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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武侠修真 > 修真血咒传说 > 第三章 指证淫贼(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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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不承认!”毕袖佶翻了脸,将腰佩从王典墨手里拿过:“这是刚刚从你腰里拿下来的。”又向曾岐山道:“曾姑娘,劳烦将那一块出示一下。”曾岐山从怀里掏出用手袋呈着的那块腰佩递给毕袖佶,毕袖佶用另一只手接过来,向白衣男子伸过来:“这是那采花贼身上落下来的。此二物是梅魂佩,玉珠丝绦均出自四灵雪山,从来一对不予外人,你有一件,难道这采花贼落下的另一件不是你的?!物证在此,你还狡辩!”白衣男子初时并没有看毕袖佶递过来的两块腰佩,说到“梅魂佩”的时候,白衣男子猛转过脸看,顿时呆住,直到毕袖佶说完话,眼睛都没眨一眨,只盯着那两块梅魂佩。

易倩媚喊道:“有了证物,傻了吧!就是你!畜生!”毕袖佶道:“不知你还有何话可讲?”言语虽是询问,语调却带着自得,白衣男子缓缓伸手要拿那两块腰佩,毕袖佶一躲,想到他已经封了真元,不能怎地,便递过去:“你自己好好看看!”白衣男子颤抖着手拿过,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翻看了半天,面色时白时红,嘴角的嘲讽消失不见,眼睛直看向前方地上,将两块腰佩抓在手里紧紧握了握。毕袖佶怕他把佩毁了,一把夺回来。白衣男子也似并未在意,轻声问道:“谁是坤山弟子?”曾岐山抢上来,乐栖心正扶着她,也被连带过来,曾岐山咬牙切齿:“我是!”

白衣男子慢慢抬起头看了看她,乐栖心看到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呆呆的,没了刚才的神采,脸上也僵硬得很,嘴张着,样子傻傻的,声音嘶哑:“你师姐妹,有几个,伤了的?”曾岐山挥手就是一耳光:“伤?所有惨遭你凌辱的都死了!”白衣男子身子晃了晃:“劳烦姑娘细细给我说一说。”曾岐山怒道:“畜生!我那么多姐妹都是你亲手害的,你是作孽太多都不记得了么!”毕袖佶劝道:“曾姑娘,就给他说说何妨,也给在场的弟子数数他的罪状!”曾岐山咬牙道:“好,我就给你一条一条数一数!”跟着就将慧师姐和倩师妹以及被害而死的师姐妹惨死的时间和情状一一讲述,数落到急切处,白衣男子自是不免挨耳光和拳打脚踢。这是毕袖佶从中劝着,说该开大会召集六院双山之人一起来审问发落他,他真元被封,不让用法诀伤他,只是普通踢打聊以泄愤,又禁门下弟子上前动手,即便如此,数落完,白衣男子也挨了不少打,头上脸上鲜血直流,却没有丝毫躲闪,眼睛都没因挨打而眨一下。

听着这些数落,白衣男子时而咬牙时而皱眉,握紧了拳又松开,脸上流了血,看不出面色,只是头渐渐垂了,腰也弯下去,曾岐山最后说道慧师姐惨状的时候,他两手撑地,手指狠狠扣到土里去,又要握住。曾岐山一手抓了他头发,让他脸扬起来,一手正正反反狠狠地扇他耳光,一遍打一边狠狠地骂,白衣男子两臂下垂,闭上双眼,任曾岐山打骂,像木头了似的不动不言。曾岐山道:“你不是嚣张得很吗?你不是修为高强吗?你不是不齿我六院双山联手抓住你吗?你装出这个清高样子,是什么好东西!”

再要打时,毕袖佶拦下:“曾姑娘因坤山姐妹而伤心,我六院双山本是一家,今日曾姑娘暂且忍这一口气,将养身体为是,何必为这畜生气坏了身子。明早我就派弟子各处送下书札,拜上各位院主山主请六院双山一同处置这畜生。”毕袖佶再三相劝,曾岐山方退了回去,兀自恶狠狠瞪着白衣男子。

毕袖佶转过来对白衣男子道:“现在物证确凿,你无话可说了。你叫什么名字?师从何人?干下这一系列畜生不如的事情是谁人指使?有何目的?说!”说到最后已经略用上些些真元之力,震得白衣男子晃了三晃,攥紧了拳头,只听得牙齿得得作响,过了会儿,白衣男子伸手从前胸衣服上划开的口子处“嚓”得一声撕开上衣,跟着将破烂的上衣脱了下去,露出上身,身上青紫块块,仍然可见身上纹的清晰的山水翠竹,工笔意境颇佳,白衣男子声音黯哑:“物证在此,我就跪在你们面前,你们要怎么处置,就动手吧。”旁边众弟子一边看他身上的纹身交头接耳赞叹,一边听得此言,纷纷议论之前那等傲气,大概是不晓得咱们已经掌握了证据了。

见他还是不肯说,毕袖佶令两个弟子将他手脚用绳子捆了,给他设置了结界,关在屋子里,外面落了锁,挑选了几个平日里稳重的弟子嘱咐明日五更到书房聚齐,送书札到各院去,然后散了众弟子,自己将曾岐山送回卧房,安慰几句。王典墨送李德季回去。

毕袖佶径直到书房里连夜备了书札,定于五月十三召开大会,请各位参加,自己也不回后院去,就在书房里歇了。第二天天刚擦亮便醒了,待得一会儿弟子们才到,分派书札,又嘱咐了几句,让他们快去,四名弟子领命先走。不一时李德季、王典墨和曾岐山也到了,各自写下书信,也交于送书札出去的弟子们,每个弟子去一处,登时另有三名弟子也出院去了。

自书信送出去以后,曾岐山日日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时到侧院小屋里将白衣男子剥皮抽筋,毕袖佶时时来看她,拿话劝解着,并说并未得知此人来历,须得好好审问,并派弟子安排白衣男子饮食,先给他吃些好的,否则大会之日形容憔悴邋遢实不好看相,至于那一日众人怎生处置,自然如何都好。这番将养,白衣男子渐渐恢复了些,但真元仍旧被封,不敢有丝毫松懈。

王典墨每日为李德季疗伤两次,李德季本就修为高深,自己也运真元疗伤,渐渐伤势平复。那一战后受伤的众弟子借蒲泽院内丹药之力也都渐渐好起来,江杳云自己通医术,那日受伤后就得毕袖佶真元相助,虽未恢复原样,行走御风皆可了。唯有刘成辩伤势较重,江杳云伤略好些便去看他,配了药来给他吃,还要照顾他,被徐尾方茵劝住,说道是“自己伤还没好,再弄严重了,刘师弟心里过不去,这么多人还怕没人照顾好他”,江杳云方作罢,但日日劳碌诊脉奔波。

修真界医之一道,颇费修为精力,非修为高强者不可为,江杳云只是承袭医道,平日里用得并不多,这一次又带着伤,又耗费心力,只觉身子渐渐弱下去,但看着刘成辩受伤颇重,几服药下去,连个好起来的迹象都没有,何况真元油枯灯尽,本就不是一日两日能好的,又想不到什么好法子让他好起来,自也心急,日夜思索起复之道,更添自己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