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九无声的一笑，“你想要看看吗？”
“什么？”方川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听到这句话，茫然的看着她。
“真正的狗语翻译器。”
方川眼睛一亮，随即怀疑地看着她，“目前的科……”
“目前的科技达不到并不代表师父做不到。”寒焱打断了他的质疑。
方川又看了他一眼，若无其事的转回去，对玄九道，“好了，我相信你。”
寒焱一时没反应过来，下一秒整只狗都炸毛了，“我是人，不是狗，身上没有什么狗语翻译器。”
方川很淡定的掏出一个本子，喃喃道，“狗会有想做人的欲望，并且有理由怀疑那些需要训练才能听懂人话的狗不是装傻就是智商在狗类平均线以下，此条待验证。”
“混蛋，你在写些什么东西？”
“狗还会骂人，只是人可能会误以为狗在撒娇，此条待验证。”
天已经差不多亮完了。
玄九将寒焱提了起来，抛在空中，“这不是狗语翻译器，快迟到了。”
方川连忙应声，一脸的不好意思，连忙将本子揣回去。
下一秒，看着漂浮在空中一直扑腾着的狗仔，又是下意识的翻出本子，不出意外，这次是关于‘万有引力定律’。
这时，狗崽‘啪’地一下掉在地上。
玄九一脸无事发生的样子，“怎么了？”
方川咽了一下口水，想说什么，但是看她眼睛上的白纱，就把自己刚才想说的，都憋了回去。
就当，就当是个错觉吧。
走了一会儿，他又憋不住了，“你真的可以给我看狗语翻译器吗？”
“嗯。”
“有狗狗飞行器吗？”
“嗯？”
“没什么。”
寒焱此时一脸幽怨的看着前面的两人，当然，从他那布满白黄两色的毛发上是看不出什么的。
方川的学校离家是有一定距离的，但是在这偌大的燕京，都是数一数二的重点高中。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今天去学校的时间特别快，默默地又在心里添了一个时间流速的问题。
站在校门口，方川看起来有些不安。
玄九也不催促，就这样陪着他接受路过学生的目光洗礼。
最后，他这样说，“我们学校，禁止携带宠物。”
“宠物，你才是宠物，你个呆子。”寒焱又炸了。
“狗希望拥有和人一样平等的权利。”方川喃喃着，抓着背包的手蠢蠢欲动。
寒焱突然就冷静了，他抬头看着玄九，“师父，他脑子没问题吧？前天不是还很正常吗？”
“方川，借你的本子看看。”玄九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对方川道。
后者一顿，看着她，眸光微闪。
半晌后，他将本子拿出来递了过去，“你也看不见，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念给你听。”
玄九从容接过，直接将本子丢到寒焱的面前。
虽然本子与地面只有几厘米的间隔，方川还是准确的见识到了，心里怎么想不知道，反正神色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寒焱虽然奇怪师父的做法，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翻起了本子，一只爪子略显笨拙。
空白的，又是空白的，寒焱翻了几页，发现这完全就是一个没人用过的新本子，那些他念叨的东西一个字也没有。
“你拿错本子了。”寒焱看着方川，眼神本想显得犀利一点，奈何硬件不够。
“……”
玄九将本子放回方川怀里，“走吧”。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完全不搭理他说的话，他疑惑了几秒，叫了起来，“你原来都是骗人的，我就说一般人哪会在本子上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带着醒悟的叫喊声没有引来任何关注。
方川走在玄九身边，悄声道，“你……额，老…老板，你这狗，好像不太聪明。”
“嗯。”
“对不起，我刚才太紧张了，所以才……”方川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行为。
“你要是尖叫一声跑了我才觉得奇怪。”玄九总算不是一个‘嗯’了。
方川一默，“你好像挺了解我。”
“没有。”
“……”
他停了下来，“要谈谈条件吗？”
“不用。”
“那我至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吧？”
“现在吗？”玄九没有故作隐瞒的意思，如果这次不是方川被诬陷作弊，她或许早就坦白了，就像对穆楚楚一样。
方川当然分得清轻重缓急，自然选择了眼前的诬陷之事。
像他想象中的那种指指点点并没有出现，或许是因为重点高中的竞争大，学习氛围也高的原因，多数人都是来来去去，很少将精力放在这种事情上。
只是当遇到班里的同学时，方川才感觉到，并不是这样的。
“方川，你今天来得有些晚啊。”熟悉的语气，和不加掩饰的热络，都和平常一样。
“嗯，今天有点起晚了。”方川点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
“对了，昨天那事……”
“嗯？”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你可千万别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的。”明明是在劝方川，可是他转眼又是一副不忿的样子，“你说怎么会有这种人，自己不学好，还拉别人下水。”
压下心里的疑惑，他回应道，“还让我别生气，你这脑袋都快气冒烟了。”
“对，我替你气就行，你的精力要留着冲击省状元的。”
“就是，川子，你要是出点问题，那铁雄几个脑袋都赔不起。”另一人也附和着，满是尊重和劝慰。
铁雄？这是诬陷他的那个人。
这样一听，他的心里就有了个数，笑容也扩大了两分。
“咦？对了川子，这是谁啊？你家人吗？是来替你出气的？”他们早就注意到了玄九，这才忍不住捅了捅他的胳膊，挤挤眼睛。
“……”方川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出，躲过了妈妈的视线，却没躲过这帮家伙的注意。
方川不知道怎么介绍，玄九也是一声不吭，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有人发现了不对劲，打着哈哈道，“对了川子，你快去校长办公室吧，班主任说了，看见你就让你不用去教室了。”
“哦，好。”方川松了一口气，连忙带着玄九闪了。
其实在这期间，寒焱一直在嘀咕，方川一开始心都提起来了，见几位小伙伴都没有反应，才松了口气，现在离远了，才问玄九，“他们看不见这小狗吗？”
“嗯。”
方川越发觉得新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