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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芬伸出手,一把勒住了荣器的脖子:“姓荣的,我哥哥已经答应跟你们结盟,你们居然还刺杀他!”

“春芬小姐,这只是一个误会。”陈河宇此时上前,伸手扯住春芬。

春芬甩过眼神:“误会?你们是真觉得我秦氏好欺负吗?跟你们和亲,你们却要了我哥的命。”

“都说是误会了,还请春芬小姐先松开荣器公子,不然,这个误会就无法解除了。”陈河宇道。

“我完全不打算给你们解除误会,我要杀了你们,为我哥哥报仇。”春芬说着,勒住荣器脖子的手更加施力。

陈河宇见此,怒道:“那你们秦氏所有人都得给秦麟陪葬!”

“怎么?威胁我们秦氏?”春芬眼眸中尽是血丝。

陈河宇冷冷笑道:“呵呵,你们可别忘了,这里是丽州,是荣州主的天下。”

“那又如何?”春芬不屑的发问。

陈河宇冷笑的更甚,言道:“春芬小姐,你也不是个傻子,之前有秦麟在,你们秦氏确实可以嚣张,但现在秦麟死了,纵然你们秦氏弟子实力不浅,可毕竟势单力薄…你真觉得,现在的你们还有能力对抗得了荣州主?”

陈河宇算是把话讲的明白,而被春芬掐在手里的荣器,此时也忍不得嘲笑起声:“哈哈…今日你们要是敢伤本公子半根毫毛,明日,我荣氏大军便血洗芗城,还有安靖城。”

“我哥哥果然是被你们杀的,这一切都是阴谋。”春芬更为发怒的说道。

荣器是很想甩出一句“没错,就是我们杀的,谁让秦麟愚蠢!”但最终,荣器忍住了,没有发出嘲笑,因为此时在庭院周围,满满都是雪狐军,现在要是撕破脸打起来,对荣器没有任何好处。

所以,荣器回应道:“春芬小姐,请你相信,这就是一个误会,我们真没有杀害你哥哥。”

“还说谎。”

“都已经这样了,我们还有必要说谎吗?”荣器面不改色。

这也是荣器之所以会被选中,前来芗城执行和亲暗杀计划的原因。

别看平时荣器是个胆小模样,但越是在这种关键时候,他越是能把控局势,说白了,荣器天生就是怕死的家伙,时刻都在给自己谋求最理想的生存条件。

春芬见得荣器如此,只得松手。

“好,我暂且就信你一回。”说罢,春芬走出了庭院。

回到中堂院之后,春芬的脾气算是彻底发作了,“简直不要脸,明明策划了和亲暗杀,现在居然不

承认,居然不承认!”

春芬骂着。

此时无论是春芬,还是秦氏的其他人,首当其冲要做的事情就是逼着丽州使团承认对秦麟的暗杀行为。

只有他们承认,秦麟才能名正言顺的反击。

春芬的脾气发着,林初语走进了中堂院,嘲笑道:“没想到你这小丫头也会发脾气。”

春芬回过头看向林初语:“我就是气不过,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要不是哥哥早有命令,说无论如何都必须等丽州的人先承认…我刚才是真想掐死那个荣器。”

“别急,戚狸已经准备好了第二场戏码了。”林初语很平静的说着。

春芬也重新调整状态,言道:“那好,我们走吧,去前堂。”

“嗯。”林初语陪着春芬。

此时,府院之内已是陷入了混乱的局面。

时不时有人通报着城内的消息,很快,陈河宇和荣器就听见了关于芗城六院和衙门的消息。

他们被困在秦府里面不能出去,所以无法得知陈氏安排的武将刺客有何行动,但现在听到秦军通报芗城告急,他们大为欢喜。

“看样子,六院和衙门已经被我们攻下,秦氏的行政核心已经毁了。”陈河宇兴奋的情绪抑制不得。

荣器翘上嘴角:“如此,芗城之内也就只剩下了秦府,哈哈,秦氏想跟我荣氏斗,还是太嫩了。”

