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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梅咬咬牙:“你等一下。”说着她拿起了电话,关上了门。

不到一分钟,杨梅打开门道:“你进来吧,小柳和她男朋友马上就来了,他们愿意走就走。”

杨业眉头一皱,这叫什么事儿?就算有矛盾,也是父亲和姑姑之间的事儿,和那个黄毛有什么关系?想到这里,不禁心头一凉。

“好,那我就在这里等他们。”

说着直接走进去,也不顾杨梅的脸色,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坐在沙发上等候着。

过了半个多小时,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杨业微微皱眉,看样子来的人还不少。他扭头朝门口看去,却只看到黄超和周柳一起走了进来。

两人脸色不善进了门,然后直接坐在了杨业对面,黄超摘下墨镜,一副牛逼哄哄的模样问道:“大表哥,咱不绕圈了,阿姨身体不好,又没工作,在外面租房子实在麻烦。这样,这房子他们继续住着,我到外面给你们爷俩找个住处行不?”

“那个天安养老院是你给我爸找的?”杨业冷笑一声。

黄超点点头:“怎么?那可是老子费了不少关系才弄到了一个指标。”

“等下跟你算账。”杨业点燃一支烟,然后看向杨梅。

“姑姑你过来吧,我想把事情说清楚。”杨业抬手指了指。

杨梅见黄超点头,一脸冷漠坐了过来。

“这房子我爸住了二十多年,对这里已经有很厚的感情了,所以我不会让他住在其他地方。其次,你们在这儿也住几年了,我爸说了,不要一分钱租金。我现在的要求就是,你们一个星期后搬出去,我们两不相欠。”杨业认真说道,其实还有很多事情他不想摆出来说,毕竟亲戚一场。

“杨业,你还好意思说我们住这里几年了,这些年要不是我们找你你爸,他一个孤寡老头子说不定早就归西了。好,既然你要明说,你爸住院花的那些钱怎么算?”杨梅咬牙切齿喝了起来。

杨业冷哼一声:“你还好意思说住院时你们花的钱,昨晚我问了,我爸存折里的十万块全部取出来给你了,他不是绝症也没有开刀,住两个月院能花十八万?姑姑,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讲没骗我爸的钱?”

“啪!”周柳猛地一拍茶几,喝道:“姓杨的,实话跟你说了,这房子咱们要定了。而且,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说房子是你们的?如果是你们的,那就拿出房产证出来呀!”

杨业抬头朝这个表妹看了一眼,眉头皱的更深了,她眉心发黑,舌苔寡黄、口散恶气,那病发展的速度很快。

“你的病很严重了,如果你现在换一种态度,或许我会帮你一把。”杨业沉声道。

黄超蹭的一下站起来,将茶杯猛地摔在地下,吼道:“姓杨的,别特码敬酒不吃吃罚酒,知道老子超哥在这片地的名头吗?”

杯子砸碎一响,外面冲进来五六个花里胡哨的年轻混混。

见状,杨业低头浅笑:“一个不入流的混混带一群不入流的混混,果然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啊。”

“你说什么?你敢说老子不入流,兄弟们,给我上,打残了算超哥的。”黄超一挥手,那几个小弟一下就朝杨业冲上来了。

看到打起来了,杨梅立即拉着周柳到了一边,冷眼旁观,没有劝架的意思。杨业再度失望,这种亲戚,不要也罢。

其中一个混子已经到了眼前,拳头朝自己抡下来,杨业冷笑一声,一手抓住那混子的拳头,用力一扭,混子哀嚎一声,一脚猛踢,将混子踢出去两米多远。

杨业动了,那气势就像一头下山的猛虎,每一次出手就有一个混子倒在地上,而且无法再站起来。他的动作看上去很轻柔,但只有那些混子知道,他随手一掌拍到身上,就震的体内器官都疼。

不到三分钟,几个混子全部趴在了地上,黄超手里举着一个酒瓶子,硬是不敢再冲上去了。一旁的杨梅和周柳也吓的不轻,尤其是杨梅,何时见过这样的阵势。

“现在,我再来跟你算算把我父亲弄到天安养老院的账。”杨业一步到他面前,右腿一扫,黄超便倒在地上。

“啪!”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这是我们的家事与你何干?”

