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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短暂时间里,魏樱陪伴过她之外,大部分时间她都是一个人。

再加之,魏府规矩严明,即便老张他们陪着魏兮,也是不能与魏兮多交流,所以她一直都是这样无聊的活到现在。

然而有了秦麟给她当侍从之后,她渐渐不习惯无聊,更是害怕一个人孤单。

她问向秦麟:“阿福,我在土宗修行三年,三年之后你能不能陪我回魏府啊?”

“这得你姐姐同意才行。”

“我明天就飞鸽传书给姐姐。”

“急什么,你才来一个月呢。”

“嗯,想早点确定。”

魏兮嘟了嘟嘴,眼眸看向秦麟,露出甜甜笑意。

夜入深时,魏兮回房。

秦麟也回到自己的房中,但他没有睡,思绪里有些歉意。

说是三年,可他等不了三年那么久,必须尽快找到魏量,找出“天武石碑”。

天亮。

秦麟刚是睁眼,就听得院中传来了舞剑的声响。

魏兮是越来越勤奋了。

“很不错,你姐姐要是知道你不睡懒觉了,一定很欣慰。”

秦麟从房中出来,呵呵笑着。

魏兮没有收势,剑招舞动,直至整套《天鹰》练完,她才呼出大气。

“自从有了剑魂,真是一刻不练剑就觉得难受。”

她说。

秦麟翘眉道,“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控制好剑魂,你的情绪被剑魂影响了。”

“这你都懂?”魏兮眨巴着好奇的眼睛。

剑魂何其玄妙,可秦麟说的就好似跟剑魂很熟一样。

“听过。”秦麟敷衍几分。

“哼哼,耳听都是虚的,阿福,可惜你没有修炼武道,不然,你真应该修炼出剑魂,感受一下有剑魂是多么美妙。”

“免了,不感兴趣。”

秦麟摆了摆手,脚步走向厨房。

魏兮跟上。

秦麟下厨,她是一定要在边上搭把手。

这能让她有种“夫唱妇随”的感觉。

吃过早饭,秦麟说:“走吧,我们去一趟戒律堂,三天时间已到,戒律堂该给出一个答复了。”

“啊……”

魏兮有些不情愿,她说:“袁狄虽然是高原州的人,但他毕竟也是土宗弟子,既然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跟他闹了吧。”

“您可真是仁慈。”秦麟白她一眼。

她倒是不客气的接受了秦麟的“赞美”,得意几分,“我本来就很仁慈善良。”

“知道对敌人仁慈的下场吗?”

秦麟质问。

“都是土宗弟子,不要有这么大的成见嘛。”魏兮不以为然。

“呵呵,土宗……”

秦麟不知还能怎么说,眼下这个土宗还指不定是敌是友。

走出小院,秦麟带着一脸不情愿的魏兮走向铁索桥。

一路上,又是一双双仇视的眼神投来。

灵月峰的少女们还没打算原谅秦麟。

走过铁索桥,穿行整片土宗,来到戒律堂。

正巧,门前遇上了杨策。

杨策一看到秦麟,两眼珠子不由的颤动起来。

没等他说话,秦麟先笑起声:“别怕,我今天来,不是要为难你,而是来帮你们处理问题。”

“额……”

杨策总觉得秦麟不怀好意。

秦麟继续:“走吧,别愣住门口了。”

说着,他就像进自己家一样,率先一步踏进了戒律堂。

堂中的弟子已是开始早炼。

其中不乏那一日在客栈门前,被护卫门恶狠狠的包围的弟子。

他们见得秦麟,也是惊心。

早炼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你们戒律堂的主事在哪?”秦麟问。

“师父还没来,他一般下午才会过来。”杨策应道。

“那就让你辛苦一下,去把他叫过来,问题总是要解决,不能拖着。”

秦麟摆出架势。

杨策其实心里有些恨意。

他觉得,一个侍从,即便是“宰相门前七品官”,也不能这么嚣张。

戒律堂主事,那可是与宗门师尊同辈级别的人物,岂能是你说叫过来,就叫过来的!

杨策不爽,敢怒不敢言。

秦麟翘起眉头,看穿杨策心思,淡淡笑着:“就算主事是跟宗门师尊同辈,也得对得起他的职责,不是吗?”

杨策愣了愣,心间诧异,“他是能看透我心里在想什么?”

秦麟点了点头,“你在想什么,我确实能猜得到,赶紧去叫人吧。”

“你……”

杨策惶恐几分。

憋着心思不敢再多想,转身退出了大厅。

很快,章胜就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饱的样子缓步而来。

他走到魏兮面前,双眼上下打量了魏兮一番,露出的耐人寻味的笑容。

应该说,这是慈祥的笑,像是年迈的长辈对着自己的子孙。

若是章胜在年老个三四十岁,那他用这样的笑容,倒也没什么问题,可他四十出头,还是显得故意装老成。

他用这样的慈笑,问向魏兮,“师侄,吃过早饭了吗?”

