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屿沉默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虽然他尽量让自己笑得比较温和讨巧,但还是很僵硬。
“我知道了。”
阮灵双嘴角的笑意加深,问道,“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会答应?”
闻言,秦屿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避开这个问题,“因为你。”
阮灵双‘哦’了一声,挑剔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为了我留在幽情,为了我签这种条约,听起来很令人感动,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们之间只有金钱的交易。”
阮灵双特意指了一下合约中的一条,那就是这段关系不能涉及感情,结束时不能纠缠或给对方带来困扰等等。
秦屿瞥了一眼,因为心里已经有了某种斗志,所以并不真的把这些放在眼中,不过他面上却装出一副失落地样子,然后语气坚定,“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看到他这副样子,阮灵双差点就要忘了他的真实身份,从而心软,下一秒心里就迅速警惕起来。
这狗男人刻意接近她,多半不怀好意,她可不能认输,她可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但愿如此。”阮灵双一脸冷酷地说道。
秦屿并不懊恼,甚至说道,“那我现在是不是该履行义务了。”
阮灵双微微一顿,“你想做什么?”
“看电影?”秦屿想了想。
“不要,我忙着呢,你乖一点,别闹。”
“……”秦屿差点就按捺不住了,这什么台词。
阮灵双心里暗笑,然后干脆利落地离开了她新晋的‘小情人’。
秦屿目送着她离开,然后独自陷入沉思。
阮灵双前后态度的变化他怎么可能没有看出来,反常到他已经忍不住怀疑起了什么。
但是有觉得这个猜测不合理,如果阮灵双真的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又怎么可能会和他签这样一份东西?
于是,跟不上阮灵双脑回路的秦屿就这样错过了真相。
“闺女,今天爸爸会早点回来,等着我一起吃饭。”回到家,阮灵双就接到了阮自珅的电话。
一听就知道老爸心情非常不错,而且下班这么早,多半是烦心事已经全部解决了。
果然,等她刚挂完电话,声音就响起了。
“叮咚,恭喜支线任务十一已完成,获得奖励神力值+500。”又有一笔神力值入账,阮灵双心情更加灿烂。
但是因此,她也注意到了久久未完成的支线十,她不由问9号,“秦粟现在还不算脱离危机吗?”
“仅仅只是切断了经纪人的控制还远远不够。”
阮灵双一脸若有所思,“当初的危机来源于秦粟被雪藏,那这样说来,那个谁还没打消掉对秦粟的想法?”
9号没有否认。
阮灵双‘啧’了一声,“那我倒要会会这人。”
她说完看了一眼桌面,难得苦笑一声,“还有复习呢,真是太忙了。”
9号陡然说道,“既然如此,为何要去招惹秦屿。”
阮灵双撩起眼皮,“是他先招惹我的,也不知道有什么企图,何况,我还真不一定有时间搭理他。”
言下之意,该晾着就晾着吧,反正‘小情人’没有权力‘无理取闹’。
这天阮自珅回来,不仅带来了深蓝的好消息,还替阮灵双拉了一下人脉。
“聂董?”阮灵双有些惊讶,恶补了一段时间娱乐圈常识的她怎么会不明白聂行舟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
“嗯,你既然要进这个圈子,总要找个领路人的,在这里面,没有人能比他更合适了。”
“不用了。”阮灵双表示她可以。
阮自珅看了她一眼,“你放心,聂董不会干涉你的决策,只是给你提点两句。”
阮灵双思索了一下。
这时候,9号冷不丁地说道,“答应他。”
“啊?”
“怎么了?”阮自珅忙问。
阮灵双发现自己竟然出声了,连忙含糊了一声,就问9号,“聂行舟?”
“嗯。”
“为什么?”阮灵双知道9号并不爱管闲事,偶尔的发言多少都会涉及到任务,这次倒有些令人意外,她都怀疑是不是下一秒系统就会紧跟其上。
9号半晌后才回道,“有利于任务进行。”
“……”好吧,她收回刚才那个想法,果然只有任务能让9号上心。
对9号的话她也极为信任,于是扭头就答应了阮自珅。
作为父母,自然是希望自己儿女做什么事都顺顺当当的,听到她答应,阮自珅非常高兴,还顺便多说了一些聂行舟的话。
阮灵双不知道,他说的话有些事,若是放到商业圈外,多半会受到媒体关注。
时间一晃而过,国庆节到了。
这是个难得的小长假,阮灵双可以做的事有很多,学习只占了其中的一部分。
出门以后,就见到了整装待发的阿威,一身西装,整个人利落有范。
“已经联系好了吗?”阮灵双问。
阿威点点头,“十点准时会见连创娱乐艺术总监。”
连创娱乐,是秦粟签约的经纪公司。
“那走吧。”
在路上,阮灵双又看了一遍阿威整理的文件,这是一份资料,但是资料的主人并不是那位艺术总监,而是连创的副总经理。
她微微抬眼,“今天能够见到李链吗?”
“他今天的行程是在公司没错。”阿威话没说满。
阮灵双点点头,又问,“怎么没有他正面的照片?”
阿威迟疑了一下,“李链貌似有什么偏好,不喜欢出现在镜头前,你又嘱咐别深入调查,所以只有一点侧脸。”
“这样啊。”阮灵双喃喃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些照片有那么点眼熟,不过她没多想,还调侃了一句,“可能长得有碍观瞻吧。”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撇撇嘴,“都那么多年纪了,还敢肖想秦粟这样的大帅哥,为老不尊。”
阿威看了一眼司机,简短道,“慎言。”
“知道了,再怎么我也不会让秦粟的麻烦从我这里流出去。”阮灵双还未真正感受过舆论的威力,但已经有了敏锐的警惕心,她看了一眼专心开车地中年男人,笑道,“刘叔,今天麻烦你了。”
“不麻烦。”刘叔像是什么都不懂一样,笑呵呵地道。
知道他是阮家多年的老人了,阿威倒也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