“啪!”反手又是一巴掌:“天安养老院你去住过吗?我告诉你,那地方环境很不好,老人去住只会死的更快。”

“啪!”“再跟你说一遍,这是我家,你带这么多人进来闹事,这是对我的不尊重。”

杨业站起来,看着满脸是血的黄超,然后看向杨梅道:“我还是这句话,一个星期后我再来,如果你们没搬出去,别怪我不念亲戚之情了。”

看到周柳的时候杨业突然一笑:“我劝你马上去中医院,西医现在已经治不了你的病了。”

等杨浩出门了之后,黄超从地上爬起来,张嘴吐出一口鲜血还伴着几颗打碎的牙齿,一边跺脚一边咆哮道:“杨业,你特码等着,老子要弄死你!”

杨业提着包走在大街上,一时间竟不知该何去何从,明明有家却不能回。倒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世态炎凉。

思绪飘飞,入伍第二年参加了某次跨国围剿任务,在西南边境的丛林里遭遇埋伏,杨业中枪后掉入河流中。后来被一个老道士救了,有趣的是,老道士将他治好以后不但不让他走,还非要收他为徒。

杨业想逃逃不出,打又打不过,在那山上跟着老道士学了两年,那段时间,是真正改变他命运的时间。不仅练出了元气,还学会了行医问卦。后来老道死了,将他埋葬之后杨业回到了部队,进了华夏最神秘的特勤局,开始了全球执行特殊任务的旅途。

刀口舔血,杀人如麻,如今他获得离开的机会,便不犹豫申请了退伍。原来憧憬着家里的美好生活,回来以后却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

不知不觉又来了玉蓉中医馆,杨业直接进去后,对玉蓉问道:“我可以现在就上班吗?”

玉蓉一惊,连忙点头:“当然可以。”

“你这里包吃住吗?”杨业有些无奈。

“你不是说你家就在千花市吗?”玉蓉有些不解。

看到杨业有些为难的样子,为了留住这个年轻的中医高手,玉蓉紧咬银牙道:“三楼还有一个房间,你暂时住着吧!”

这时王朝闪身到门口,惊呼一声:“玉蓉姐,你,三楼是你的房子,你怎么可以和他……”

玉蓉脸色一红,指着王朝斥道:“王朝,如果不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我真不会要你。你见过员工老是对自己老板指手画脚吗?”

王朝张了张嘴:“就算你赶我走我也要阻止,玉蓉姐,如果你非要留下这小子,大不了我和他住一个房间。”

玉蓉看向杨业,视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我有洁癖,和男人一起睡不着。”杨业苦笑道。

“你……”王朝只觉得胸口一堵。

就在这时,玉蓉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号码后她立即走到一旁:“老师,什么?好,小孩子吗?好的,我马上就来。”

“王朝,你留下看家,杨业,你和我去一趟仁心医院,刚刚送来了一个情况特殊的患者。”玉蓉说着,走到里面脱下了白大褂,穿着一条米白色长裙走了出来,手里提着坤包。一个十足的熟妇美人。

“会开车吗?”

“会。”

走到一辆红色甲壳虫小车旁,玉蓉将车钥匙扔给了杨业,两人直奔千花市第一中医院。

看到杨业开车的动作相当老练,而且非常沉稳,速度也不慢,玉蓉问道:“杨业,你以前是哪个部队的?”

“西南边防。”杨业淡淡道。

两人一边聊着,很快就到了位于市中心的仁心医院,仁心医院在整个南省都属于顶尖医院,不管是医疗设备,还是医疗团队,都是南省最好的。所以这里每天都是人满为患,医生护士们都忙的不可开交。

玉蓉和杨业两人快速进了电梯,到七楼之后,两人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进去。

会议室内七八个医生正在谈论着什么,室内拉上了窗帘,投影仪正投射出一张CT片子,是身体某个部位的检查结果。

杨业扫了一眼,这里年纪最小的恐怕也过了三十,坐最前面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正一脸愁容。

看到玉蓉进来,老者双眼一亮,招呼的道:“玉蓉啊,你快到前面来,我们正在讨论这个患者的情况,你也来看看。”

在座的恐怕都认识玉蓉,纷纷和她打招呼,只有杨业,默默的坐在了后面。

“这个患者已经是肾衰竭中晚期,而且年龄超过七十,身体不能承受放疗和化疗,手术也存在很大的风险。目前我们考虑……”

嘭!一个年轻人冲进了会议室,大呼道:“医生,我爷爷出现了紧急情况,求求你们快下去看看。”

在座的专家闻声色变,前面的老头站起来一挥手:“快,马上准备抢救。唐老爷子当年是赞助仁心医院重修的第一大老板,我们一定要尽全力把他抢回来。”

杨业屁股还没坐热,就被玉蓉拉了一把,匆匆到了五楼特护病房。病床上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他浑身都插满了管子和电子线路,房间里回响着“滴滴滴”的警报,老头双目痴呆的看着天花板,张嘴大口大口的喘气。

“爸……”一个中年男子忍不住悲伤扑倒在老头身上。

“快,准备起搏器,马上抢救,闲杂人等一律出去。”那白发老头喝道。

两个护士有条不紊的准备抢救工作,而且速度不慢,看样子她们很专业。

就在所有人转身出去时,杨业大喊一声:“用电击他就真的要死了。”

嘎……

所有人都愣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聚集在杨业身上。

“这个家伙是哪里来的?”

