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实知道自己就是圣女吧，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杀你，因为刚才你毫不惊讶，但你没有告诉程锦源这个秘密，不过你不告诉他也没关系，他不太在乎的样子呢，反而很担心你，他真是爱你啊，自己都快要死了，还求我保护好自己让你活下去。”
慕依感叹一声，“真是令人感动的爱情啊。”
牧灵笑容嘲讽：“爱情?这有什么用呢，在别人眼里，我只是一个戏子，可配不上他这个荣承山庄的庄主。”
“我不需要你来保护我，回去吧，顺便告诉程锦源，他以后也不要来找我了，省的他被圣医族的人盯上，出了什么事，我还要内疚，他母亲还要来找我麻烦，从现在开始，我是生是死，与他无关。”
“你不想程锦源掺和进来?”
“他本来就不应该掺和进来，我担惊受怕二十几年，每天都以为自己会逃过一劫，又每天都会觉得，他们很快就要找到我，其实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很害怕他会被我牵连，但内心又觉得，他们那么久都找不到我，说不定这辈子我真能和普通人一样，特别是，我与锦源，是那么令人羡慕的爱情，但是现在，不可能了，他们已经有了线索，我藏不了多久的，我和他注定不能在一起，所以，有难同当什么的，不需要了。”
慕依指尖轻扣桌面，轻笑出声：“与我做交易的是程锦源，你可不能代替他做决定，而且，就算是程锦源想要反悔，那也是不可能的了，我的交易，一旦开始，无法更改，更无法停止只有完成以后，才能算是结束，牧灵姑娘，以后，请多指教。”
慕依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然后又回头看了牧灵一眼：“对了，你放心，我不会一直出现在你面前打扰你的生活，但是你也不必担心我护不住你的小命，有危险的时候，我自然会来。”
推开门出去，慕依在整栋楼附着上自己的力量，牧灵身上也有，遇到伤害时可以为牧灵抵挡一阵子，拖延的那点时间，足够慕依出现在牧灵面前。
楼梯口，那牧灵那两个小徒弟站在那里，偏头听着屋子里的动静，似乎是牧灵那只要有什么响动，他们就要喊人。
慕依冲那两个看着自己出来还有些惊讶的孩子笑笑，转身下了楼。
到了院子里才发现，不过说了几句话的时间，太阳竟然就落了，天已经沉下来。
二楼的窗户突然被打开，牧灵站在窗口：“姑娘还有曲没听呢。”
慕依嘴角上扬，眼波流转，带着一股邪佞的气息，“光听曲没什么意思，等下次你登台的时候，我再来捧场，样样齐全，看着才有意思。”
……
慕依回到客栈，天色已晚，门外，笼月低着头端着药说洛刑不肯吃药。
慕依看了几眼，然后端起已经凉了的药碗，推门进去。
那架势，像是去找麻烦的。
听见门响，洛刑瞥了一眼，看见是慕依之后，扭回头，重重的哼了一声。
“你是不是忘记自己还有个伤员要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