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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历史军事 > 仲尼弟子列传 > 第二五一章 研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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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纠正了种植冬小麦的时间,加重了秋收和冬小麦播种的负担,新村里怨气一片,“真的是太累了”。

周书灿起初也感觉秋收和播种连在一起很累,毕竟是两次收割。可后来想想后世的黑工厂,那些上三班倒的纺织女工,还有挖煤的矿工,感觉和目前的农忙比起来,农忙也不是那么的累了。

对于新村人的抱怨,他并不在意。人的耐性就像是弹簧,人们从起初的偶尔劳作,到现在的天天劳作,再到农忙时候的高强度劳作,砝码是一点点增加的,温水煮青蛙,人们也就是口头抱怨下,之后还不是习惯了嘛。看着丰收的粮食,谁能做到真正的不去劳动呢。

粮食意味着财富,对于填不饱肚子的人们,粮食的诱惑比天还大,再累再苦他们也不会让粮食烂在地里。他们能做的就是压榨自己的休息时间,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习惯高强度的劳作,把这个农忙期度过去。

从表面上看,照这样的收割此数,闵家今年再也不用发愁粮食了,哪怕是明年闹饥荒,也不会没有能力抵抗。可居安思危,别人不想周书灿要想,他不能被眼前的一点点粮食迷住了眼睛,他要想以后怎么办?这就好比后世的中产阶级,看着有房有车有存款,但是一旦遇到风险,立马被打回原形,没有一点的抗风险能力!

按照周书灿的设想,商队要分成两队,由姜启和邱分别做领队,一队向南一队向北。向南的去淮盐区探险,找到那里的原住民,和他们合作准备晒盐。向北的商队,把今年的粮食卖去北燕,换得钱财,闵家现在严重缺钱。

理想很丰满,现实总是有出入,卖粮这件事不仅仅是子库强烈反对,连闵父也强烈反对!不管是新村还是邑,没有一个人赞同周书灿的想法。哪怕是他告诉他们钱和粮食是一样的,他们也不同意卖粮食!

他们是真的穷怕了,好不容易今年粮仓满了,不用担心明年没有吃的了,现在周书灿告诉他们要拿粮食换钱,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嘛!

周书灿和他们讲不通钱和粮食是一样的道理,他们认为看到粮食才有安全感,而钱却不能换成粮食。没有吃的时候,钱买不到粮食的时候,要钱有什么用?

钱可以没有,粮食不能没有,这就是闵父和子库的坚持。从来不反对周书灿做事的闵父,这次是出乎意料的和子库联合起来,一致反对他卖粮食。

子库和老祖们的反对周书灿可以不在乎,但是闵父的意见他不能不考虑,他无奈的做出决定,让姜启和邱领着商队南下,北上的卖粮计划先搁置。

议事大棚内又开始新的一轮商谈煮盐计划,这次和往日不同,是保密讨论,只有周书灿和姜启、子库、邱、乙五人在。

周书灿首先说:“我感觉我应该去,那边的情况你们不了解,我就是再给你们画地图,也和实际有出入,毕竟我没有去过,地图和现实肯定出入很大!”

乙首先反对。他是闵父派过来反对卖粮食的信使,正好参加南下的煮盐计划。

“子骞,你不能去。你的身体不好,在新村到现在也没有住进砖瓦房,已经让你父担心了。再出门去那么远的地方,你还让不让你父睡觉?如果你父知道你要出门,肯定会立马骑马过来阻止你的。”

乙的话让子库听着不舒服,他抗议说:“乙总管,这点我得跟你说明白,我没有不让子骞住砖瓦房。我家的大院盖好后,我一直要子骞搬过去住的,是子骞自己任性不去住,可不是我不让他去住!”

