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秋也下意识地摆出了说悄悄话的架势，然后抬眼打量了一下黎羡川，赞同道，“确实，外形条件很不错。”
就在他受到启发的时候又听到余念说，“可惜了，他不愿意。”
“……”
现在这个时代，明星的价值很高，加上舆论引导，想成名的人如过江之鲫，蔺秋有些意外的同时又觉得无可厚非。
黎羡川这个人无论从外在，还是周身的气度都可以看得出不是一般人，这种人对这种流行风向不感兴趣也是正常的。
就像钢琴家不会随便去酒吧驻唱，当官的不会去卖菜一样。
所以蔺秋并没有像余念这个追剧少女一样感触颇深，他又想到余念的另一个预想。
“黎先生，你的武艺如何？”
黎羡川沉默了一下，“这个东西没法评判。”
只有切实来一下才知道。
蔺秋眼中带了两分兴色，“要不我和你来两招？”
闻言黎羡川想都没想地就拒绝了。
“为什么？”蔺秋有点没想到。
“下手没轻重，容易伤人。”黎羡川实话实说，但是在别人听来却会无端地觉得太傲了。
蔺秋倒是没这种感觉，因为他表现出来的自信好似货真价实。
他不怀疑这句话的含金量，却因此更加感兴趣。
此时烤鱼已上桌，余念吃得津津有味，看了两人一眼有些茫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约起架来了。
“你们要打吗？能不能等我吃完？”余念一心惦念着烤鱼，连忙划了一下重点。
黎羡川面色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面色冷硬，“不打。”
“别，试试。”蔺秋笑了笑，温润如玉的脸上兴致正浓。
黎羡川不禁蹙了蹙眉，面前的人是余念的好友，还多次帮助过他，无论是出于情面还是对自己武力的慎重，这一出都不应该答应，但显然蔺秋不这样想。
他的为难不太明显，但是擅于感知他人情绪的蔺秋就像没感觉到一样，期待着他的回答。
黎羡川无奈地看向余念，意思很明显。
后者完全没有接收他的暗示，和他对了个眼神，说道，“等我吃完再打。”
“……”见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黎羡川只好自己上阵了，他坦言，“我说的话都是认真的，和我对打，你会受伤。”
他顿了一下，“甚至会丧命。”
闻言，蔺秋还没来得及摆出个质疑或者惊诧，余念就先像踩到了什么开关一样，眼睛一瞪，“闭嘴。”
黎羡川那双深邃的眼中染上了两分茫然，扫去了那份冷沉。
“怎么了？”蔺秋的注意力都被她带偏了。
余念压低了声音，对黎羡川念叨，“不是和你说了吗？不能触碰人命。”
“没有啊，我这不是在劝……”黎羡川话语未尽，又转言道，“你都知道问题为什么还跟着闹？”
余念眨了眨眼，蓦然反应过来，一脸不以为意地说，“没事，别怕，小秋不会被打坏的。”
明明是一句实话，蔺秋怎么觉得听起来那么不得劲呢。
随即，他眼里闪过几分异色，他没想到余念对这个人的评价那么高。
听起来像是为他作保证，但是也侧面说明了，能和他较量较量就证明，这个黎羡川不简单。
黎羡川还是不怎么赞成，但是听余念这么一说，倒是没那么坚持了。
余念给他的感觉很奇怪，明明看起来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给他的感觉也是不通武艺的，却好像自有一股能量，不容小觑。
她既然认为蔺秋能够试试，那应该也自有一番计较。
虽然在黎羡川看来，余念也许根本没想那么多。
话已至此，再推拒下去就过了，于是黎羡川微微颔首，“好，我会收着的。”
“请多指教。”蔺秋眼睛微亮。
“等我吃完。”余念适时地提醒道，显得很煞风景。
两条鱼最后大半进了余念的肚子，她空着吃，其他两位倒是吃了点饭，倒是都吃饱了。
外面天色正好，蔺秋开着车就驶向准备拿来对打的地方。
对去往何处，黎羡川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有一个要求，“够大够糙。”
听到这个，蔺秋心里顿时有了计较，知晓多半是个真正地大场面之后，心中的那些带着练习性质的武馆室内就直接被他排除了。
最后找的地方倒是简单粗暴，罕有人烟的废弃空地。
余念拎着途中买的一袋瓜子，站得远远地，摆出了看戏的架势，小脸红润，是一个合格的观众。
蔺秋发现，站在那里的那一刻开始，黎羡川整个人就变了。
之前相处时还算收敛的锐气全部释放了出来，气场强大，威势扑面而来造成了一种压迫感。
蔺秋微微心惊地同时，也端正了态度。
他微微一笑，“请多指教。”
黎羡川眼神微凛，“得罪了。”
危机袭上心头，蔺秋一笑，利落地迎了上去。
在碰上对方的时候，黎羡川就知道这不是善茬，心里激起了战意，也不再束手束脚。
你来我往间，只感觉残影晃动。
而在余念眼中，这看似摸不清轨迹的战斗其实还算明晰，力量感的爆发，肌肉之间的碰撞，战意汹涌，令人热血沸腾。
两人用的都不是杀招，但一定是制敌的猛招，稍有不慎，就会伤及筋骨。
等两个人停下来的时候，余念忍不住拍手捧场。
从表面看，两人的现状都不太好，衣服都不能用乱来形容了，直接就像是哪里渡劫过来的。
但是两个人的精气神都绷得很紧，满是酣畅淋漓的痛快感。
余念起先还叫好，离近了就忍不住嫌弃，“居然打脸。”
两人相视一眼，都注意到对方脸上的淤青和血印。
蔺秋不禁失笑，“余念，若是换个人的话，估计都不止这点小问题了。”
余念闻言抬抬眼，特别理直气壮地说道，“不，我就不一样。”
“……”
“……”
蔺秋特别不爽快地拍拍她的脑袋，说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舍得和你来真的吗？”
余念瞅了一眼黎羡川。
后者的回答简单粗暴，“不打。”
余念嘟哝道，“鬼才和你们打呢。”
这一场两人都没有分出胜负，但是很明显，无论是谁，都不打算就此收手。
余念表示，并不懂你们这些家伙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