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怎么奇怪？”
直至回到晚枫院，程清秋还是没缓过来这劲。
以前见李少羽，统共说不到十句话，还都是她在那自说自话。
现在李少羽突然这么主动，还真是，格外少见。
而且，这感觉怎么怪怪的？
“姑娘，什么很奇怪？”
“没什么。”
碧落刚好指挥着人把收拾好的账簿拿进来，等人都退下去，碧落关上门，心事重重的走到程清秋面前。
“猜到了？”
程清秋只看了一眼就知道碧落在想什么了，“我的确不想要锦绣阁了。”
“为什么？”
碧落觉得，有时候她真看不懂自家姑娘的心思了。
别的碧落不怕，就怕，程清秋一时意气，走上歧路。
“碧落，盛极必衰，布料这行，我要程家撇开干净。这就是当初沾上贡品的恶果，也该来了。”
重生的事，程清秋并没有跟碧落说。
这种玄之又玄的事，真的很吓人。
为了避免碧落担心，她还是不要说的好。
“姑娘是想出海，可这风险也大。”
“是啊，风险很大。我倒是想自己去，但我如果不坐镇，程家就得乱。现在一切齐全，可我还得找个人帮我出去盯着，他一个人，我始终不放心。”
碧落这次东奔西跑的，但要办的事却是全解决了。
也大概猜到了程清秋要做什么。
“而且，程家这些烂账，实在是太恶心人了。爹挣下来的家底，才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被掏空了一大半。”
“姑娘，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跟李少羽商量好了，这回坑孙家。”
不过程清秋也不急，这事她还早着。
“怎么样，三房那边？”
“三太太真的找到了雪媚之前的老相好，准备诬陷雪媚跟她老相好有来往。刚刚已经把消息透了过去，相信那个雪媚，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好。”
程清秋伸了一个懒腰，递给碧落一个地址，“碧落，你去这，找我表哥说一声，我有事找他帮忙，让他出来见面。”
“好。”
碧落回来当天就知道朱晨的事了。
看了地址，就直接出府了。
二房的人暗地里跟着，碧落知道。
所以她先转了一圈，到了凉染居。
从凉染居，甩开了跟踪的人。
程清秋查完账，想好说辞，天也黑了。
刚想说用晚饭，朱妈妈来报，“姑娘，二太太带着三姑娘过来了。”
程家人丁稀薄，二房也只有两个姑娘。
有时候程清秋真的不得不想，是不是程家这脉的祖宗上辈子作孽作多了，不然怎么会如此。
“总算按捺不住了。”
程清秋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朱妈妈，让她们进来。”
她最近一阵，死咬着三房不放。
又把二叔打发去扫三叔的烂摊子。
态度不明。
那些人坐不住，也正常。
她要的就是她们上门。
等了这么久，她们也总算来了。
“清秋。”
“见过二婶。”
程清秋一改常态，对程二太太可以说是不冷不热，就那么晾着她。
“见过大姐。”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