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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事既来而心始现

第二百五十六章事既来而心始现

“什么事这么开心啊?”这时,慕君衣抱着卓凡进来了,“老远就听到你们银铃一般的笑声了。”

“做人呐,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喽。”金熙熙笑靥如花,“这是我怡衣妹子说的。”

说完,蹦跳着过去从慕君衣怀里抱过卓凡。

“从今往后,卓凡就是我的干儿子,我就是卓凡的干娘了。来,叫声'干娘'听听。”金熙熙兴奋地说道,“以后你们就把熙熙客栈当成自己的家,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住宿费、伙食费......费用全免哦。”

这个事有点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真的假的?

慕君衣望向妹妹,眼神询问着。

“嗯。”慕怡衣神情肯定地点点头。

记得刚进熙熙客栈时,觉得客栈的格局设计明明是为商人而定,却有附庸风雅之嫌,以为掌柜也是这样的人,但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才发现,其实,掌柜金熙熙是个很纯粹很真诚的人,她耿直爽快,爱憎分明,是个性情中人。

慕怡衣喜欢这样的性格。

而且,金熙熙于她,还有救命之恩。是她帮自己解了荆芥鳗鱼的“食物相克”之毒。也是她,在归义县回容城县的路上生死与共。当卓凡被亨婆婆绑架到了如梦阁,是她奋不顾身一同来解救卓凡。就连她发现耶律桦在烟花之地群玉楼,她都要成为“最强闺蜜”,要替自己打抱不平。这一桩桩事儿,没有一件事不是生死之交的恩情。

这就像初识一人,可能觉得性情迥异,不会成为朋友,但通过深入接触后,才发现两人性格互补,倒有相见恨晚之感。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慕怡衣相信金熙熙的友情。

----是纯粹而真诚的。

“怡衣,你这是做什么?我们要出发了吗?”这时,慕君衣发现慕怡衣已经把衣服细软都收拾起来,放进了行李包裹。

“是。我们要出发了。”慕怡衣有悲楚决绝的神情,“不过,不是去往辽国上京。”

“那你把行李包裹收拾起来,是......”

“是回我们的家。”慕怡衣一字一顿地说道,口气坚决。

什么意思?

这个事更突然,更让人措手不及。

真的假的?

慕君衣有些不明就里。这个消息太意外了。正要开口问,只听慕怡衣轻声说道,“因为看明白了一些事。觉得带卓凡去辽国上京寻他父亲,并不妥当。”

“我诚恳地邀请怡衣留下来,做我熙熙客栈的合伙人,一同经营打理,将熙熙客栈打造成大宋的第一客栈。可惜,”金熙熙扁扁嘴,不满地嘟囔着,“她不愿意。唉,这么宏大辉煌的目标,如此绚烂伟大的前景,她竟然不参与。着实可惜了,可惜了啊。”

“发生了什么事?”不等慕君衣将这句话问出来。

金熙熙快人快语,迫不及待地恨恨回应道,“耶律桦这个三心二意的男人!辜负了怡衣!”

“哦?”

奇怪的是,慕君衣听到这句话,没有金熙熙预想中的暴跳如雷,而是一如既往得那般云淡风轻。

甚至,“哦”这个语气词,还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意味。

“怎么回事?”他继续问道。然后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悠悠地品了起来,神态淡定而从容。

“我得知耶律桦在群玉楼!”金熙熙对慕君衣气愤地说道,“怡衣去了,他果然在那里!”

“捉奸在床?”

“那倒没有。”慕怡衣闷闷的,顿了顿,继续说道,“与友人在饮酒作乐。还与歌姬舞姬......”

慕怡衣说不下去了。一想到当时耶律桦与莺莺燕燕们暧昧的情景,心如死灰。

“金掌柜,你是怎么得知的?”慕君衣喝了口茶。

刚沏的茶,果然是有点烫口。

“有几个辽人打扮的食客在前厅喝酒时谈笑风生,无意中说的。说什么'我们的勇毅王也是正常人,也要去群玉楼喝酒找乐子,这会儿正温香软玉抱满怀'之类的。我耳朵亮,刚巧被我听到了。”说到这里,金熙熙恨恨地一跺脚,“哼。好一个耐不住寂寞的勇毅王!”

“呵呵。”慕君衣放下茶杯,随即笑了起来。

“大哥,你还笑得出来?”慕怡衣不满地嘟囔着。

“是啊。你也太没心没肺了。”金熙熙也不满地翻着白眼。

突然,耳朵有些疼。

却不想,卓凡竟然用胖胖的小手揪住了金熙熙的耳朵。

“哎呀呀,太疼了太疼了。宝贝儿,快给干娘住手。”金熙熙吃痛地喊了起来,“竟然还不让人说?父子俩都是混世大魔王吗?”

话一说完,才觉得尴尬得要死。自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还是赶紧撤吧。

“嗯......你们聊吧。呵呵。我看卓凡也饿了。”金熙熙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我给卓凡喂点小米糊糊。那个......大米粥也不赖。呵呵。”

金熙熙这一走,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妹妹,”慕君衣的神情变得凝重,“你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有什么蹊跷?”

“你想啊,耶律桦去群玉楼,没必要搞得人尽皆知吧。怎么就有食客在熙熙客栈喝酒讨论,特意暴露他的行踪?”

“如果这几个食客是他的手下呢?”话一问出口,慕怡衣才觉得不妥,马上就否定了自己,“那就更不可能了。”

她若有所思地分析道:“耶律桦被称为'辽国战神',素以'治军严明'着称。他的手下,应该口风极严,怎么可能会在背后妄议主子的行踪呢?这可不是耶律桦所调教出来的手下哦。”

“难道......”慕怡衣有些怀疑,“难道是熙熙在乱说?这怎么可能?”

“那倒不是。”慕君衣分析道,“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一直暗中跟踪我们的敌人是故意透露给金熙熙的。金熙熙一直在帮助我们,对方猜到以金熙熙和我们的关系,若她得知耶律桦的行踪,就肯定会转告给我们。”

“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按照他们所做的事,表明了是在阻止我们去往辽国,并且要置我于死地。”慕怡衣不明白,“本来我根本不知道耶律桦在容城县。对方通过金熙熙,把耶律桦的行踪告诉我,如此一来,难道是想让耶律桦和我团聚吗?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感情依旧,自然团聚。”慕君衣轻轻地呷了口茶,“要是引起误会呢?”

他看向自己的妹妹,目光炯炯,继续说道:“那只会因爱生恨。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从此你们不再相见。你现在不就是如此吗?”

“我......”慕怡衣低下了头,“莫非我们是中了敌人的离间计?”

“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故君子事来而心始现,事去而心随空。怡衣,我们要理智冷静。”慕君衣悠悠地喝了口茶。

茶水已经不烫了。喝到嘴里,温度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