因为不去子库家住,子库还说过好多次难听话,周书灿赶紧的替子库解围:“是的,是我自己不去,不是我叔不让我去。”

乙代表闵父,邱不想这话题让乙难看,岔开话题说:“我也不赞同小公出门。一是乙总管说的小公身体不好。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商队此去探路肯定有露宿野外的时间,小公再冻着病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二是,新村这里需要小公坐镇。我们今年五次粮食收割,肯定会让其他人眼红,现如今窥视我们的暗中敌人也不知道有谁,万一刁难我们,没有主心骨的人坐镇新村是不行的。”

不待邱的话题说完,子库抢着说:“确实如此,子骞啊,你就留在新村坐镇吧,不能我们两个都不在。这次去探路,我要跟着商队一起去。上次商队北上,我都因为农忙没有去,现在地里只剩下冬耕了,说啥我也得跟着商队一起去。”

子库要跟着商队出门,在做的几人一致看向他,周书灿反对说:“不行,叔,你不能去。刚才邱总管说了,今年我们收割五次粮食,一圈人肯定都嫉妒我们,你出门了谁对付仲孙家?还有马上要过年了,商队出去一个月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过年回邑的祭祀怎么办?你是族长,谁也替代不了你。”

子库跟火烧屁股一样,从椅子上站起来,强烈的抗议说:“子骞,你这是非拉着我一起留在新村吗?你不能去也不让我去!过年祭祀可以让老祖们去,不一定非要我去。仲孙家这边管事的家臣长女和晨的二子定亲了,如果仲孙家有事来找,可以让晨去应付。我回头跟晨说一声,他如果把事办成,我就让他家二子去邑里和小胖墩父学看病。他老早都跟我说他儿子想学看病,让我留心给介绍一个医者。”

每个人的算盘都打得很好,子库一番话说的没有人能反驳他。

邱看一圈没人反驳子库,他只能当那个得罪人的,“叔公,您跟商队去,族里这边谁负责呢?如果还是汶丘那样的老好人,小公承担的压力肯定大,小公的身体不好,不能把两边的重担都压在小公的身上!”

还小公得压力大,子库心里冷哼一声。上次子骞趁着他不在,给汶丘使了多少绊子,他不是不知道。

“我这边已经安排好了,由家臣公羊单替我安排族里事宜。公羊单现在是族里的大总管,族里这边的事一般都是他负责的。我不在家,他代替我正好,不会再出现汶丘那样的事了。”

周书灿暗暗好笑,子库这是多想出门啊,为了出门一早就把人员提前安排好了。

不再为难子库说:“行,叔想去就去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出去也能涨涨见识。”

子库这边还没有答应,乙抢先说话:“子骞,那我也去吧。之前主公跟我提过煮盐的事,我跟着去一趟正好看看,也见识一下怎么煮盐。”

这是见者有份吗?果然是个男人就想往外跑,就没有安心宅在家里的。

周书灿不耐烦的说:“好好,想去都去吧。”

乙感觉出来子骞的不高兴,赶紧的辩解说:“子骞,制衡的身体不好,他已经从山里营地回邑了,我出来的时候,他暂时代替我管理邑里的杂事。”言外之意就是:子骞,你放心,你父不缺我在邑。

周书灿恼恨的才不是乙担心的,他恼怒的是他不能出门转转。闵子骞这副身体真的不好,也不怪他的寿命不长,肯定和小时候家庭环境有关系,吃不饱穿不暖又没有母亲照顾,从小身体就亏大了。

无力的说:“没事,去都去了,正好你们都去看看,回来也好和我父说说。”

他心里非常清楚,闵父在邑里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有没有总管对闵父来说都一样。不然乙也不会经常被闵父派出去。之前闵父跟前还有对外总管宋长,后来宋长被他贬去修路,闵父干脆也不要对外的总管了,什么事都让乙一人去做。

他不想再纠结这些事,他自己不能去说多了净烦。总结的说:“好了,不说这个了,既然都去了,我就说说煮盐的事,你们都听仔细了。这次带着粮食还有工具去,你们也看到了,工具已经都做好了。”

他拿起一本小册子说:“所有的晒盐操作步骤都在这上面,千万不能丢了,如果丢了落到其他国家的人手里,那可损失大了,所以我希望,如果能的话最好背下来。到那边以后,一定要教会他们操作,之后你们再回来。你们不要急着回来,你们甚至可以等到他们出盐了再回来。”

邱提出来他的疑问:“小公,我们的粮食是为了养活那些煮盐的人吗?”

