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指挥官追查到了疑似杭莹的踪迹。
就在城西的小村庄里。
杭莹乔装成农妇的形象，戴着个围巾和一个男人进了城市。
颜歌看了几遍不同监控器下拍摄到的画面，并且放大了数次。
发现杭莹不仅太阳穴上有被灼烧的伤疤，右脸还有一大块伤疤，两只眼球呈现灰白色，有点像青光眼，近乎被毁容。
颜歌回头看向正在充能的BH24，本想把他唤醒做个准确的分析。
可是这一个月BH24又没少和她折腾，颜歌又想让他多“睡”会儿，就没唤醒他。
但是，BH24竟然在颜歌回头的瞬间，悄然睁开了双眼。
他轻轻拔下连接在身上的充能器，缓步走到颜歌身后，温柔地将眼前的人轻轻环住。
下巴搭上颜歌的脑顶，他肯定道：“主人想我了。”
颜歌有些惊讶他这次修复后的变化。
这给她的感觉更像个“人”。
但是她也没有过多纠结，她不敢对一个机器人的寄体奢求太多不切实际的愿望，哪怕这份趋近于“人”的变化是修复过后的新程序的编制。
“嗯，想了。想让你帮我看看杭莹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唉。”头顶传来一声低叹，BH24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主人只想让我工作，都不关注我本人。”
颜歌觉得他这话还挺有意思的，挑眉道：“怎么？你还更新了语言系统吗？”
BH24微微抿唇，冰冷的蓝光在他眼瞳里闪烁着温柔，他轻声说：“不是语言系统，是我自己的意思。我觉得主人您最近冷落了我。”
颜歌笑了。
没想到机器人的新程序还挺黏人。
“等我忙完这件事，我就带你去度假补偿你，好不好？”
BH24委屈巴巴，不怎么情愿道：“只能这样了。”
说着，他缓缓抬眸，分析起航莹发生变化的眼仁，在半分钟之后给出了答案，“大脑神经受损，导致她的眼睛目前已是半失明状态。”
然后，BH24又道出一句令人目瞪口呆的话。
“她在前三个画面里是怀有身孕的，但是后两个画面孩子又没了。”
颜歌：“……”
这句话虽然令人惊愕，但是也道出了一个破案的巨大突破口。
男人的户籍就是小村庄里的农户，只要去他家里，就能找到杭莹。
颜歌之所以肯定是因为——男人带着航莹进城做了流产手术，手术后航莹肯定是要修养一段时间。
时隔一个多月，航莹的案子终于破了。
他们在男人的家里找到了航莹。
只不过，航莹失忆了。
她什么都不记得，在抓捕期间她躲在那个保护她的男人身后，瑟瑟发抖。
被押回审讯室的途中还抓着颜歌的手臂，不停地哭诉祈求。
“求求你放我走吧，家里的猪还得有人喂食喱！我男人每天上工很辛苦，我不想让他再忙这些小事。家里虽然穷养不起孩子，但是我和我男人感情可好喱！他都不嫌弃我这个丑样子！”
这些话，这些情绪也不是她演出来的。
那枚芯片，影响了她的大脑。
她脸上的伤，据推测应该是摔伤。
但是失忆并不能让杭莹逃脱法律的制裁。
数罪并罚，杭莹被判死刑。
这样的结局是一定的，但是其过程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