“一个新起的小氏族,即便有再强的武道实力,没有战场经验,仍是个雏儿,现在我们只需等待武将们攻入秦府,我们便可彻底占据芗城,毁灭秦氏。”陈河宇道。

“嗯,你们陈氏功不可没,本公子会在父亲面前好好的夸张你们。”荣器摆出高姿态,已然一副暗杀计划最高统帅的姿态。

陈河宇必然是在心里唾弃荣器的做法。

这场和亲暗杀计划,无论是最初的策划,还是贡献出了和亲对象陈羽,还是中间的实施,以及最后的武将攻陷芗城,全部全部都是他陈河宇在做思考。

陈羽是他的妹妹,虽然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妹妹。

武将是他的家臣,他一直认为,陈氏的辉煌源自武将的实力和忠诚。

然而,此时荣器摆出的统帅姿态,已然是把陈河宇的功劳全部抢走了手里。而之所以能抢走功劳,仅仅就因为荣器是荣氏亲族,而陈氏…只是荣氏的奴才。

“秦麟虽是愚蠢到了极点,可他那句话却没有说错。”陈河宇心间暗道:“荣氏把所有人都视为奴才,哪怕是盟友,也是奴才。”

即便陈河宇心里对荣器的做法有一万个不满意,但此时,他还是会表现出他往事顺从的模样。

“多谢公子!”他还得感谢荣器,因为荣器说会在荣乌面前好好夸奖陈氏。

荣器摆摆手说:“陈将军太客气了,你们陈氏为我荣氏守得丽州安宁,一切荣誉都是你们应得的。”

说完话,荣器将目光看向了庭院之外。

秦府内的混乱越来越强烈,到最后甚至是原本守在庭院前的雪狐军也撤离了。

在雪狐军撤离之前,庭院里的人听见了一声尖锐的叫声,显然是惊慌失措的秦家人发出的慌乱声响。

“快,快,外面打进来了,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了很多修武者,他们攻到大门口了。”

那个惊慌的人这样喊着。

随即,雪狐军便是开始撤离庭院。

先是撤离的一部分,看样子是赶去支援大门口的战斗,随后又撤离的一部分,继续去支援大门口的战斗。

等到最后守在庭院门口的十名雪狐军也撤离时,陈河宇和荣器算是彻底不再掩饰,放肆的狂笑起来。

虽然陈河宇早已感知到雪狐军各个都是武师境的高手,但他还是更自信于自己的陈氏武将。

整整一千名武将,这可是陈氏制衡整个丽州,甚至是威名远播在外的利器。

这一千名武将,说是“将”,但用“狂战士”更为贴切。

陈氏培养狂战士已经有三百年的历史,这些狂战士都是从丽州境内各个氏族里挑选来的优质天赋血统。

准确的说,陈氏每隔几年,便会在丽州各个武道氏族之中筛选两周岁以内的幼儿,他们将幼儿带进陈氏的兵营,让他们从小就在刀刃与鲜血之中成长。

由于幼儿被带走之时都不到两周岁,所以他们没有“家”的记忆,他们更不会知道自己究竟是出生

在哪一个氏族,他们之中甚至有很多人亲手血屠过自己的家族。

由于幼儿是在兵营里长大,所以他们的世界观就是战斗,在他们眼里,这个世界就是一片战场。

更由于,幼儿是从武道氏族筛选而出,所以他们本身的血脉天赋便优于常人,再经历陈氏炼狱式的培养,便造就了他们强劲的武道修行实力。

只不过,这所谓的强劲修为实力,也只是相对于丽州而已。

他们之中确实有不少人能够到武师境,但其中还是以武士境和武者境为主。

这主要是受制于他们的年龄。

此番被派遣进入芗城的狂战士以二十岁到三十岁为主,属于年轻的狂战士。

这倒不是因为陈河宇轻敌,才派遣年轻战士上阵。

事实上,陈河宇是希望将兵营中,所有武师境的狂战士都派遣出来,跟秦氏来一场在他眼里看来是史无前例的战斗。

然,他陈氏终归只是荣氏的家臣。

陈氏的狂战士,还是要听命于荣氏。

荣乌经历了陈工被刺杀的事件之后,便是调集了大批武师境的狂战士保护在他的府院之中,如此,就算掏空兵营,也只能是掏出五十名武师境。

而且,整整一千名狂战士,已然是将陈氏经营三百年的狂战士兵营掏空,现在还留在兵营里的,只剩下还未完成二十年磨炼的新兵蛋子。

“这一战,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能输。”陈河宇心中一直有一根弦是绷着的。

因为他把陈氏最强的精锐都投入了对秦氏的战斗中。

所以他不能输,一旦输了,陈氏的势力大挫,荣氏对丽州的统治地位,也将消散。

没有狂战士的陈氏和荣氏,跟没有獠牙的野兽一样,只剩下表面上的凶狠,没了真正伤人的威胁。

“雪狐军都撤了,看来,秦氏已经垮了。”荣器看着最后十名雪狐军撤离庭院,便开始了放肆的狂笑。

陈河宇自然也是洋洋得意,他转过身,对着跟随在侧的几名武将道:“秦氏已亡,从现在开始,只要见得秦氏的人,一律格杀勿论。”

