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微微柔和,“你可以先定个小目标,比如自己养活自己,你想想,用自己挣的钱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事,像我,已经几年没朝家里要过钱了。”
她的眉宇间不自觉地流露出了些许骄傲。
这点阮灵双可不信,萧沁自小各方面的花销就大,就算后来跟了她母亲,汪家这边的大笔生活费也没断过,萧沁刚毕业也没多久,那点收益根本就不足以支撑她的生活用度。
所以更准确地来说,应该是在玩的方面是自己养活自己吧,吃住衣行方面一般都有专人负责,用不上她自己。
这么算起来,她自己也不差啊,投资都赚了快上亿了。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阮灵双表现得依旧温和,最后直接拍板道,“表姐,你说得对,从明天开始我就自力更生。”
她故作认真地想了一想,“从明天开始,我就搬出家里。”
萧沁忍不住一喜,随即想到,“你现在不是住校吗?”
阮灵双恍然,“那就没区别了,具体从高考完再说吧,现在先断了生活费再说。”
目的达到,萧沁克制住喜悦,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眼一下,确定她是认真地以后,才点点头,“不急,慢慢来,我会帮你的。”
半晌后,看着萧沁离开地背影,阮灵双只觉她每一根头发丝都仿佛散发着喜气,忍不住轻嗤。
是的,她会帮她,激起她的叛逆,激她离开阮家,离开北华,然后让她渐渐没有了回家的理由,最后如她所愿地在外地出了意外。
萧沁是她前世受到那么多苦难的源头,但也是她蠢,轻易地就被调动了情绪,不过现在,这些招数对她根本不起作用,同样地,萧沁也不是顾虑,她也就只有这么点筹码了。
反正有招尽管来,没招她也懒得管她怎么蹦跶。
“你看,我的演技怎么样?”阮灵双头也没回地说道,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
旁边正举着酒杯地男人站直了身体看过来,笑道,“很不错,要来和我抢饭碗吗?”
阮灵双笑了,“还是当大老板比较舒服。”
秦粟摇摇头,走过来,“这话听了,我可开心不起来。”
“你也算半个资本主义了,可没人压榨你。”
阮灵双说完打量着他,然后一脸赞赏,“真帅。”
一身酒红色的西装,搭配好的发型乱中有序,很有一番风采。
“谢谢夸奖。”秦粟嘴角的笑容能让每个人心醉。
阮灵双微微晃神以后,陡然问道,“发微博了吗?”
秦粟失笑,“这个时候也不忘了让我营业吗?”
“这个时候还不让小迷妹们感受一下男神的别样魅力吗?”阮灵双笑意盈盈地反问。
“果然不愧是上下属。”秦粟感叹了一下,“勇哥早在刚做完造型地时候就已经发了。”
“这是一个合格的经纪人。”阮灵双看了一眼四周,“他人呢?”
“自然是展现自己作为经纪人的业务能力去了。”
阮灵双一会儿就看到了,夏先勇人模人样地游走在各大企业家之间,不由笑了,“那你怎么没去?”
没等秦粟回答她自己就先说道,“算了,还没到让你自己去拉资源地地步。”
秦粟笑意加深,眼神柔和得不可思议。
另一边,一个男人忍不住撺掇道,“这位哥,你再不去,人就被抢走了啊。”
秦屿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只是定定地看着谈笑风生地二人。
何瑞咬了咬牙,“你不去我可就去了。”
秦屿起先还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他又要去游戏花丛寻找天命之女去了,结果一看他直直地往阮灵双所在地方向走去,眉头就忍不住皱紧。
他们这头在观望,另一边也同样。
“那谁过去了。”楚璇饶有兴致地说道。
林下看了她一眼,“还不行动吗?”
“急什么?先把八卦看完了。”楚璇扭头看到秦屿不进反退,不由摇摇头,“他们这是在玩什么把戏呢?”
见她这副不以为意地样子,林下也不好当太监,听到这句话,也觉得奇怪,“不一起出场也就算了,怎么还分道而行呢?你这八卦到底靠谱吗?”
“怎么不靠谱?我给你说啊,这证明了什么?这证明了备胎论,单恋论都是有可能的。”
“……”
阮灵双很快就注意到有人往这里走来,倒也不觉得奇怪,于是摆上一副应酬的标准微笑,没想到这位长相俊逸的男子来到面前以后,竟然第一时间瞥了一眼秦粟。
秦粟显然并没察觉到,还刻意给她留出了空间,往另一边去了。
这位男子的脸色微微缓和,然后绽放出了一个非常明朗地笑容,招呼道,“冒昧打扰了,阮小姐你好,我是何瑞,这是我的名片。”
听到这个名字,阮灵双总觉得有些耳熟,礼貌地接过名片一看,她大概知道这是谁了。
她微微有些愕然,下意识地就往何瑞来时的方向看,结果只看到了三三两两的宾客,以及一个看不清长相的高大男子。
她收回视线,点头道,“你好,阮灵双。”
“生日快乐。”何瑞祝福道,心里还不免嘚瑟,阿屿啊,连祝福我都先你一步了,你的效率呢?
“谢谢。”阮灵双就顺势和他谈论起来。
在明眼人看来,这位阮小姐显然很青睐这位何公子,其他人攀谈起来都是礼貌而克制,只有他能顺利结交下去。
如果说之前看到秦粟和阮灵双在一起是一阵阵地酸气,那么现在看到连何瑞都能光明正大地和她聊天,秦屿的心里就忍不住有些气恼了,为自己的犹豫不决。
“快看,他过去了。”楚璇有些激动,随即看到他只是换了个地方站着之后,她又‘啧’了一声。
“……”林下看了她一眼,竟无言以对。
“何先生是一个人来的吗?”阮灵双仿佛不经意间地问道。
何瑞没多想,笑了笑,“我和我好兄弟一起来的。”
他顿了顿,“不过嘛,他可能有些害羞,我就先来给你贺喜了。”
阮灵双心道,害羞?秦总知道有人这么形容他吗?
“是吗?他在哪呢?既然都认识了,不去看看真是我这个主人家招待不周了。”阮灵双一脸真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