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
两个字在艳红的唇瓣间辗转，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
真是好听的名字呢。
脑海里突然出现这么一句话。
荣凤霖鸦色的长睫微微颤动，那股自灵魂里的悸动又涌了出来。
右手搭在左手精致的手腕上，荣凤霖指尖顿了顿。
片刻后，荣凤霖抬手覆上心脏处。
凤眸微敛。
良久，“回王府。”
“是。”
-
回到摄政王府，没有意外，荣凤霖没有见到姜郁。
小厮端来干净的水，退下。
荣凤霖放下手里的书，走到屏风后。
半个时辰后，荣凤霖依旧是一身黑衫，微微侧着头，用上好的绸缎擦拭着湿润的头发。
想起今早朝上的事，荣凤霖眼底闪过讥讽。
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还真想翻出什么风浪呢。
突然想起什么，荣凤霖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将绸缎放到一旁，在桌旁坐下，顺手倒了杯水。
“暗一。”
“主子。”暗一单膝跪在荣凤霖面前，恭敬垂首。
指尖摩挲了几下，想到早上和姜郁切磋时不小心碰到的那片细腻的肌肤。
荣凤霖眸子暗了一瞬。
“暗三呢？”
面具下，暗一神色微顿，主子这两天怎么老是提到暗三？
还有暗三也是，竟然能跟主子切磋了。
早上主子上朝前还特地让他不要跟着，反而让他去跟着暗三。
难道说主子发现了暗三的特殊之处，想要着重培养暗三？
暗一脑子飞快的转动着。
“暗三今早在您离开王府后就出去了，半个时辰前刚回来。”
荣凤霖挑眉，“去了哪儿？”
“酒楼，还有……”
暗一顿了下，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说。
“嗯？”
“还有青楼。”
荣凤霖：“……？？？”她一个女人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接着就听到暗一说道，“她买下了一枝独秀。”
荣凤霖嘴角惬意慵懒的弧度一僵。
一枝独秀，京城最大的青楼。
最主要的是，一枝独秀是他名下的产业。
放下手里的茶杯。
许是力气有些大了，发出一声轻响。
荣凤霖轻笑一声，他现在更好奇她想干什么了。
“行了，在去岷县之前，你都暗中跟着她。”
暗一在隐藏起息方面是最好的，他完全不必担心被发现。
“是。”
暗一起身，却没有离开。
荣凤霖抬眸，然后就听到他手底下那个平日里话最少的暗卫开口道，“主子，你能像跟暗三那样跟属下切磋一番吗？”
一向冷静的暗一现在竟有几分忐忑。
荣凤霖：“……”
“去刑堂领三十鞭。”
暗一：“？？？”他做错了什么？
“是。”
暗一闪出去。
暗二和暗四出现在暗二面前。
暗四：“暗一，主子同意和你切磋了吗？”
暗一面无表情，“没有，主子让我去领三十鞭。”
暗二：“？？？”
暗四：“？？？”
暗一，好惨一男的。
-
卧房里。
荣凤霖没去管微湿的长发，任由水汽打湿后背的衣衫。
暗一的话还回荡在耳边。
切磋？
荣凤霖只想冷笑。
神他妈的切磋！
他现在只想爆粗口。
碰到那个女人，他这辈子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被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