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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之间,也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实,君临感觉自己的嘴巴麻麻痒痒的,好像有被小狗轻轻舔了一下,她不由得梦回儿时,那时她还在云梦山鬼谷,曾经她和师尊、师兄三个养过一只黄狗,这只黄狗很黏她,冷不防就会舔她,偶尔会舔到她的脸,被小狗舔了就是这种感觉。

黄狗热切激动的舔了君临几次脸颊,君临很高兴,觉得这是因为黄狗喜欢她,直到有一天,她看到这种黄狗在粪坑里同样热切激动的舔粪……

君临感觉自己的心碎成渣渣,然后黄狗从粪坑里跳出来,激动的看着君临,想要扑过去一如既往的舔舔君临,君临如临大敌,连忙掉头就跑,可惜跑不过这黄狗,然后被黄狗舔了脸颊,它还亲昵的往君临怀里拱了拱。

那是君临经历过最绝望最痛苦最黑暗的时刻……

如今,半梦半醒之间,她的嘴巴凉凉麻麻的,然后覆盖在她嘴上的东西一触既分,轻如飞羽,君临纳闷,该不会是有人在亲她吧?哈哈哈哈,君临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是好笑,脑子里一个激灵,彻底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仔细一看,还是原来的帐篷,旁边是熟睡的萧泽,工整安静的睡在她旁边。

四周除了萧泽没任何人,也没小狗之类的小动物,看到一派淡然熟睡,连睡着了表情也是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萧泽,君临心中的猜测顿时消散云烟,一定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会梦到黄狗舔她。

君临这么一想就释然了,倒头接着睡。

一夜无梦。

早晨,君临醒来发现穴道解开了。

心中的愤懑可想而知,想她堂堂一国公主,还建立了赫赫战功,还是鬼谷弟子,江湖上也是数得上名号的高手,却……真是往日风光不在啊!

虎落平阳被犬欺,连萧泽这家伙都敢欺负她,点她的穴……

不过经过这件事,君临明白此刻的自己大概是斗不过这萧泽了,须得要降低存在感,最好以后遇到他能躺在一边无声无息的装死……

虎口拔牙这种经历,君临一点也不想再尝试了。

正当她忧愁之中,她快速的从萧泽的帐篷里走出去,她刚走出去,她就看到周围人吃惊的眼神……

就连千云公主也忍不住一崴脚……

千云公主震惊的表情落在一些家奴眼中。

那些家奴纷纷同情的看了一眼千云公主,心道:公主真的好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被东晋太子给……哎,你看你看,公主脸上那伤心欲绝几欲跳河的悲伤表情,真是我见犹怜……

千云公主悲切的拍着君临的肩膀,道:“可苦了你了。我知你不愿,但……哎……”

这一声‘哎’似乎包含了无数叹息与无奈……

君临心中也充满了这声‘哎’……

君临心中道:我真正的苦你们不知道啊!

这下真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些家奴则是同情的看着二人,心道:你看你看,心爱的男人被东晋太子给……我们的公主好难过,但这也没办法啊,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只能由着那东晋太子胡作非为了……

桓温等几人似乎极为愤怒,刚想说什么,也不知道目光触及什么,便生生把要斥责的话嚼烂了、吞下去了。

她回头一看,果然,桓温等人是看到萧泽来了这才把话吞下去的。

她此刻仍然站在萧泽帐篷的门口,众人把她围作一团,叫她不好出去。

君临心生郁闷,你们想的太多,昨晚她与你们的太子啥也没有,都怪萧泽,最后她都说她要走了,他还点她的穴!

