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纤然说着，脸上那张裴妤清的脸也开始变得扭曲了，叫裴妤清看了，也是止不住地心寒。
她曾经也听人说过，盛熠霆的母亲顾桢，跟白纤然就是一对忘年交，关系比亲母女还要亲密。
可此刻，白纤然竟然这样称呼她，对自己的长辈，这样真的合适吗？
“那她在老爷子的寿宴上……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还不是怪她自己，知道了真相竟然就自作主张地想着拉我去向你道歉，凭什么！”
“所以你就……”
“没错！是我干的，”白纤然甚为痛快地承认了，“是我亲手将那把刀，插在了她的肚子上！”
“你……她可是盛熠霆的亲生母亲，你伤了她，盛熠霆要是知道了，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裴妤清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面容狰狞的，竟然会是那个在外人眼中优雅大方的第一名媛，那个一直想要嫁给盛熠霆的白家大小姐！
她既然自认为自己那么聪明，就应该明白，伤害了顾桢这个未来的婆婆，盛熠霆就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她了，她怎么还能像这样……
“你说得没错，我拿刀捅了他的亲生母亲，他的确不会放过我，但如果我是个精神病人，他又能奈我何？”
“精……精神病人？”
“没错，在他察觉到我的时候，我就因为突然‘发病’，住进了精神病院，一直到现在。”
裴妤清方才了然，难怪这段时间，没再听到有关于白纤然的任何消息，原来竟然是因为这样。
可如果她说的是真的，现在又怎么会……
“你说你把自己关进了精神病院，那你现在又为什么……”
“难道你以为，这世界上就只有一个盛熠霆才有权有势吗？其他人也同样可以！”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有机会顶着你这张脸，光明正大地走在大街上，甚至爬到盛熠霆的床上。”
“你……你怎么能……”
裴妤清话没说完，就突然干呕了起来，因为自身扭曲的姿势，看起来更显狼狈。
然而白纤然见了，却是笑得更欢了。
“看吧，嘴上说着不介意，但身体的反应终究还是最诚实的，我还只是嘴上说了两句，你就……”
白纤然笑着，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即沉着脸，掀开了裴妤清衣服的下摆。
“你这肚子，是怀孕了？”
裴妤清浑身被束缚着，想要遮挡也已经来不及了，却还是咬了咬牙，矢口否认。
“才没有，我就是最近吃得多了，肚子上长了些……”
白纤然原本还只是试探，见她想也不想就否认，反倒越发相信自己的直觉。
“看你这样子应该是了，你这运气可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不过再好的运气也已经到头了，等不到这孩子出世，你就得去见阎王了！”
“你要干什么？”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下一秒，裴妤清就蜷紧了自己的身体，一脸警惕地看着白纤然。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送你上天堂。”
白纤然说着，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然后拨通了刚才那个男人的电话。
“时间差不多了，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