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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我见众生皆草木 > 第192章 这么丑,干脆和离算了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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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这么丑,干脆和离算了19

深夜,夜风肆掠,烛影幢幢。

裴钺伏在案头,处理着案上堆积了已有数日的公务。

可不知道为何,心底却久久难以平静,连这案头的宗卷,都看得有些难受。

他抬眼看着爆开的烛花,明灭的光影,半截烛泪,示意着天色已经不早。

将手臂撑在桌沿边,掀开一张白皙的宣纸,右手从笔架上取过紫毫,在宣纸上漫无目的地描摹着。

过了一刹,他被自己画中的隐约可现的人影所惊醒。

虽然只是寥寥几笔,但已经是将对方的基本轮廓概括而出。

可自己画的这都是什么?

裴钺不自觉地伸手,放在微凉的唇上轻轻地碰着。

阿木进来的时候,在外叩了几声门,但主子好像没有听到,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

“主子,主子。”

连唤数声才听得对方一声“进。”

“您原来是在啊,我这都敲了好久了。”阿木意识到今夜的他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他只当自家主子有生之年被人蒙骗了,心底不痛快,甚至意难平。

当即将搜刮来的关于那满嘴谎言小婢女的来历,义正言辞地道出。

“主子,我们抓的那个人,正是镇北王府小姐夏令仪如今正到处派人搜寻的婢女,她叫阿杳。”

“这小婢女从小就亲人早逝,是被镇北王收留,跟夏小姐一同长大,除此之外,并没有看出她有任何问题。”

裴钺剑眉锁紧,“就这次?”

“镇北王一家也是刚迁入京城不过半个月,小的能打探到的也只有这一些了。”

和夏令仪一同长大的,之前在边关待过,也难怪会鞑靼语。

阿木点点头,刚想说些什么时,却瞧见自家主子唇角上的异样。

“主子,您这是......”

被人咬了。

这在要翻天啊,谁敢这么大胆?

裴钺态度平静,说话的语气却有些微冷,“上火而已。”

阿木:“……”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见过猪跑?

唯一的可能便是那个叫阿杳的小骗子才会让主子这么反常。

可主子不愿意说,他也不想去强求。

况且阿木追随在他身边已有数年之久,知道他平时忙于公务,南北镇抚司所有的案宗最后都必须经过他的手进行核验,忙碌得很。

有时候干脆就在书房里睡下,最近又得忙着学金人语,身体就算是铁打的也遭不住。

“那我去给您包点药吧。”语气关怀备至。

“不用。”

他的态度已经明确地反应了自己不愿被人提及起这件事,偏生他总是榆木脑袋。

阿木又继而问起,“主子,那牢房里那个您打算怎么办?”

裴钺掀眸看了看他,喉咙微动。

“你怎么对这事这么关心?”

阿木有些不解,他平时都是这样的性子,爱操劳,对什么事都喜欢多问上几句,可在主子的眼底怎么就有些别有用心了?

“着实是因为咱把她绑回来后,最近都在传京城里有拐卖少女的案件发生,夏令仪现在还带着镇北王府和国公府找人。”

裴钺没待他继续说下去,微微掀动的眼皮中有晦涩的眸光泛起,不耐烦地开口,“将她放了。”

阿木:“……”

二话不说的就将人绑了,如今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他却忽然说放了人。

您现在都怎么?中邪不成?说一出唱一出。

······

弗陵回到国公府后,知悉了夏令仪遣了不少人在外头找她,便连王府都惊动了,心底未免一阵感触。

她自小就对自己当成亲妹妹一般呵护备至,想把所有的委屈不平都跟他面前倾吐,最后是能怂恿着对方带兵去将镇抚司围起来。

可有些事情只能想想。

夏令仪见她平安归来,抓着她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番后,见她没有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这是去了什么地方了?害得我一阵好找。”

弗陵思索了一下,决定将裴钺此人隐瞒。

“我也不知道是被谁给绑走了,对方要带我出城,我是好不容易才趁着对方不注意就逃了出来。”

夏令仪心底倏然一冷,低声问,“是不是又是我那好婆婆干的?”

弗陵头皮微微一紧,但若是将这个破篓子扔在那女人头上,也不输为一件乐见其成的事。

见她迟迟不答,夏令仪心底也有了几分笃定。

“你不用瞒着我,不就是因为我不肯接受她选来的四朵金花,对我无法下手,便只能针对你。”

夏令仪拍了拍她手心,“阿杳,是我对不起你,连累你多次因我遭难,但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讨还个公道的。”

弗陵见她这般坚持,更加不好说自己是被裴钺给抓走,只得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夏令仪见她气色不太好,便催促她道,“你先去休息,这些天先不要伺候我了,把伤养好再说。”

弗陵踟躇着,“我真没有受什么伤。”

“那你肩上的伤这才过了多久?女孩子身上留疤都不好看,反正给你时间歇息你就歇息,别跟我客气了。”

夏令仪一再要求,她也坚持不过,再加上今天在裴钺手上死里逃生过,的确也是身心疲倦,便回去暂作休养。

·······

回了屏澜院,宋襄瑜瞧见夏令仪脸色不是很好。

“人不是都已经找到了,你怎么还这幅神情?”

见她今天忙活着找人,晚膳都没好好吃,便好心好意地给她端了一碗饭。

“没毒的。”

夏令仪瞅着他还有这种闲情逸致,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冷眸微掀,“你知道阿杳是因为谁才失踪的吗?”

宋襄瑜微扯着嘴,“总不可能是我。”

夏令仪冷哂数声,道,“是你那位好母亲。”

宋襄瑜不解,却慢条斯理地执起筷子吃饭,“她有什么理由对付你这个名不见经转的小婢女?”

“爱屋及乌,反之亦然,她瞧不惯我,自然也瞧不惯我身边的人。”

宋襄瑜唇角微微抿着,“想太多了吧,要是真想对付,随便让她在府内从事各种杂役便已经有够她受了,没必要再摊上一条人命。”

“之前她已经买凶杀人,但还好端端活着回来,她这次是因为我早上不肯收她安插进来的眼线,所以才要将我的人给弄走。”

夏令仪嘴角弧度微微一挽,“难道就非要等出了人命你才肯信?”

宋襄瑜吞咽了一口唾沫,“我没说过,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对付我可以,但别针对我身边的人。”夏令仪端着碗,慢条斯理地执着筷。

宋襄瑜点点头道,“你自己把握好尺寸就是。”

他喉咙口不自觉地长吁了一口凉气,今天也算是明白了一件事。

夏令仪是个护内的人,不止是她,整个镇北王府都是如此。

今天不过是丢失了一个婢女,便劳烦到镇北王出动人去找。

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面,性子嚣张跋扈,但凡下了决定就不容旁人多加置喙。

宋襄瑜今日已经领受了几分,日后国公府别想有太平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