“都这个时候了还捣乱,保安,给我把这个家伙轰出去。”

“心率都变慢了,不用起搏器赌一把,还有别的办法?”

玉蓉也是满脸紧张,病房里本来就充斥着无比紧张严肃的气氛,杨业这一喊,倒是更加压抑了,原因无他,这个老头子身份不一般。

杨业面色沉重挤到手里已经拿着起搏器的老头身边,皱眉道:“我不希望你拿别人的生命去赌。”

“不赌还能怎么办?你哪里来的,滚一边去!”张青山怒目而视,吼了一声。

“我以前是军医,我能治好他,现在还不晚。”杨业盯着病床上的老头说道。

在场的专家们倒吸一口凉气,连张院长都说只能赌了,他居然口出狂言能治好病人,这是哪里来的神经病?

“保安,保安在哪里?给我把这个疯子扔出去。”其中一个年轻医师朝外面喊道。

张青山盯着杨业,一字一顿道:“年轻人,如果你再疯言疯语,我就报警了。”

见玉蓉不说话,杨业叹息一声,转头看向那哭红眼眶的中年男人:“我刚才说了,你家老头我能治好,信不信,由你们。”

杨业走过去在老头的脉搏上探了一会儿,他沉声道:“不出三分钟,老人会抽搐,会大喘气。三十分钟内不施针,必死无疑。不信你们就等着吧,我先出去了。”

说完,杨业就转身朝外面走去。

玉蓉朝张青山说道:“老师,这个年轻人很厉害。要不让他试试?”

张青山双目一睁,怒道:“你也跟着疯了吗?一个毛都没张齐的家伙让他来?糟践病人是吗?”

话刚落音,病床上的老人突然猛地深吸一口气,身体陡然一抽,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抽搐,把所有人都吓傻了。

这时,刚才冲到会议室内的年轻男子想起杨业说的话,突然吼了一声:“你们都给老子滚出去,让那个年轻医生来。”

“唐少,您可别拿唐老的生命开玩笑啊,那个年轻人一看就是个骗子。”一个戴眼镜的男医师说道。

这时中年男子站直身体,朝外面喊道:“医生,我是病人的儿子,我请求您给我家老爷子抢救。”

杨业又转身走了进来,看向唐少和中年男子:“你们相信我,我便不会让你们失望。”说着,他已经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羊皮包,利索的在床沿上铺开。

见杨业这套东西,懂中医的人都震住了,一长排银针整整齐齐,一共42枚。

张青山已经被杨业挤到了一旁,他放下了手中起搏器,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年轻人,心里想着,如果没有奇迹发生,那唐老的死,所有责任都将推到他身上。当然,这个奇迹是不可能发生的。

只见杨业附身在病人的胸前听了一会儿,点点头,看向周围的人:“我要抢救病人了,请大家出去。”

“不信,我必须要留在这里,要亲眼揭穿你这个骗子。”张青山红着脸怒道。

“随便你!”杨业一只手已经放在了病人的心脏位置,一丝肉眼无法看见的元气缓缓进入病人体内。这时候所有人都出去了,只留下张青山和杨业。

“我警告你,等下不要打扰我。”杨业将已经消毒的银针摆放规整。

张青山冷哼一声,双手抱胸站在了一旁,下一秒,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只见杨业右手在银针上轻轻佛过,五枚银针已经到了他手掌中,杨业捏起一枚银针在病人的心脏位置一点,又以闪电般的速度,将四枚银针分别刺入膈俞、阙阴俞、志室和三焦俞。施针完毕后,杨业又轻轻的将病人身上的仪器管子全部拆除。

他食指缓缓到膈俞针尖上轻轻一弹,针尖以极快的频率颤动起来。

“弹针……”张青山整个脸都变成了猪肝色,不知是激动还是羞愧。

感受到病人缓缓恢复的心跳,杨业双手在病人的心脏位置不断游走,一丝丝元气小心翼翼的进入病人体内,进入血管和经脉,开始疏通因堵塞而导致心脏骤停的血管。

整个过程大概持续了半个多小时,老人忽然睁开了眼睛,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这一瞬间,让张青山整个人都站不稳了。

活了,居然真的活过来了,而且还睁开了眼睛。

“水,我,我要喝水……”老人缓缓的说道。

杨业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点头一笑,右手一佛,将银针收回,端起一杯温水递了过去:“唐老爷子,你可以自己喝吗?”

