绪。十指不由得紧握成拳,可能是太用力,指甲生生的入了肉,溢出了鲜红的鲜血。

“呼…”重重的呼了口气,舒岚再睁眼时,杏眸中已是清冷一片。

你欠我的,欠白池的,终究都得还回来,逃,也逃不掉。

舒岚起了身,这才想起今天是安寻南起身去东门的日子,便唤了云姿给自己梳洗。简单的在发后挽了一下,不施加任何发饰。一身白衣腰间依旧挂着那串不变的流苏,衬着整个人轻灵脱俗。

到了前厅,看到的便是白歌不停的嘱咐着安寻南,一张嘴不停的说着,站在白歌身后的安沧则是一脸宠溺的看着她。瞧见安寻南虽无奈却也无可奈何,拼命点头的样子,舒岚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声。

安寻南瞧见舒岚,便大步走到舒岚面前,苦着一张小脸,“妹妹,幸好你来了,不然我都要被了说晕了。”

“哥哥这次一走,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娘亲自然担心了。”舒岚含笑的看着寻南,见他依旧苦着一张脸,便继续说道,“哥哥这一次去一定要好好修炼,你说了将来可是要保护我们啊。”

果然,寻南听了这话立马就来了精神,小脸上的不高兴随即被坚定代替,连连应着。

舒岚心里暖暖的,安寻南是这一生中第一个扬言说要保护她的人,看着面前这个只比她大两岁的小男孩,一颗心被填的满满的。

舒岚越过寻南,走到安沧夫妇面前微微弯了膝,“爹爹、娘亲安好。”

“哪那么多虚礼?一家人不看重这些。”白歌伸手将舒岚拉起来,一双眼里尽是柔情。

又聊了一会,便送走了安寻南。看着安寻南逐渐远去的车影,白歌一双眼也是慢慢湿润了。

“娘亲,别哭。哥哥不久之后一定会回来的,那个时候他便不再是现在这个安寻南,那时的他,一定会是光彩夺目的天才。”舒岚轻声安慰道。她也不喜欢离别,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因为不喜欢就不去做,不能因为不喜欢就逃避,该面对的时候,必须要面对。

身后的云沧上前将妻子轻轻带入怀里,“岚儿说的没错,寻南也该出去历练历练了。”

听到这话,舒岚心中诧异。还是头一回听到爹爹如此说话,还以为真的是油盐不进的木头人,原来是个怕老婆的。想到这里,舒岚不由得笑出了声,银铃般的笑声在大厅中回荡着,让安沧夫妇一脸茫然。

“爹爹,原来你怕老婆呀。锦儿一直以为爹爹是个油盐不进的木头人呐。“荣锦俏皮的朝安沧眨了眨眼睛,一双眼里尽是戏谑。

白歌也是忍不住望着安沧,脸上尽带着青春少女的娇羞。安沧清咳一声,“锦儿,不可胡说。”

荣锦吐了吐舌头,带着云姿便逃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