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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武侠修真 > 修真血咒传说 > 第二十四章 主从前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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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琇赶出门去,就远远看到陈立风进了宫主院子,待自己赶到门前,门前守卫拦住他说宫主有令,不允许任何人进去。南宫琇只好又回来,满腹疑团。

南宫澈出关以后并未告诉他人,信步出院,顺着脚走到流金塔,便上去看看月桂蜜。南宫澈这番闭关,全是因为去寻雪蜂蜜的时候受了内伤,虽然闭关养得伤好,但仍然觉得行动不似以前灵便,总有几分滞塞,南宫澈又是急性子,心内忧愤,继而就想到都是拜洛霄所赐,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直奔旁边地牢去了。看守地牢的侍卫未知宫主出关,乍一见吓得呼啦啦跪了一地。

并不多看,南宫澈几步进去,一眼就看到尽头处的牢房是空的,火往上撞。那间牢房是关押重要犯人的所在,洛霄不该被关在其他地方,四下里一看,并没有一间关有洛霄,愈加生气,猛一转身,看到领头的守卫跟进来,喝道:“洛霄呢?”那守卫战战兢兢:“宫主,洛霄,洛霄已经跑了!”南宫澈闻听,一脚踢倒侍卫,冲上来,点手叫人:“去把陈立风给我叫到我殿里!”并不停步,说到最后,声音从远处传来。那守卫不敢停留,忙去禀告了了陈立风,陈立风匆匆赶来见南宫澈。

后殿许久未开,殿内有些些霉味,南宫澈居中而坐,右臂压在椅子把手上,阴沉满脸。陈立风赶进来拜倒:“宫主!”南宫澈鹰眼犀利,盯着陈立风。陈立风刚刚进门的时候虽然殿内光线微弱,但也能感觉到南宫澈的怒意,加之来告诉自己宫主召见的正是看管地牢的侍卫,就知道洛霄逃跑一事被南宫澈知道了,如今发火正是为了此事。陈立风并不敢起身,也不敢多话,就跪在地上等着南宫澈问话。

南宫澈“嚯”地站起,满殿充斥他霸道的气势。陈立风受到这股放出来的真气的压迫,不敢用真元相抗,有些承受不住,双手按在了地上。南宫澈逼近一步,沉声说:“洛霄跑了,你可知道?”陈立风在真气的强压之下难以抬头,开口说了一句:“属下知道。”声音在压迫之下甚是模糊。南宫澈冷声问:“可是你放走的?”陈立风牙齿打颤,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出“是”这一字。

不怒反笑,南宫澈收了真气,声音却含着阴冷:“你跟从我多年,从来未逆我意,这一回你可知你在做什么?”陈立风才勉强抬起头,眼神中蒙了一层雾,身子微微发颤,声音中都透着痛楚,缓缓说道:“宫主!洛霄求死的眼神,和她一模一样。”南宫澈咬咬牙,狠拍了一把桌子,那张暗血紫檀木的桌子登时碎裂,木屑飞舞。陈立风跪在地上:“宫主,立风知道自己这一次背着宫主行宫主不允之事,罪无可恕,请宫主降罪。”南宫澈背对陈立风,仰天大吼,大殿微微发晃,陈立风勉强控制住自己的身体,维持跪在原地的姿态。

许久,南宫澈都立在那里,未曾说话也不动,陈立风更加不敢有什么动作。南宫澈凄凉笑道:“求死,这一生,她就在那时候求过死吧……”陈立风见南宫澈面色憔悴,眼神呆滞,不忍心却又说了一句:“最后的时候,她才是真正求死的。”南宫澈双眼黯淡下来:“是,可是我们都没有看到。她在我面前,永远都那么傲然,求死的眼神里都带着骄傲。”南宫澈突然跪倒下来,双手捂脸,声音从指缝之间泻下来:“她死的时候,该有多绝望。痛心几何,才会有如此牵天动地的咒怨……”陈立风心中紧痛,双目滚滚泪下。

“我们要去救她呢?能不能救得下来……”南宫澈说到最后,声音颤抖,颇不自信,陈立风声音哽咽:“宫主!前事已定,命之一字,又怎可违?”过了许久,南宫澈才站起身,弹去眼角泪水:“起去吧。”陈立风方才起身,双腿跪得酸麻,一步一步退出殿外。

出了院门,陈立风匆匆赶来见南宫琇,告诉他洛霄之事已了,断不可再到南宫澈面前提及此事。南宫琇和逸尘都很是奇怪,陈立风也并不多言,只说他有护卫宫院之责,既然洛霄逃跑,就是自己的罪过,已然禀告过宫主,不必再牵扯更多的人进来。

南宫琇虽然疑惑,但陈立风做事素来稳重,他说的话,照做就是,况且陈立风并没有受伤受责的模样,于是也并不多问,送他出来。

回来南宫琇与逸尘言说,逸尘也并不能猜透:“陈宫使跟从宫主多年,有许多事是我们不知道的,想来陈宫使不愿提,宫主更不想多说。洛霄到底像谁,大概是症结所在,也是隐痛所在,还是不问为好。”南宫琇有些犹豫:“这倒也是,只是这不等同于让陈宫使为我们背罪,心里总是过意不去。”逸尘笑道:“想来陈宫使并未分得如此清楚。对于陈宫使而言,月袖宫就是他的家,宫主和你都是他效忠的对象,他这一生都在为月袖宫打拼,付出的心血恐怕仅次于宫主。洛霄能让他违逆宫主私放,你又见到他进去觐见宫主,依照宫主的性情,就算不杀陈宫使,也要好一顿责罚,如今并未见,内中必然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而且这么多年,宫主和陈宫使都从未在你面前说过,显然此事不便让我们知晓,为避免节外生枝,咱们还是不言为好。”

知道逸尘所言有理,南宫琇点点头,但又疑惑道:“就如此吧。只是若父亲问起来,难道推个干净么?”逸尘笑了笑:“既是隐情,陈宫使不愿说,宫主更不想说,咱们不提,我想宫主是不会主动说起的。”南宫琇抬头看看逸尘,逸尘向他点点头,南宫琇也就定下心来,将此事放过一边。

过了些时候,确如逸尘所料,南宫澈常常见到南宫琇,从未提起此事,仿佛洛霄从来就没被关在地牢里,也没有人盗走过月桂蜜一样。只是经此闭关,南宫澈仿佛老了许多,精神和记性都差下来,宫中大小事情多也推给南宫琇处理,也不再听到他纵声大笑穿透宫墙了。南宫澈脾气火爆,却再也没发过火,遇到什么事情,也都是疲惫地摆摆手,扔下一句“你们处理了吧”就回去了。南宫琇旁敲侧击问了几次,南宫澈都是说自己受了伤,累了,需要休养,渐渐地都不大出来理事了,吃饭却常常叫南宫琇和逸尘一起,十天半月还会派人叫来陈立风一起,所说的也不过是些宫内闲话。

摸不着头脑,南宫琇想到是因为洛霄的事引起父亲的伤心往事,但因为和逸尘都不知旧事,又不好问,只有说话间拣些能让南宫澈开怀的事情来说,可南宫澈却再也没了往日的神采,闲常时拉南宫琇坐坐,时而冒出一句两句没头没脑的问话,南宫琇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只取中平以复,回来和逸尘说,逸尘自然也想不出所以然来,两个人都打不破这闷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