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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历史军事 > 仲尼弟子列传 > 第三九五章 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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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莲满意的拿着调令走了。

芦的脸色立马恢复了冷酷,冲着在场的人大喊:“都给我听着,刚才听到的话都给我憋在肚子里,不然我就给你好看!”

他万万没想到林家的会当着这么多人面说这件事,假如事情出现了纰漏,岂不是给林家的找麻烦。可又一想,林家的敢这样肆无忌惮的说,必定是有底气的,他们始终没有搞清楚林家的怎么进的议事厅,现在又出现林家的挑选做饭的的事,不就是说明林家的身后背景嘛,不然的话,邑主怎么会为了她狠狠修理族长的妾。

遂也不太在意事情的传播了。再说,他这食堂聚集着各方的人,就是他下令封口也不可能真的挡住传播。大家都是连着筋的一家人,谁回家不是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家的人,还等别人都知道了自己家蒙在鼓里啊。

采莲不清楚食堂的事情,她正作难去哪里找芹,这个点要说芹是在缝纫组上班,可她不知道琴在缝纫组的哪里上班,怕她去了给芹找麻烦。等到晚上吧她又不想去南排房,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公羊家人。

她推着童车慢慢的向缝纫组走,一点也没注意到路人看她的目光,大家不知道她是谁,但从她的衣着和推车上判断她不是一般人,也就不会去招惹她。

议事厅的人在村里能超人的存在,说到底还是因为权利问题。他们距离权利中心近,得天独厚的资源让他们的利益被保护的比别人好,尤其还会借助小公手里的权利作为执法者存在,更增加了他们的超村民存在感。

比如子青,现在正在邑执行小公的一项密令——秘密处死巡逻队长子牛。

处死人的事在闵家还是第一次,之前哪怕是发生偷盗事件,闵父也只不过是抽鞭子而已,从没想过要谁的性命。不要说是对待自己人轻拿轻放,就是对待间谍,也没有实施过酷刑。邑(村)里的地牢,关押的人寥寥无几,建立地牢吓唬人的作用更大一些,哪里在里面实施过极刑。

现在之所以处罚子牛,是周书灿认定子牛对需起了杀心,不然,是不可能下决心处决他的。闵家现极需要人才,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周书灿无论如何不会杀他。

子牛一手建立了巡逻队,不管是在邑还是在新村,由他调教出来的巡逻队员在各个地方都是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不仅是独当一面,可以称为是闵家的中流砥柱。

这样的状况处理子牛,牵涉的就是一大帮人,已经不光是般姐弟管理的木工场了,甚至可能追查到闵家的各个角落,损失不可谓不大,一旦处理不好,说不定会让闵家元气大伤。

各种结果周书灿都考虑了,可最终还是认为必须杀了子牛,如果这次不震慑觊觎需的人,那么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需就有可能丧命,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需出现了不测不可能复生,等到那时候再说惩罚凶手,根本就是于事无补。亡羊补牢绝不包括复活生命,防患于未然还是当务之急。

在决定处死子牛的命令安排前,周书灿把需叫到大棚,作为平等的兄弟关系,和他分析了这场事件。

“家现在是彻底变了,这是发展的必然结果,若你和母还停留在过去的认知里,没有跟上家里发展的速度,必然会造成今天这样的结果。”

“这件事即使现在不出现,之后也会出现,这是逃不掉的问题。权力只可能掌握在一个人的手里,不可能分享,你们要是不能认识到这一点,迟早还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只不过是早一点晚一点发生罢了。”

“你和母现在必须认清现实,父正在慢慢转换为诸侯的角色,你们不适应也得适应。摆正自己的心态,我们一家人才能和睦相处下去,不然就很难维持家庭关系。这可不是我按住你抽一鞭子那么简单的事,是涉及很多人性命的事。”

需似懂非懂,大兄说的话他能理解一点,他能感觉到大兄对他的好,可这种好是远距离的,再不是他之前在家那种实实在在能触摸到的。

今日的大兄完全和过去不一样了,像母说的父一样的变了。他很迷茫,不知道如何去做,以后的路走向何方。

周书灿继续说:“这次事件我帮你处理了,不过下不为例,下次就要靠你自己的本事了。没人会永远替你遮风避雨,你必须学会成长,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也不可能一直替你杀人,闵家承受不起!”

“公满正我会交给父来处死他。他是父的大总管,至于父会不会要他的命,我不知道,但我会尽量促使父去杀了他,为你报仇!毕竟在闵家我们才是主人,我们的利益不容侵犯!我想父也是有这样认识的,我们是他的孩子,我们的利益高于他的家臣。”

“子牛我会派我的人去杀了他,这个不用跟父提前商量,并且还会帮你清理干净子牛的势力。他在邑也这些年了,巡逻队又是他一手创建的,必定有盘根错节的关系,他的势力势必会和般的势力纠缠在一起,清理起来肯定会有些意想不到的麻烦。母不好出面,父不能出面,也知道我出手了。”

需震惊的望向大兄,他只是想要大兄处罚下公满正,替他出口气,可没有想真的要杀了他们。

他惊恐的说:“大兄,能不能不要杀他们?我真没有要公满正死的意思。还有子牛,他是般的人,杀了会不会惹怒般?木工组全靠她呢。”

周书灿苦笑,盯着需说:“现在已经不是你和云打架那么简单的事了,抽一鞭子问题就解决了。公满正只是没有经验,如果他有经验,当时子牛围攻你的时候,他就会让人要了你的命。而子牛,呵,我想他很愿意借着公满正的手要了你的命,不然他就不会在没有得到公满正命令的情况下,擅自让巡逻队围攻你,这样的人不杀了他,留着他祸害闵家人吗?”

