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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章 我有一个暗杀计划要和你谈谈6

到底还是得回家面对一些现实。

弗陵不情愿地往家走,挨到家门后,赵云深才说,“明天记得来上学。”

弗陵点头,淡淡地回了一句,“嗯。”

推门而入,却见屋子内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人在。

弗陵知道,这个时候家中两老大概是已经睡过去了。

这么能这么放心自己被人带走却还不管不顾?

弗陵但觉可笑。

但范南,估计还和今天带来的女人……

弗陵脚步轻顿,侧过头对赵云深说:“老师,你回去吧。”

赵云深看着她瘦弱的背影,说:“要是他再打你的话,记得跟老师说。”

“嗯。”

弗陵关门,回屋。

路过爷爷奶奶的房间,听到里面有几声苍老的声音,是他们在谈话。

“孩子回来了?”

“回了。”

“那个老师送过来的?”

“像是。”

“这一出去就是一整天,孤男寡女的,也不知道做了什么。”

“管不着了,还是把身体养好,看看将来小书长大了,兴许还能孝敬我们。”

窸窣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回了床上躺下。

弗陵悲哀地笑了笑,转身回自己房间,被子卷住孱弱的身躯,沉沉睡去。

小书,是范冉冉的弟弟。

范小书自从跟着母亲回到外婆外公家中住后,可是真真正正成了大家的宠儿。

因为是男孩子,要什么就给什么,大家也都心疼他有父亲却像是没父亲一样。

这一晚的范小书刚刚吃饱喝足回到床上要睡,又被母亲从床褥下给拖出来。

“脚还没洗呢就往床上钻,你脏不脏啊?今天还跑去工地里玩。”似是怒骂嗔怪,但语气温柔备至。

端来热水,倒在盆子里,浇下冷水稀释后,将孩子的脚给拖下水盆中,拿着干净的布巾又洗又搓,又拿香皂擦了好几遍,恨不得将今天在外头沾的那一身泥沙给尽数洗去。

很快的,一盆干干净净的热水变得浑浊不堪,范小书却不以为然地笑笑,捧着自己的臭脚丫子在闻。

“香。”

黄美璇笑着骂了他一句:“不要脸。”

范小书说:“今天是别人喊我一块去的,又不是我要去的。”

“这也不是你不爱干净的理由。”

范小书见她端着水盆要走,要双膝跪在床褥上,起身道:“我今天看到姐姐了。”

“她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黄美璇一顿,侧过身来看他:“男人?你没看错。”

自从那天女儿打电话告诉她出事后,心底就隐隐有几分担忧,但因为自己这边也有事要忙,工作,孩子也要照顾,对于女儿的关心未免就缺失了。

范小书立即道:“男人女人又长得不一样,我怎么可能看错?”

黄美璇急忙放下水盆,将两手放在围裙上擦了又擦后,说:“是什么样的男人?”

范小书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说:“高高瘦瘦的,干干净净的。”

“我记得,他好像是学校的老师,支教的,很受人欢迎,特别是女孩子,他好像还牵了姐姐的手。”

黄美璇心底起了疑,将这份疑心放在身上后,决定明日再找她好好说上一阵。

这才十三岁的女孩子,可千万别被那些小白脸给骗了,白白丢了女孩子家最珍贵的东西。

隔日,弗陵在去学校的路上,就遇到了黄美璇。

没什么情绪起伏,就像看了一个陌生人。

弗陵面色淡淡。

“吃了吗?”

“嗯。”

其实她没吃,早上看到锅里只有一些稀粥,寻思着应该是家里应该没米了,但两个老人还要下地做农活,仅仅靠着这么一点余粮苟延残喘。

她虽然对那两老没什么好感,但也不会恬不知耻地去抢他们的食粮。

黄美璇说:“你这是要去上学了?”