魏兮茫然。

她是第一次见到章胜,不习惯章胜好像跟她很熟一样,问话之间毫无陌生感。

“吃,吃过了,师师叔。”魏兮道。

章胜点点头,“嗯,吃过早饭就好,可不能饿着,你现在可是强劲身体的时候,要是不吃早饭,哪里的力气。”

说完,他又是慈笑,转身走向另一边的木椅,完全漠视于站在魏兮身后的秦麟。

魏兮不知该作何表情,只能呵呵傻笑。

秦麟此时也淡淡的发出“呵呵”声响,他没有说话,却暗暗的松了一口。

心道,“原来那一日在屋檐上偷听了一个晚上的人,就是你!”

秦麟觉察出了章胜的气息。

不动声色。

驱动着灵气读取章胜的心思,但可惜,章胜的脑子里就像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如此,秦麟更为肯定章胜不一般。

“居然可以放空思绪,毫无杂念!”

秦麟必须知道,若非章胜有绝对平静的心府,只怕无法做到这一点。

“师侄啊,今日你来,是为了袁狄的事情吧。”

章胜坐下身子后,挤着笑脸问道。

魏兮不知如何应答,回头看了一眼秦麟。

秦麟上前,“还请主事派个人去把袁狄叫来,有些事情,他该知道后果。”

“非要如此吗?”章胜依旧笑着。

“不然,继续纵容?”秦麟反问。

章胜沉默几分,随后看向杨策。

待杨策去找袁狄之后,章胜开口道:“袁狄只是一个纨绔子弟,哪里知道体谅别人的心思,他犯下的那些错,都是被‘大贵族’这个头衔给惯出来的,若是他出身贫寒,想必就不会这么胡闹了。”

“章主事的意思是,他情有可原?”

“挑衅魏氏,罪不可赦……只是看袁狄也还年轻,不懂事。”

“呵呵,章主事倒是真会替袁狄着想。”

秦麟看不透章胜。

章胜道:“不是替袁狄着想,而是无论是谁,总有懵懂无知的时候,需要慢慢成长。”

“踏着别人的血和泪成长,呵呵,还是让他早些死了吧。”

秦麟冷声。

章胜无言以对。

片刻后,他看向魏兮:“师侄啊,你现在是有何打算?要杀了袁狄吗?”

魏兮赶紧摇摇头,“我没想让他死,只是,只是……”

“只是需要他明白,他得罪了谁。”秦麟看魏兮结结巴巴,便是话接了下去。

魏兮点点头,“嗯,对啊,就是这个意思。”

其实,她完全是跟着秦麟的节奏。

章胜的眼眸在魏兮和秦麟之间来回瞥动。

之前,他就听说了这对主仆,很不像主仆。

那一夜在屋檐上,他便验证了主仆间的不寻常,而今日,他更是确定,秦麟才是真正的主,魏兮更像傀儡。

“既然这么说的话,师侄是不准备责罚袁狄了?”章胜问。

“如果他一会儿来了,能不嚣张,那就可以不罚。”

秦麟替魏兮回应。

眼下,秦麟也确实不急着宰了袁狄,他还需要通过袁狄来打探土宗的立场。

章胜轻笑几分,“袁狄不过就个欺软怕硬的主,他是袁氏亲族不假,但与袁氏的嫡系相比,他也只是小角色而已,怎还会敢在魏氏面前嚣张。”

“前提是他得知道,我们是魏氏才行。”

秦麟诡笑起声。

章胜脸上的笑容僵硬下来。

他听懂得了秦麟的意思。

现在,袁狄还不知道魏氏存在,所以等一下他来了之后,必然会是本色出场,嚣张跋扈。

“不知者无罪啊。”章胜还在为袁狄开脱。

“被他伤害过的人,更是无辜,他欠下的东西,始终是要还的。”

秦麟说着,诡异的目光看向章胜。

章胜觉得秦麟话里有话。

没等他开口问,秦麟的脚步已是朝着他靠近,一边走,一边道:“章主事,您是戒律堂的主事,袁狄是土宗弟子,该怎么罚他,您可以做主,也可以不做主。”

“我不做主,他就没命了。”章胜笑了笑。

“对,若是您不想做这个主,我们魏氏会代劳。”秦麟邪性几分。

章胜暗暗惊叹。

他必须承认,眼前这个年轻的“阿福”侍从,确实厉害。

话里话外,无论是肢体还是语态,都散发着迫人的气息,纵然章胜自诩自己也是老江湖,却也是被带进沟里,进退两难。

而此时,戒律堂外,吵吵嚷嚷的声音已是响起。

袁狄一脚踹开了戒律堂的大门,叫嚣起声,“章胜,你他娘早该从主事的位子上滚下来了,本公子只说给你半天时间抓人,你竟是用了三天……”

他骂着,走进了大厅。

杨策去请他过来时,没有把话讲清楚,也不能讲清楚,所以只告诉他,客栈的人已经在戒律堂。

如此,袁狄便以为是戒律堂终于抓到人,以为,他终于可以报仇。

但在抓人的时效上,他很不满意。

因为此时距离他被胖揍,已经过去了三四天的时间。

进入大厅之后,袁狄的眼珠子就盯向了魏兮。

他见魏兮披着土宗弟子的修袍,诧异几分,但随后咧开嘴笑,“原来是同门的师妹,呵呵……”

魏兮不言语。

只听他恶狠狠的道出:“别以为是同门,本公子就会放过你们。”

说着,袁狄摸了摸自己还淤青红肿的脸颊,看向章胜,质问:“其他人呢?那客栈里可是有好几十人,其他人为什么不抓?”