萧泽走过来,冷飕飕的看了众人一眼,淡淡道:“散了。”

众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个,纷纷脚底生风,一溜烟小跑离开。

千云公主临走前还三步一回头,目光充满了无奈。

众人心道:你看你看,我们的公主多么难过……徐敬业不愧是我们北燕的第一才子啊,迷得我们公主神魂颠倒不说,还勾搭到东晋太子……

君临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道就不造谣了,她当初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要为了诋毁萧泽就说他是断袖呢……现在还连累自己,哎……

想起君临的逃跑大计因为萧泽破产,君临内心的愤怒顿时成倍增加,双手备后昂首大踏步离开。

路过萧泽时,他凉凉地瞟了君临一眼。

今天君临自然也要找机会看看能不能逃走,开始打算冒充阿黄那是因为北燕的人大概没几个认得君临的,可现在不一样,现在这位萧泽可是她的死敌,他要是发现她是佳定公主之后他就是不把她凌迟处死她都能感恩戴德。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字,逃!

逃走之后就是幸福日子向她招手,她的计划是美好的,但这萧泽似乎很提防她逃走,用膳带上君临,赶路时也不允许君临离他太远。

唉……真真是没一点人权啊!

当君临气愤的找他理论时,“殿下,您是不是过于照顾我了呢?吃饭您带着我,赶路您也盯着我,是不是今晚睡觉您也要和我一起睡啊?!”

千云公主羞红了脸,娇嗔道:“阿黄……”

千云公主带来的众多家奴则是唉声叹气,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扫视着君临、萧泽、公主三人,也不知脑补了什么,时而愤怒,时而怜悯……

严烁也气的瞪了君临一眼,奉羽很懵懂……

桓温刚打算开骂,萧泽便道:“好。”

君临一个踉跄,差点栽了跟头,连忙赔笑,颤颤巍巍,抖啊抖,悲凉的抬头看他道:“这个,这个,泽兄啊,我,我只是开玩笑的,您别当真啊!”

萧泽目视前方,中规中矩的骑着马,似乎听不到她的声音。

她简直要哭的心都有了!

她这张嘴真是太……

她最后下了一个决定,“今晚我守夜!”

气死我了,本姑娘不睡了还不行吗?

桓温喜笑颜开,道:“好好好!今晚又能睡个好觉了。”

萧泽又是淡淡扫了君临一眼,君临立刻往后缩啊缩,无声无息的装死,她真的是被这冷面太子修理整治的怕了……

此刻她不由得怀念起曾经气得这位冷面太子摔杯子的美妙时光……

路上,君离竭力与萧泽保持距离,偶尔与他目光接触时,君临也是小心肝一阵乱抖,生怕他又想出什么法子整她,故而一路上全是唉声叹气,萎靡不振,可怜巴巴的样子,更遑论再像前几天那样嚣张……

夜幕慢慢降临,寒风呼啸,空气寒冷。

此时已是丑时。

几个帐篷里的油灯都灭了,四下漆黑一片,只有君临面前的一堆篝火跳跃着,暖烘烘的火光将无尽的黑暗驱散一点。

野地夜景不错,月明星稀,寒鸦一片,远山如梦如幻,只是这凉飕飕的冷风让君临觉得有点不舒服。

君临察觉到一股杀气,心中越来越好奇,抬头望去,就看到月光下,一棵青翠欲滴高耸挺拔的雪松树,一个清瘦的人影半倚靠在枝丫上。

人影的一头散开的长发随着夜风飘舞。

风依旧在呼呼的吹,吹得人心烦意乱却无法忽视这股风带来的寒冷。

北风猎猎,那个人腰上系着的各色宫绦被寒风吹得飘忽不定。

君临笑了笑,揉揉眼睛看过去,重新看过去才发现那个人影没了:“咦?是我眼花了还是那个人轻功高?”

“是那个人轻功高。”

君临一回头就看到萧泽清醒的眸子冷淡的看着那棵高大的雪松树,而那棵雪松树现在没有一点异样,就好像从来没有人倚靠在它身上一样。

若不是确定刚才的声音是萧泽的,君临还以为萧泽没说话呢。

萧泽什么都好,仪表气度惊为天人,就是性子太过于冷淡了,不过也许他只是看不顺眼佳定公主故而对她特别反感而已,君临心中想着。

萧泽散开的头发被怒吼的寒风卷起,一头青丝飞舞不定,像是要隐入远山峭壁上那时不时透出一支翠松的山雾中。

君临其实也猜到那应该是那个人轻功高的缘故,但此时为了配合她的家奴身份,她还是特地装傻问了一句:“为什么呢?”

