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轻轻扣响。
“姑娘，姑娘，听曲的客人来了。”
房间内传来脚步声，房间门猛的被拉开。
不像台上那样浓墨重彩的脸谱，未施粉黛，凤眸柳眉，肤若凝脂，眼波流转，看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仿佛惊艳了时光。
不过，现在这美人的表情却有些冷，似乎是很不情愿的样子。
旁边的人提醒一句：“姑娘。”
牧灵立马当众变脸，扯出一个笑容，风情万种的感觉，晃的人心神荡漾。
不过在看清旁边是个女人之后，笑容僵了一下。
“这就是要听曲的客人?”
慕依笑了笑，不输牧灵的绝色，“听闻牧灵姑娘是晋城的第一名角，戏曲唱的极好，刚好我也喜欢听曲，所以想见见牧灵姑娘，不过，牧灵姑娘许久没有应别人的邀去唱戏了，所以我找到了这里。”
“姑娘谬赞，什么第一名角，都是别人随口一说，不过是个伶人，别人眼中的戏子而已。”
旁边的人笑笑：“哎呦喂，可别站在门口了，不让客人进门，这是什么待客之道，牧灵，好好招待客人，对了，让春菊赶紧泡壶好茶。”
“嗯。”
牧灵侧开身，微微低着头，看上去很恭敬的样子。
慕依负手进去，里面站着的两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一男一女，一个手脚麻利的给慕依搬椅子，一个利落的泡茶。
“这两个，是丫鬟和小斯?”
“不是。”牧灵关上门，回答道：“他们跟我学唱戏，戏团经常会带一些有天赋的孤儿回来，然后跟着我们这些老人唱戏，等我们老了，他们也就能上台了。”
“这样啊，能跟着你，想必他们是其中天赋最好的两个了。”
这次牧灵只是笑着，没有回答。
“你小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
“是，这里的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姑娘想听什么曲?近日最受追捧的那几段?”
“不急，牧灵姑娘先喝几口茶水，润润喉。”
慕依放下茶杯，打量着周围。
这里并不是牧灵的闺房，除了一边也就是慕依所在的位置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之外，周围靠墙有一排架子，上面摆着几种乐器，如果是单纯的听曲，那牧灵就可以一边奏乐一边唱。
这种就比较随意了，随时随地，只要能开口唱就行。
另一头则是和之前慕依看见的戏台子一样，不过小了一些，当客人要求要看的是戏时，那就需要别人来奏乐，牧灵上戏台表演，说不定还要其他人来搭档，这个比较繁杂，需要准备时间，也就和在外面的台子看戏差不多了，不过是看客是一群人和自己一个人的区别。
当然，上台的人也不会和底下那大台子一样多，最多两三个人，剧情比较简单。
这年头戏曲很受欢迎，因为大部分戏曲都是根据这个时候很流行的话本改编的，大部分是缠缠绵绵的爱情。
很对这些没有太对娱乐的人胃口。
就跟现代人追剧似的。
一字一句的看话本没那么多时间，或者一部分人压根不识字，改编成戏曲之后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