周书灿点点头,肯定的说:“是的,他们晒盐就没有能力去种粮了,我们必须供给他们粮食,就象当初新村建设的投入,这是必须的。”

乙搭腔说:“那要养活他们到什么时候呢?”

周书灿肯定的说:“我们让他们晒盐是为了赚钱,盐业是暴利,有了钱我们才可以做很多的事。”

乙还是不明白,奇怪的问:“我们现在种粮食已经不愁吃喝了,还要钱干什么?”

姜启知道钱的好处,他感慨的说:“乙总管,有了钱我们可以做很多的事,我们可以让诸侯大夫对我们笑脸相迎。”

周书灿笑着赞同说:“我们还可以让国君给我家的爵位再继续封赏几代。”

乙顿时两眼发光,子马可是跟他一直说,“对不起子骞,爵位到子骞这就没有了,子骞好可怜啊,他没有本事让爵位继续保留……”

他脱口而出:“子骞,真的能增加几代爵位吗?”

周书灿肯定的说:“可以。秦国有位公子,收了一位商人送给他的姬妾,此姬怀的是商人的孩子……”说到这里他停住了。

在古代人的认知里,并不以为别人种的就不是自己的孩子,所谓的认为秦始皇是吕不韦种的观念,只是后世人们的观念。而在秦朝,秦始皇即使真的是吕不韦的种,他也不认为他和吕不韦有什么关系!

“嗯嗯!”周书灿假装清清嗓子,继续说:“这位商人就在这位秦国公子落难的时候资助他,然后等到这位公子继承秦王爵位的时候,被秦王封了相国。所以,我们如果……”

周书灿的话还没有说完,姜启打断他的话,感兴趣的说:“小公说的可是真事?”

周书灿一本正经的说:“当然是真事了。就比如我们鲁国,昭公和季平子不和。我们有钱了,在昭公落难的时候,就可以帮助他,然后我们就可以让昭公继续封赏我们的爵位了。”

子库闻言也颇感兴趣,不确定的问:“那……子骞,我们真的能等到昭公落难帮他吗?”

乙感觉子骞说的、子库问的不靠谱,接话说:“昭公落难就不要想了,好好地国君落什么难?我们去找个公子才是真的,等回头打听下,看看哪位公子落难我们去帮他。”

鲁昭公很快就会落难,这话周书灿实在不能说。他微笑不语,两眼无神的看向大棚外。

他的话确是引起不小的波动。姜启幻想着他能称为那资助落难公子的商人,子库幻想着有钱了他也买个爵位,乙想着子马可以不再长吁短叹了,而邱想的是他的复国大业!

邱一直在盘算他的计划,在思索如何和小公沟通,他不想欺瞒小公,这事也不可能欺瞒的住小公!

他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生怕小公多想误会他,可这事他说出去不可能不让人误会,不管他怎么说,都不能说实话。

“小公,我……我想……我想说说,说说我的情况。”

邱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周书灿狐疑的看向他,等着他把话说完。

邱还是犹豫,慢腾腾的说:“小公,我是鄟国人,我家里……我国挨着小公说的我们要去煮盐的地方。我想,我想这一趟正好借机回去,带着我的族人去煮盐,不知道小公以为如何?”

他说了他自己的国家,但还是保留了他自己的身份,他感觉实在不能说“我是鄟国公子邱”。他感觉他如果这样说的话,小公肯定立马会清楚他的复国的想法,那样的后果他暂时还不能承受。

小公太鸡贼了,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地方、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他说他是鄟国人,小公立马肯定就会知道鄟国是什么时候被鲁国灭的;他说他是鄟国的公子,小公肯定就会想到他会不会想复国。所以,他坚决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