话音未落,君临耳边除了怒吼的风声还多了一串笑声。

“哈哈哈……”

笑声忽远忽近,忽大忽一会儿像是在东面另一会儿就像是在西面。

这笑声如同从冥界地府传来的一样,在阴冷的寒风中显得更加渗人。

所有人立刻惊动起来,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从温暖的帐篷里爬出来,可在生死攸关的时候人总是能克服惰性。

不一会儿就有一群人神色紧张手握兵器出来了。

众人一阵骚动,纷纷看向发出笑声的方向,只是笑声一会儿在这边一会儿在那边,众人转头倒也挺勤奋的。

千云公主面露惊慌,喃喃道:“莫非,莫非又是慕容仁派来的人?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千云公主捂着脸,垂头丧气无声的啜泣着。

千云公主的这个又字用的极好,看来这个慕容仁之前也派过虾兵蟹将来杀慕容千云。

奉羽刚从睡梦中惊醒,她稚嫩的小脸出现一股动容之色,安慰道:“公主不必担心,我们定当护公主周全。”

君临一惊,小朋友,人家要杀的就是你家公主,你这么说固然是很重情义,只是发出笑声的人武功绝对是数倍于你,你若执意保护公主,你这是在找死啊!

她喟然长叹,年轻人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个人若是死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奉羽执意保护千云公主,她无非就是搭上自己的命而已。最后的结果就是千云公主和她都死了,那她的死也应该算得上是无意义的,因为她死不死都无所谓。如果真的这样,鉴于私心,君临还是希望她能活着。

奉羽皱着眉头认真的模样却像是一朵在月光中紧紧绽放的花朵。

可以看得出来,奉羽是个美人胚子,小小年纪就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

千云公主气若游丝地开口,“多谢你了。”

奉羽嗯了一声就拿着剑虎视眈眈的看向笑声发出的方向。

桓温也是一名武将,此刻他敏捷地往笑声发出的方向一跳,他虽不是劲装打扮,但一袭单薄睡衣倒也显得干净利索。

就是不知道在寒风中这单薄睡衣会不会冷呢!君临心中想,回头看一眼萧泽,萧泽倒是套了一件外套,看来萧泽武功不错,早就察觉有敌人入侵,不像别人睡得昏昏沉沉的。

桓温一双眼睛里尽显锐利,冷冷道:“来者何人,何必故弄玄虚,给我滚出来!”

笑声越发大了,时而尖锐时而温和,笑的人心里毛毛的。

严烁面色冷峻,晲着远方无尽的黑暗,暗夜的冷风吹起他的衣袖。

“到底有多少人?”严烁发问,问的自然是与他关系较好的君临。

君临声音中有着一丝心累,一丝疲惫,也有着一丝不确定,暗夜的寒风把她的头发从背后吹到面前,婆娑着脸颊上下飞舞,隐隐遮住她的大半张脸,带来一股迷离的感觉,她暗叹一声,朗声道:“大概只有一人吧。”

严烁轻轻地哼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怀疑,道:“怎么可能?笑声可是从不同方向传过来的。”

桓温听到这话也转过头,道:“没错,根据我的经验,一定是几个高手潜伏在四周不时发出笑声扰乱我们的判断。”

萧泽没说话,君临悄悄看了一眼他的眉头就知道他现在已经在认真对待现在的情况了。

“是一人。”萧泽看了看君临,接而道:“蜀地有一人,早年闯江湖凭借轻功出名,人送外号凌空飞燕,真名冷清泉。传闻他能在立在修竹之上而不坠地,行动时堪比草上飞的脱兔。不是人多,只是那个人轻功高。”

“轻功高的人很多,你怎么能确定他就是冷清泉?”严烁漆黑的眸子警惕的盯着前方密林。

“因为冷清泉是慕容仁帐下第一高手,慕容仁帐下其他高手没有这等轻功。”萧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