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屿看了一眼正端着酒杯的何瑞，说道，“给人送酒。”
何瑞轻咳了一下，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液，啧了一声。
阮灵双不由调侃道，“你是在上班开小差吗？”
“没有，正好有空而已。”
“这样啊，那你忙吧，不打扰你了。”
“……”秦屿连忙咳了一声，“其实，马上就下班了。”
阮灵双‘哦’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地表情，然后笑道，“你们酒吧一般是怎么排班的啊？”
秦屿望向了何瑞，后者做出了一个耸肩的姿势。
幽情是轮班制，再怎么算，现在也不应该是下班时间。
只是还没等秦屿说个借口，阮灵双就继续道，“还没到下班时间吧？”
秦屿安静了一下，总觉得自己已经开始露馅了。
“没想到你还真会开小差，还敢知错不改。”
秦屿想了想，认下了这个‘罪名’，“只是偶尔而已。”
“这样啊，不会是因为我吧。”
听到这句话，秦屿利落地承认了，反倒让阮灵双觉得有些好笑。
又调侃了几句之后，阮灵双在秦屿那略带不舍，但又不会明显表现出来的状态中挂了电话。
翻开手机，阮灵双手指划到阿威的名字上，拨打出又突然改了主意，最后把电话打给了林以梦。
接到她的电话，林以梦明显有些意外，毕竟这个时候，正是阮灵双的学习时间，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了林以钦，不由直接问道，“不会是林以钦那个笨蛋吵到你了吧？”
“没事，他已经走了。”阮灵双对自己怎么把人给弄走的没有多提，径直问道，“最近林以钦和秦屿走得挺近的吧？”
林以梦有些惊讶，“是，不过你别担心，他接近林以钦应该不是为了骗他什么。”
阮灵双心想，秦屿确实不是冲着林以钦来的。
她说，“我知道，毕竟还没到连骗子都分辨不出来的地步。”
林以梦不确定这里指的是林以钦还是她本人，轻轻‘嗯’了一下。
阮灵双反而从林以梦这里得到了一个信号，她问，“你是不是知道或者察觉到了什么？”
“嗯，秦屿是冲着你来的。”林以梦大方承认，“而且他并不是什么小小的服务生。”
阮灵双毫不奇怪，于是笑了，“你这都查到什么地步了？”
“没有，确定他不是一般人且没有坏心之后，我就没有查下去了。”林以梦嘴角带了一个浅淡的笑意，“毕竟，被抓到了就不好了。”
“对，咱要做遵纪守则的好学生。”
“那你是有什么想法了吗？”林以梦第一反应就是林以钦做了什么。
“本来还没想好，听你说了之后，是有点想法了。”阮灵双嘴角的笑容陡然有些意味深长，眼神里多了两分恶劣。
林以梦不免多问两句，然后就得到了一个惊呆人的答案。
阮灵双说，“我准备包养他。”
饶是林以梦这样的性子，都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我要包养他，在此之前，得先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阮灵双的语气透露出了愉悦。
林以梦：说好遵纪守则呢？
三天之后，一份简单地身份资料摆在了阮灵双的书桌上。
这位资料简单到仅仅只是将互联网上披露了基本信息的东西摘了下来，类似于百科的纸质版。
看到那虽然简短，但是每句话都彰显着身份与地位的资料，阮灵双轻哼了一声，“就这还想套路我，走着瞧吧。”
于是，阮灵双那沉淀得有一段时间的恶劣因子开始蠢蠢欲动，最终付诸行动。
……
“以钦，你没弄错吧？”秦屿穿着一身简单地休闲服，时不时地朝门口看去，然后一边冲林以钦问道。
林以钦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信谁也不能不信我啊。”
秦屿心想，那上次是谁放了他的鸽子？
但是明面上他只是摆出了一副忐忑地样子，虽然演技不太好，但是配上内心真实地期待，倒是能糊弄一下人了。
“马上就到了。”林以钦看了一眼手机，笑容蓦地灿烂起来。
秦屿多看了他一眼，他对林以钦这一提到或见到阮灵双就特别不一般的行为极度敏感，如果不是万分确定这个小子绝对不可能是他的情敌，他怎么可能按捺得住。
说曹操曹操到，半掩的门被推开，闯入了一个打扮明丽的女生。
阮灵双视线一扫，笑道，“久等了，先吃东西吧。”
说是吃东西，就是吃东西，阮灵双直到吃完，才在秦屿那略显心不在焉地目视下做出了说事的姿态。
林以钦显然早就得了消息，吃完就直接溜了。
包厢里顿时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等服务员将东西收拾完，阮灵双就细细打量了一下秦屿。
接收这股目光的洗礼，秦屿显得镇定自若。
“好奇我今天找你干什么吗？”欣赏够了帅哥的脸，阮灵双问道。
“是有点。”秦屿微微一笑，“不过我更开心能够见到你。”
这好听话显然说得不够熟练，一看就是个恋爱经验为零的铁直男，但是阮灵双并不在意，她笑了笑，“那就好，其实，我是想让你辞去幽情的工作。”
旧事重提，秦屿不太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只得略显为难地说道，“这个……”
这次阮灵双懒得听他编理由，直接道，“缺钱？我可以给你，想见我？那就更简单了。”
秦屿微微愕然，顿时不确定自己该疑惑还是摆出对金钱宁折不弯地架势来。
最后，他只问道，“什么意思？”
阮灵双从袋子里拿出了一沓文件递过去，“你先看看吧。”
秦屿看了她一眼，低头看起了文件。
或许是习惯的原因，此时看着文件的他，忽略掉背景，完全就像个敞亮大办公室工作的高级职工。
不，不是像，他就是。
这时候，阮灵双忍不住心想，她当初怎么会认为秦屿是服务生呢，就算是为生活所迫，应该也不至于只能当一个服务生。
看到标题的时候，秦屿就微微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看下去，整个人都惊了。
他眼神复杂地将文件合上，然后放到桌子上，“你……你是要包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