“抓不得。”章胜淡淡道。

“有什么抓不到!”他冷眼瞥了魏兮一眼,故意显摆的说道:“他们也不打听打听本公子乃是高原州袁氏亲族,本公子身上一根毫毛,都比他们的命值钱,既然敢跟本公子动手,他们就该知道‘死’字怎么写。”

这话显然是说给魏兮听的。

只不过,他倒不是想吓唬魏兮,也不是威胁,而是要让魏兮知道,他身份高贵。

秦麟驱动灵气,读取得出袁狄的心间。

不由间,暗暗冷笑。

心道,“好你个袁狄,都他娘的死到临头了,还在色迷心窍,想让魏兮屈服于他,想让魏兮供他玩乐,以赎罪过……”

秦麟没有打算隐藏恼怒的情绪,直接冷眼看向章胜。

章胜明白,袁狄是在找死。

无奈的叹息之间,他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与袁狄道:“师侄啊,你来土宗三年了,修为没怎么提升,但这脾气是越来越大。”

袁狄怒瞪起眼,“本公子修为提没提升,轮不着你这废物说话!”

“是啊,我是废物,那你又是什么?”章胜苦涩笑着,脚步慢慢的靠近袁狄。

袁狄趾高气扬,“本公子是懒得修炼,以本公子袁氏亲族的血脉,真要修炼起来,别说是你这废物,就算是宗门师尊又如何?你们应该知道,我二堂哥袁炎,那可是世间天属元神的第一人……”

袁狄自吹自擂的摆弄。

他恨不得在魏兮小美女面前,将所有跟他有半点鸡毛关系的得意事情,都显摆出来。

然而,他要装比,章胜却懒得配合。

脚步在靠近到袁狄一臂之距时刻,章胜猛地挥起一巴掌。

啪――

大厅里响起一道重响。

章胜这一巴掌,是照着袁狄脸上已有的五指印挥击。

那是几天前老张留在袁狄脸上的五指印。

章胜的手掌比老张小一些,于是……他这一巴掌之后,章胜的脸上就叠加出一道双层五指印,通红通红。

袁狄被扇的脖子歪扭,双目已然失神。

他万万没想到章胜这个废物居然敢打他。

他更没有想到,他居然在魏兮小美女面前,第二次被扇巴掌。

大厅内,静默片刻。

大厅外,戒律堂的弟子们也是睁大了眼睛,正宗演义“目瞪口呆”的表情。

杨策一时间搞不清楚情况,他也是没想过,自己这温文尔雅的师父,居然可以呼啸出这么彪悍的一记巴掌。

“你堂哥是不是天属元神,于你何干?你在这里臭显摆些什么?”

章胜的声音保持一个平稳的低沉。

袁狄就像骨头卡住一样,顿顿的扭过脖子,双眼之中充满血丝的盯着章胜。

“你,你敢打……我……”

话音未落。

所有人就看着袁狄的身躯从大厅内极速飞跃而出,贯穿戒律堂大院,直直砸在了院墙另一侧,院墙墙体,碎裂出不规则的纹路。

“这……”

杨策彻底傻眼了。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这位师父是英明的执法者,素来对有错之人,必罚之。

可对袁狄三年所犯之罪,章胜向来是不管不问。

因为整个山邸的弟子都知道,袁狄背后是宗门师尊。

袁狄有没有犯错,要不要罚,皆由宗门师尊来决定,根本轮不到戒律堂来管。

但今天,章胜出手了。

杨策也好,戒律堂其他弟子也罢,对章胜此举除了表示吃惊之外,更多的还是痛快。

憋了三年,戒律堂终于可以教训袁狄一顿了。

“打你又如何?”章胜淡淡言说,而后转身向魏兮拱手:“魏兮小姐,还有这位……阿福侍从,这样处罚袁狄,你们觉得如何?”

章胜呼吸平稳。

刚刚他那一击,已然达到了武士九重境的圆满,力量之极,超越他修为力量的上限。

按理来说,如此冲破上限的出击,应该会带来心脏加快频率的跳动,更伴随急促呼吸。

但他真的很平稳。

如此,也更说明了他确确实实是掩藏了真实的修为,只透露出武士境的实力。

魏兮此时双眼颤动的看向瘫在院墙下的袁狄。

又看了看秦麟。

她没有什么意见可以发表,就看秦麟满不满意袁狄的下场。

秦麟当然是不满意。

他要的,是袁狄彻底死绝。

不过眼下还有比要了袁狄性命更加重要的事情,所以,暂时忍了。

“就这样吧。”

秦麟淡淡道,而后对魏兮说:“小姐,我们回灵月峰吧。”

“好。”

说着,秦麟领步,离开了戒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