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幽情的管理还是很好的,不然也不会成为阮灵双他们这个圈子的常驻基地。
阮灵双看了他一眼,赞同地点了点头,“说得也是。”
秦屿心神微动,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
半晌后,阮灵双又被林以钦的歌声带动起来,这时,秦屿微微动唇,问道,“你会经常来这里吗?”
阮灵双回眸看他,愣了愣,随后轻轻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最近挺忙的。”
秦屿听到她说的话,其实心里也清楚她最近到底在忙什么,不过不可避免地流露了一丝失落。
阮灵双总觉得这样的神情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随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奇怪,只道是自己无意欠了一笔债。
她开了个玩笑,“你要是不在这,就可以见到我了啊。”
“真的吗?”秦屿眼睛一亮,仿佛她一点头,自己就能义无反顾地离开这里。
见状,阮灵双知道自己玩过头了,但是又不忍心打击他,只好眼神飘忽地点点头,“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工作。”
“在你身边吗?”秦屿紧追不舍。
阮灵双很熟悉这样的场景,大脑告诉她,绝对不能就这样答应。
见她沉默,秦屿抿了抿唇,“没关系,只要有个地方能够偶尔看看你就好。”
这次阮灵双只是微微沉默了一下,然后这个问题就仿佛略过去了。
接下来几人没唱几首,就准备转场了。
阮灵双笑着说道,“我先说好,仅可小酌。”
林以钦摆摆手,“当然没问题,只要你在,一切OK。”
身后的秦屿眼神一沉,随即淡淡地望向阮灵双。
仿佛感觉到了他的注视,阮灵双一回头,朝他笑了一下,“秦屿,你酒量怎么样?”
秦屿刚要说话,就见阮灵双摆了摆手,“算了,你还是别沾了。”
她仿佛对秦屿之前的遭遇有些心有余悸,秦屿见状眼里带了两分笑意,“没事,我酒量很好。”
阮灵双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林以钦和林以梦,“那你,要和他们对着喝吗?”
秦屿定定地看了一下或淡定或兴奋的两兄妹,轻轻一叹,“还是算了。”
他一个大男人和两个小同学拼什么。
阮灵双眼里闪过一抹兴色,“你是不是看不起他们?”
她着重强调了‘看不起’三个字,然后两兄妹同时微微正色,越发的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了。
眼见林以钦的面色越来越不善,秦屿一时有些无奈,这小姑娘……
他看着林以钦,心里默默点头,真经不起激。
“敢吗?”自诩酒力天下无敌地林以钦带着自信挑衅地看着他。
秦屿笑了,“怎么不敢?”
这一刹那见透露出来的本性被林以梦捕捉到了,她扭头看着正一脸兴致勃勃地阮灵双,一脸若有所思。
“梦梦。”林以钦喊道,“你就别上了,让我来吧。”
林以梦眼皮微抬,“你先过关了再说吧。”
林以钦轻哼了一声,直接招来两杯调好的低纯度鸡尾酒,说道,“先热热身吧。”
秦屿看了他一眼,一口饮尽。
林以钦见他还算爽快,素来习惯炒气氛地他不轻不重地喝了一声好,随即同样一口喝完。
接下来的酒自然就不是小打小闹了,烈酒一上,林以钦就颇为豪迈地喝了起来,秦屿也不遑多让。
等他们各喝了五杯左右的时候,阮灵双让人把剩下的全部撤了,然后端上来两杯酒液色泽透亮,就仿佛星空般深邃迷人的混合酒,幽情的常客都知道,这酒度数不低。
林以钦面色红润,眼睛亮得吓人,他看着阮灵双嘟囔道,“还没喝够呢。”
阮灵双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明天还要补课。”
林以钦也就这样抱怨两句而,他又看向同样面不改色地秦屿,说道,“把这杯干了,谁能原地翻跟斗,谁就赢了。”
“……”
“……”林以梦内心万分嫌弃。
秦屿没有拒绝,同样抢先一步把酒喝了。
“没问题吧?”林以梦这话指的是秦屿,林以钦的能力她是有数的。
“放心,没点本事在幽情也混不出来。”阮灵双识人还算不错,秦屿的自信基本不加掩饰。
林以梦点点头,虽然幽情并没有所谓的陪酒业务,但是没两把刷子还真容易被人拿捏。
这杯酒一下肚,两边的情形非常明显,一个眼睛发亮,一个眼神平静,但都没有上头。
阮灵双直接下了判定,“林以钦,你脸太红了。”
林以钦略微不服气,“我才没输。”
“醉了的人才说自己没输。”阮灵双淡定回应道。
终究是喝了不少,纵然没醉,头脑也不如平时灵光,林以钦知道这句话不对,但又找不到点反驳,只好委屈巴巴地看着她,“阮妹,你竟然这样对我。”
阮灵双眼神温和,“乖,咱回家。”
林以钦眉眼一弯,“好,回家,我们一起回家。”
林以梦在一旁拼命地暗示自己,这不是智商问题,这是醉了。
“那他怎么办?”林以梦问。
“醉了?”阮灵双也很简单粗暴。
“没有。”
“很好,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醉。”阮灵双眼带笑意。
秦屿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醉了。”
“那就是醉了。”阮灵双迅速说道,随即,“回去休息吧。”
秦屿静静地看着她,没反应。
“真醉还是假醉?”阮灵双本来还想着他要是还清醒,就赶快回去吧,看到他这样,又有些拿不准了,有时候醉了却表现得平时差不多是正常的,她见过这种,暗衬秦屿莫不是连她也一起骗过了。
秦屿好似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假醉。”
阮灵双开始思考起‘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醉’这句话在这里的可行性。
她问,“知道自己名字吗?”
“秦屿。”
“多大?”
“28。”
阮灵双心想,还真看不出来啊。
“家住哪?”
“北华东城陵水……”秦屿答得非常流利,果真不像醉酒的人。
但这正是问题所在,阮灵双连忙打断,然后摸了摸额边,朝林以梦说道,“他是不是能把自己卖了?”
“你可以试试。”
阮灵双没理她那淡定式地玩笑话,看了看秦屿,“家里有人吗?”
秦屿眼睛轻轻眨了一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