需吓出了一身冷汗,听大兄给他分析,还真的感到当时是这么回事。顿时有一把刀放在脖子上的认识,声音颤抖的问:“他为啥要杀我?”

“为了权力;为了利益;为了替云报仇;还有可能为了芎,等等吧,总之理由很多。我们家现在家大了,什么理由都没有也可以杀了你,因为他不是你的人。你挡了他主人的道,他就可以杀你!”

冷风飕飕的围着需转,他浑身的汗毛孔都是直愣愣的,不忿的说:“家里如今走到这一步,如果这是好日子换的,我情愿不要好日子!”

周书灿冷哼,“坏日子的时候就好了吗?需,你不是忘记了母是如何对待我的吧?”

原来大兄什么都不曾忘记,依然是牢牢记在心间。需身体不由自主瑟瑟发抖,他凝视大兄的面孔,不再是亲切温暖。

大兄明明在笑,他却认为笑容狰狞可怖!

他感到整个大棚都是灰暗的,他现在来找大兄是不是自投罗网?大兄对母的怨念一点都没有少,会不会报复他们母子仨?

“需,我不忘记并不等于我会做什么,我提醒你是想让你认清现实。我们是兄弟,虽然母亲不是一个人,但是胸襟够大够宽广,这些曾经的伤害都可以尘封。”

周书灿不清楚闵子骞是不是这样想的,但他想这样说:“我告诉你我会尘封这件事,是希望你学会用同样的态度对我,因为我是要回报的人,不会受伤了不知道痛!我知道痛而没有让你跟我一样痛,是因为我们是兄弟。”

“需,这次你就做的非常好,你来向我求助,我很高兴。我希望以后也如此,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就像钟吾国,如果几位公子能够和睦相处团结一致,怎么会有我们在这里的一席之地。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这句话说的是很有道理的。”

需仍然是似懂非懂,但寒冷的感觉已经轻多了,他低头琢磨大兄的话,久久才抬头,眼神里散发出来真挚的情感,诚恳的表态:“大兄,你永远是我的大兄!我会记住这次的教训,我会努力改变!”

停顿下,他又问:“大兄,还是饶了子牛吧。我虽然也痛恨他,可他是般的人,为了芎还是不要动般的人了。我也希望兄弟和睦,就像你能尘封往事一样我也想不计前嫌。”

“大兄,我向你保证:以后我会注意的,不再鲁莽行事,让他们抓不到我的把柄,不给别人伤害我的机会。”

周书灿摇头拒绝:“需,子牛的事和我们的事不一样,子牛他不是我们的兄弟。他只是般的奴隶,他可以为了主人做任何事,甚至不惜伤害你,而这一切芎是不知道的。”

“芎太小了,还没有自己的思维,可真要等他长大了,我们家已经不知道发展到了哪种地步,到那时候,他还是很难接受我们为兄弟,因为他有一个强大的舅舅!”

“云的势力随着我们家族的成长而壮大,我们需要般,又不能对云下手,云将会成为我们闵家的一个毒瘤!”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明知道他是毒瘤,我们还拿他没办法。芎有一位这样的舅舅为他出谋划策,怎么可能和我们一条心呢,将来势必为了争权夺利斗的你死我活。”

“你肯定奇怪我明知道结果为什么不做预防?因为没办法阻拦呃。这是历史发展的规律,除非我们家不发展,否则怎么可能阻止的了。我们能做的就是静观,尽量把云控制在我们能掌控的范围内,让他的野心不膨胀,让他将来不能为芎做太多的事,仅此而已!”

需沉默了,大兄都这样说了,那就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芎被云掌控,兄弟几人离心离德。

该说的话都说了,需再早熟也是十二岁的孩子,能早熟到哪里去。

“公子桑的年龄比你大一些,心性却是和你差不多,你没事就去找他玩吧。可以把他当成一面镜子,对照他的一言一行,判断自己该如何做。”

“是,大兄。”

……

子青带着新村护卫直接去仲子邑找子书。

他和子书是叔伯兄弟,深知子书做事稳重成熟,并且子书还一直在管理仲子邑,对子牛的手下亲信应该熟知一二。他杀子牛不仅仅是光逮子牛一人,还要一起抓住子牛的主要手下,防止他们因为子牛的事起二心。

小公的意思是尽量斩草除根,不是小公狠,是不这样做等引起骚动时牵涉的人更多,到那时才是剪不断理还乱,不可能把所有的人都杀了。

他心里不赞同小公的屠杀,如果子牛的亲信有几十人,这几十人难道都一起处决吗?

这些人有可能还和他沾亲带故,哪怕他向小公保证他绝不营私舞弊,也做不到真正的无动于衷。

他全家搬到了仲子邑,仲子邑的巡逻队也归子牛管,他不清楚家里谁会和巡逻队有瓜葛,但巡逻队的活在邑里属于好活这是真的,难免有家人会想加入也是正常的。他身为小公的小厮,家里人沾他点光进巡逻队完全有可能,他找子书而没有回家也是正因为如此。

他现在深深的体会到一个道理,做谁的手下真的很重要,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跟着吃喝了,而是还牵连到项上人头身家性命。

他必须把他的家人情况先摸清楚,防止不了解情况让自己处于被动地位。

子牛触动了小公的禁忌必死无疑,他不能因为某一个家人牵涉其中毁了全家,这不是他狠心,是他不狠心他就要完蛋,他完蛋了就更谈不上起到什么作用了。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子书并不在家,子书媳妇说子书已经去邑里好几天了,让人捎信回来说报了平安,其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时候他就有点为难了,他带的护卫直接在仲子邑驻扎下来势必要去找他父,或者去找另一位邑里的副主管,这二人不管谁他都不愿意找。他是跟随邑主回来的,带着护卫单独住在仲子邑算怎么回事?这样更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