弗陵有些烦躁,眉宇间盛着淡淡的怒意,“嗯,我快迟到了。”

黄美璇说:“你有事,要告诉妈妈。”

弗陵嘴角牵起一抹讽刺,生而不养为什么要生?

既然当初都那么强硬地将范小书给带走了,为什么现在却还要来她面前装什么母女情深?

“我先走了。”她越过女人身侧,径直走远。

黄美璇看向她走远的背影,无奈地说道:“这孩子,我跟你说话呢,真是越来越难管了。”

昨日那一场雨过后,日丽风和,天朗气清。

弗陵看着窗户外露过来温馨的暖阳,将冷意驱散了不少,心底也被照得暖洋洋的,放开了心思徜徉着,神思不自觉就飘远了。

上课自然是不会好好上课的,除却这堂枯燥无味的课堂让人觉得无聊。

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弗陵觉得自己害怕上着上着,就把自己心底的暗杀计划给丢了。

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就能听得聚精会神,像上了发条一样。

至少也得找点事情做,不然太无聊了。

弗陵如是想。

若说范冉冉有什么兴趣爱好的话,弗陵手插兜,无奈地靠着身后的桌沿边。

范冉冉好像什么也不会。

成绩一般,兴趣全无,孤单寥落。

头发忽然被身后的人扯了一下,弗陵不以为然,背脊离了桌沿。

那人嗤嗤一笑,指尖抓过一抹头发缠在笔上玩着。

弗陵头皮发疼,皱了皱眉,手肘往后桌上一撞。

桌上的水瓶忽然往下一倒,盖子也没盖稳,里头的奶白色液体倾泻了一地。

男生吓了一跳,顿时松开手。

周遭的同学听到响动,也齐齐往他们这处看过来。

“牛奶,好可惜。”

“好可惜你下去舔。”

“长这么大了还喝奶,校霸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低笑声伴随着冷嘲热讽渐渐传开。

男生听得面红耳赤,愤怒地盯着嘲讽他的那些人。

讲台上的徐老师拧着眉心走了下来。

“不过四十五分钟的课,你们就不能配合我把课上完,你们课下想闹再去闹。”

弗陵不自觉挑了下眉看向对方过去手拖着腮边,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人也是支教老师,蒲星光,二十五岁,女生,不过教学风格比较地雷厉风行。

不过据说她是通过支教来获取保研资格,所以对学生也不怎么感冒。

但这也才是正常老师该有的态度,至于昨天那个,真不得不让人怀疑对方其心不轨。

原本嘲讽的同学不再胡言乱语,顿时噤声下去。

蒲星光环着手,绕着他们闹事的那一排巡视着,不过却在那地上的一堆污渍中脚步顿住,嫌弃备至地挪了个圈,转头欲回。

余光忽然瞥见弗陵桌面,顿时大步走了过来。

“你书呢?”

“被撕了。”

“被撕了?被谁?”

弗陵如实回答,是被自己那位亲生父亲给撕掉的,无非是为了断绝她读书的念头。

她往后退开一步,头往她书桌底下探过去。

“书包也没有?”

弗陵淡淡地回:“被烧了。”

蒲星光不自觉拧眉,向来冰冷的脸上,眼底泛过怒火:“连书包都没有,来上什么学?”

弗陵眨了眨眼,“那我回去。”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课堂是什么?”

弗陵嘴角牵起一丝笑。

就因为这一丝笑,被她敏锐的眼神捕抓到了,认定这是自己在嘲讽她,被叫去站门口。

不过一会,又一个男生出来,是自己的后桌,刚才掐自己头发的人,吊儿郎当地站在门的另一边。

这下倒真的成一左一右两座门神了。

弗陵不自觉为那个支教老师默默地点起了三炷香。

该得罪的不得罪,不该得罪的乱得罪。

现在可有好戏看了。

下午上课的时候,蒲星光的处罚通知就下来了。

因变相体罚学生,老师被通报批评,并且当面给男生道歉。

至于那个男生的真实身份来历,不少人好奇得要死。

但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