跟随在侧的武将们早已经按耐不住。

听得这话,率先一步冲出了庭院,准备在秦府之内大开杀戒。

然,没等他们冲出庭院,戚狸的身影猛然出现在了武将们的眼前。

戚狸一脸煞气。

蔚蓝色的眼眸之中拖着极寒的光。

“你们要做什么?”她的声音彷如是从九霄云外传来,空灵的令人窒息。

陈河宇和荣器无不是惊恐几分。

虽说他们心里已是认定了秦氏已亡,可面对戚狸,他们却免不得背后脊梁骨一阵发麻。

憋了好大一口气之后,荣器才平稳了心境。

他的适应性很强,善于生存,但可惜,他对真正的危险还了解的太浅。

只听他鼓足勇气对戚狸道:“戚督办,现如今秦家主死在了火中,你们秦氏已是失去了主心骨,没了灵魂,本公子劝你们最好是乖乖投降,如此,本公子兴许还能饶了你们的性命。”

“什么意思?”戚狸斜过眼问着,随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明白了,原来春芬说得没有错,果然是你们暗杀了家主!”

“哈哈,难道戚督办是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吗?”荣器也不再伪装隐瞒了。

毕竟,此时在秦府之外,大批的狂战士正在攻陷府院大门,一旦狂战士杀进来,秦府就将沦陷,所以荣器没必要再伪装,更不需要在维持之前的平衡。

戚狸皱起眉头:“有种,你再说一遍,家主大人真的是被你们杀的?”

荣器哈哈大笑:“看来你们秦氏都是愚蠢之流,秦麟愚蠢,只知贪图享受,却不知这是我们荣氏设计的美人计,而你们秦氏全族竟是无一人看破…不,那个春芬倒是聪明些,她看破了,可惜有什么用?秦麟已经死了,我荣氏的精锐战士此时已经攻陷了你们芗城的六院和衙门,只剩下你们秦府,但想必在天亮之前,你们秦府也守不住。”

“你再说一遍。”

戚狸不仅皱眉,更是紧紧的握住双拳,散发出武师境的浓烈武气。

荣氏的两名长老和贴身武将们立即摆出防御的架势。

他们各个都是武师境,自然无惧于戚狸的武师境。

荣器笑得更加狂妄,言道:“怎么?你是还没听明白了,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和亲结盟,而且,嫁到你们秦氏的,也根本不是我们荣氏的亲族,你们真以为,我堂堂荣氏会把女儿嫁给你们这等低贱的小氏族家里?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好,很好。”戚狸原本皱紧眉宇的脸孔突兀的转化,变为洋洋得意。

而她紧握的双拳此时也松开了,只将一只手贴放在腰身上。

戚狸道:“你们终于是承认了,你们果然心怀不轨,暗杀我师父!”

“是有如何?”荣器挑衅道。

“是,你们荣氏一族…无,人,生,还!”戚狸一字一字,用着幽冷的声调。

话音落下之时,寒光已是划破空气。

顿时,鲜血飞溅。

距离戚狸最近了两名武将在此刻矮了一截。

倒不是他们的身高发生变化,而是他们的头颅也是离开了身躯,飞滚在半空之中。

没等那两颗头颅坠下,戚狸的细剑在空气中不断传动着“嗡嗡嗡”的响声。

一连几道血红飞溅,拥有武师境修为的武将们已然似青果豆腐,不堪一击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只有两名荣氏的长老展现出了身为长老该有的实力。

他们连续挡做戚狸舞动的细剑,却也是节节败退,脚步向后直至退到荣器身前,退无可退。

长老的武气全面释放,形成一股泛耀红光的防御层。

这层防御主要目的是要保护荣器的安全。

因为细剑若是再往前推进,便是要刺在荣器的肉皮囊上,所以两位长老倾尽了全力,哪怕折寿,也要将戚狸挡在防御层外。

“这丫头,这丫头怎么会有这么强!”两位长老惊恐不已。

同样是武师境,但真实的战斗力确实天与地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