唐老爷子颤抖着手,慢慢的接过水杯,然后喝了一小口,又躺下去,看着天花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这一觉睡了很久啊。”

张青山已经不敢再说话了,这一切已经证明了杨业的实力,而他也自愧不如。他顿了顿,一拱手道:“敢问神医尊姓大名?”

“我不是神医,我是军医,我叫杨业。”说完,他转身打开了病房门。

唐少第一个冲到门口,焦急道:“医生,怎么样了?”

“还算顺利,老爷子醒来了!”杨业笑了笑。

“真的?”唐少进到病房,看到老爷子正看着自己,眼神清明。

“爷爷?你醒了?”唐少试探性的喊道。

唐老爷子皱眉,轻声道:“你还想老子不醒来?”

“我擦……”唐少一转身,将杨业紧紧的抱住,张嘴就要亲上去,被杨业一把堵住了。“大兄弟,别这么冲动。”

“醒来了,爷爷真的醒来了。”唐少对中年男子高兴道。

他转头看向杨业,一脸认真:“从今往后,你就是咱们唐家的恩人。”

杨业生怕这家伙又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儿,点点头,趁着混乱,他很快消失在了走廊。

看到病人真的恢复过来,玉蓉也是满脸激动,她转身出来后却没看到杨业。这时一些专家都出来找杨业,却没看到人。

张青山满脸愧色,看着走廊尽头道:“事了佛衣去,深藏功与名,这才是真正的医道高人啊!”

玉蓉急忙赶到住院部楼下,杨业正蹲在花坛旁抽烟,哪有一副什么高人的模样,只是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寞落。

“你怎么了?救了人难道不高兴吗?”玉蓉忍住激动的心情,小声问道。

杨业摇头看向远方,突然扭头看向玉蓉:“姐,你当初为什么选择中医?如今的社会,西医应该更加吃香才对。”

玉蓉一愣,旋即说道:“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觉得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应该更加值得我们学习,如果因为西医吃香,人人都去学西医,那么总有一天,中医会淹没在历史的尘埃里。”

闻言,杨业的眼睛一亮,看向玉蓉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被杨业这么看着,玉蓉不由得脸颊一红,白了一眼娇嗔道:“臭小子,你看着我这么笑干嘛?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我只是觉得姐很美,一个漂亮的美中医。”杨业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后者的脸颊更红了,小跑着钻到了自己车内。这时,一间特护病房内,徐世林快步走到病床前,对在输营养液的母亲说道:“妈,刚才听说咱们隔壁死了个老头,八福集团的唐光辉。”

头上缠着绷带的夫人愣了一下,叹息道:“唐老走了,他们唐家怕是少了一宝啊。”

徐世林连忙摆手:“不是,是死了又救活了,听说心脏都停止几分钟了。被一个年轻医生抢救过来了,我去打听了一下,就是那个杨小神医,给你抢救的那个。”

夫人双眼一亮:“真的吗?世林,我们能不能请他去给你父亲看看?说不定有一线希望呢?”

闻言,徐世林的心跳突然漏了半拍,是啊,为什么不请他给父亲看看呢?

回到中医馆,玉蓉将三楼的房门钥匙给了一把杨业,然后便去诊室开始工作了。

杨浩上楼之前,总感觉背后有以上怨恨的眼睛盯着自己,他想,这个王朝或许是想多了。

王朝确实是想多了,因为他看到玉蓉姐和杨业一起从车上下来,而且两人有说有笑,玉蓉姐更是满面红光。他来这里快一年了,也没和玉蓉姐这样开心过,这个家伙不过来第二次。

就像自己心中的宝贝被人夺走了,王朝对杨业自然满是怨恨。打开防盗门,一进门便闻到一阵清香,看到茶几上插着几支玉兰花。杨业进去转了一圈,一个典型的二室一厅房,坐南朝北,光线很足,不过浴室和卫生间是在外面,也就是说公用的。玉蓉说了,他暂时住在次卧,所以他没有主卧室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