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晏颖楚的嗓音低低的靠在一旁围栏上。
“和傅瀛城结婚？”面具人问，眼中倒映星辰，满怀期待。
时间一点点滑落，面具人都没有等来晏颖楚的回答。
晏颖楚看着黑夜，自己似乎从来没有想过和傅瀛城的未来。
曾经，她想要傅瀛城来着。
可是从他不告而别之后，什么都变了……
她的情绪有些低落。
面具人表情有些受伤，大手撑着晏颖楚的脑袋。
“如果不考虑傅瀛城，那就考虑一下我。”即便他和傅瀛城本来就是一个人。
晏颖楚把他的手拿开，音气不足，“嗯。”
不久，面具人就把晏颖楚送回房，然后顺着窗户走了。
晏颖楚躺在床上，一夜无梦。
隔天一条爆炸性新闻席卷微博。
在秦明昊退赛，点赞黑晏颖楚的微博之后，秦明昊又发了一条微博。
“啊啊啊啊！”程熙夕满脸绯红，“晏颖楚，我家秦明昊在微博给我告白了。我念给你听哈。”
“感谢陪伴，不负荣光。”
程熙夕点开正文，“过去时光，璀璨过，暗淡过，伤过，累过，痛过，笑过，乐过……”
“此次退赛，无关任何人。”
“在此回顾以往，以期未来。”
“迷雾漫漫，感谢陪伴，感谢给我支持和力量。”
“感谢各位粉丝，但重要的，我要感谢一个人，她就是——”
程熙夕的脸垮塌下来，没有了声音。
“怎么了？让你的狗粮把我噎死。”晏颖楚从床上爬起，夺过程熙夕的手机。
“他可能写错名字了。”程熙夕神情有些古怪，把手机从晏颖楚手里抢走，“嘭”的一声躲进洗手间。
晏颖楚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拿出手机上微博。
秦明昊发的微博还有一大段。
“她就是——云笙。”
“云笙是我见过最专业最优秀的设计师。在我落魄时光，她不仅给我心灵上的陪伴，还给我专业上的指导。在比赛场上，她的作品也是我见过最出色的……”
接下来的话，秦明昊都在夸奖云笙如何出色，如何优秀。
有点打脸网上吹晏颖楚水平的意思。
这晏颖楚越看越不对味。
啥玩意？那货发这么长一坨，要是不知道他有女朋友，都以为他在和云笙告白呢。
厕所里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晏颖楚麻溜下床，趴着厕所的门偷听。
“叩叩叩。”
“西西，你还好吗？”晏颖楚尖着耳朵听。
“我没事。”程熙夕开门，眼眶红红的，“晏颖楚，陪我去找秦明昊好吗？”
“嗯。”
晏颖楚陪着程熙夕在自习室找到云笙和秦明昊。
“明昊，你怎么可以在微博上那样发呢？要是被程熙夕误会了怎么办？”云笙小脸纠成一团。
因为上期比赛，她的人设有些崩塌，虽然秦明昊退赛，让她暂时留了下来，但难免网上有些闲言碎语。
秦明昊也是个果决地人，直接在网上发了一场篇感谢信，帮云笙刷了一波路人粉。
“这有什么好误会的。”秦明昊理直气壮，把程熙夕惯常的逆来顺受当成了理所当然，“你对我那么好，我怕因为我退赛网上那些人会乱说话，这也没什么，主要你真的帮了我很多。”
程熙夕在门口僵住，一口气提上来却吐不出去。
要不是秦明昊现在还是她男朋友，她能不能说这两个人怎么都那么婊呢？
程熙夕一掌拍在门上，故意发出动静，转身走人。
“你看，我就说程熙夕会生气的！”云笙嗔道，推着秦明昊的胳膊让他去追。
听到云笙飘来的这句话，程熙夕愈发觉得憋屈。
合着她还不能发脾气了？
秦明昊慢吞吞的跟了上去。
晏颖楚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云笙。
云笙微微笑了笑，整个人像是融化的冰淇淋一样甜美，“你怎么一直看着我？”
“不好意思啊。第一次看到不要脸的人，一不小心看得有些专注。”晏颖楚脸色铁青。
“你说谁不要脸呢？”云笙哪里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参加场比赛本就是为了立人设，结果被晏颖楚吊打，现在还处在淘汰边缘。
“不要脸居然不知道别人在叫她？”晏颖楚脸上嫌恶尽显。
云笙的脸就像倒塌的房屋，瞬间就暴雨夹杂着飓风，“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
“滚蛋。”晏颖楚爆粗，“能被我看不起的好歹是个人，你特么是个啥？”
晏颖楚懒得搭理她，快步跟上，就怕她家程熙夕受委屈了。
“程熙夕，别给脸不要脸，我没做错什么，凭什么和你道歉？”秦明昊的声音隐含怒色。
程熙夕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你就问问其他女生，如果她们的男朋友那么发，她们会不会多想？”
“她们是她们，你是你。真是没想到跟你在一起那么久，你居然还不了解我。”秦明昊的声音里只有满满的指责，“给你一分钟，赶紧把眼泪给我擦干净，要是被别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
“秦明昊，你给我住嘴！”晏颖楚杀出来，护犊式的把程熙夕拉到自己身后，“要不要脸，说那些屁话！”
“我和程熙夕的事，关你什么事!”
“你欺负我妹子了，你说关我什么事。”晏颖楚不依不饶。
“程熙夕，你给我过来。”秦明昊没打算理会晏颖楚，直接用命令的口吻命令程熙夕。
程熙夕的头还是低垂着，刘海散落在她的额前，挡住她的眼帘。
秦明昊的声音满满的不耐烦，与刚才和云笙说话完全是两个人，“过来。”
程熙夕的心里越来越不对味，带了带闹脾气的口吻，“秦明昊，你到底爱不爱我！”
她的本意只是想要秦明昊哄她，只要他的态度稍稍缓和，她就不再闹了。
可是，好半晌，秦明昊都没有回答。
程熙夕抬头，撞进她眼里的只有秦明昊略微心虚的表情。
“你不爱我？”程熙夕有点自嘲。
秦明昊还是没有回答。
程熙夕拉住晏颖楚的手，“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