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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武侠修真 > 修真血咒传说 > 第二十三章 对立之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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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炎热起来,垂柳无风懒动,陈立风院中满池的的荷花开得甚是超尘。江杳云的伤养过了些时候,药里面已经去了龙吟草等物,只是寻常吃着罢了。江杳云自也觉好了些,仍旧未赶得上未受冽风洞风寒的那时候罢了,行动一应并不受影响,也受得住接触那些寒性较重的香料了,只是南宫琇大婚,宫内忙乱,况且宫主回宫,江杳云也略略听到些风声,虽然陈立风并未说不允许她四处走动,但自南宫琇的毒清了断了药后,江杳云不再出院门。

入暑以后,长日漫漫,并无甚事可做,江杳云又不用那许多休息,便又把原来那些香料翻出来,在灵木阁里配香,只是很多香料都不凑手了,又不好再去寻,勉强可以凑够的就只有绝尘和梅魂。而梅魂没有梅上的雪,自然没法子配了,江杳云之好把绝尘的香料取出来,称了分量,炮制配香,得了几罐,暑热之时焚香读书,心静安宁,却也去些暑气。

江杳云午休起来,外面暑热,江杳云自打了荷花篆焚上,捧了本书在窗前小坐,听得外面一阵极细的脚步声,江杳云侧耳听了听,并不知是谁,放下书,眼睛往外间一张,弦泽立即过来,江杳云在她耳畔压低声音:“有人来了。”弦泽会意,顺手扯了架上的湿丝巾走出门去。

没多一会儿,就听到弦泽声音传来:“弦泽见过少夫人!少夫人好兴致,今儿怎么走到这里了?”一个声音响起:“这几日无事,在宫内转转,这里该是陈宫使的院子吧?”江杳云听这声音,淡淡的,似乎并无多力气,但又丝丝缕缕,由耳入心,就知来人修为并不弱,且连绵不断,续力持久,暗赞不愧是流云宫宫主的妹妹,即便不出闺门,也这等好修为,最难能的是并不外露,若不是她放重了脚步,自己断然听不出来的。弦泽说:“是的,奴婢是陈宫使的丫头弦泽。少夫人是来找陈宫使的么?”逸尘说:“哦,我只是随便走走,陈宫使当不介意吧?”弦泽说:“少夫人说哪里话,只是陈宫使出去了,不能招待少夫人,奴婢怕失了礼数,怠慢了少夫人。”逸尘沉吟了一下,又缓缓说:“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却又忽然说:“这边的荷花甚好,不知我可否赏玩一番?”

弦泽原意是借陈立风不在,劝这位少夫人回转出院去,其实整个月袖宫都是宫主的地方,少宫主的夫人就算在宫内并没有掌管事务,来到宫使的院子里,无论宫使在否,都可以随意游走。弦泽只是怕她发现了江杳云,寻根究底不好应付,如今她并无丝毫不快,只是说想看看荷花,还问自己这个下人可否,弦泽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况且整个月袖宫也只有这里开有荷花,少夫人想看看也不是什么过分的大事。

“少夫人折煞奴婢了,整个月袖宫都都是宫主的,您是少夫人,请您赏花。少夫人没有带丫鬟过来?”弦泽陪笑道。逸尘笑笑:“我习惯一个人来去,又不用她们服侍什么,这么热的天,何必跟出来挨晒。”弦泽也笑道:“少夫人体恤下人,是我们奴婢的福气。”逸尘不再说话,江杳云从二楼望下去,逸尘站在栏杆边,只看这一池荷花,不时来回走动,脸朝向自己的时候可以看到满面都带着笑,可这笑意却又衬在一种淡然的气质之下,江杳云不由得点了点头。

来回走了一会儿,逸尘站住凝神想着什么,半闭着眼睛慢慢追随着什么走过灵木阁来,弦泽跟在后面,满面焦急,却又不好阻拦,抬头看二楼,也不知江杳云是否就在,连连使眼色,又不能有所动作被逸尘察觉。

走到灵木阁门口,逸尘才睁开眼睛住了脚,抬头看了看匾额,回头问弦泽:“这是陈宫使的居处么?”弦泽照实回答:“不是的,陈宫使住在那边。”说着用手指指陈立风的住处。

面上似有疑惑表情,逸尘自言自语道:“莫不是我错了?这股香气悠远绵长,清冷孤傲,非绝尘而何?若陈宫使不居于此,又因何焚香呢?”弦泽听得,正要以言语解释,里面江杳云走了出来:“少夫人对香如此敏锐,若不嫌弃,不妨进来一叙。”

见有人出来,逸尘定睛看时,只觉来人面容苍白,眼神里却自有一层华彩,头发挽成家常的髻发,却没有颓废慵懒之相,让人禁不住想要亲近,却又隐隐觉得她骨子里有一种卓然之气。

逸尘忙行了礼:“这位想必就是这灵木阁的主人了吧?逸尘初来不知,还望见谅。”江杳云还了礼:“小女子江杳云,因伤请陈先生救治,住在灵木阁,不敢妄称主人,不过是住久了,蒙陈先生照顾。”

逸尘随江杳云进来,内室香气愈发浓郁。逸尘闭了眼,随香缕细细嗅去,陶醉之相尽然入江杳云之眼,江杳云说:“少夫人喜欢此香?”逸尘睁开眼浅浅一笑:“让江姑娘见笑了。我性喜绝尘,今日得重闻此香,不免随香而来,打扰江姑娘了。”江杳云笑道:“既然同为喜香之人,又何谈打扰二字。况且月袖宫为少夫人自家,小女子不过客居,理当陪侍。”逸尘又一笑:“虽如此说,但到底各人自有各人的事,我信步到此,贸然前来,当是乱了江姑娘今日的安排,自然算是打扰。若说江姑娘客居,我便可以随意前来,更让我过意不去。江姑娘在此养伤,我更加不便相扰。且莫说是我,就是南宫伯父,也断不会以己为天下,对他人颐指气使。修真之人,看破红尘,更知天下万物皆是主人,又怎有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想法,我虽然年轻不知事,但此理还是知的。”江杳云肃然起敬:“少夫人看破世事,小女子失敬!”逸尘笑道:“江姑娘何必拘谨,我在月袖宫多日,并无与人闲谈,今日被江姑娘的香吸引过来,又蒙江姑娘相邀对坐,是谓有缘,既然有缘,又何分身份定见?只论所好便是。”江杳云愈发敬重。

两人谈谈讲讲,甚是投契,不觉天色将晚。逸尘起身告辞:“与江姑娘谈讲,受益颇深,江姑娘于香学悟道,均有深见,逸尘敬服。我初来月袖宫,所认识的人并不多,江姑娘若不嫌烦扰,我当再来。”江杳云莞尔一笑:“少夫人说哪里话,我独自在此,并无亲旧,虽蒙陈先生照看,但到底陈先生尚有许多事要忙。我闲来并无它事,今日与少夫人所言,很是投缘,此处并无人来往,少夫人若闲了,过来坐坐。”逸尘别过,回院中去,南宫琇并不计较她去了哪里,其他人便更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