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淡淡笑道：“没什么，只是可惜几位掌柜跟错了人。”
那几个商人闻言更是羞愧地低下了头。
吴慈悲淡淡笑道：“李公子，什么叫跟错了人，这几位掌柜都精明的很，难不成你想说，他们都是愚蠢之人不成。”
那几名掌柜闻言只是笑了笑仿佛并不在意，却让吴慈悲微微有些恼怒。
他原本是想让他们反目，看来这几人还是太过胆小，根本不敢反抗李昱。
“吴慈悲，我听说一件事，倒想跟你请教。”
“李公子居然有事向在下请教，真是稀奇，你问吧。”吴慈悲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
“中原跟陶国之间有许多海盗，吴公子是怎么过来的。”
吴慈悲淡淡笑道：“李公子，你可曾听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钱，那些海盗还不是乖乖让路。”
李昱点头笑道：“那倒也是。”
吴慈悲淡淡道：“李公子问完了，在下也有一个问题想请问。”
“你说。”
“李公子来这儿有什么目的。”
李昱淡淡笑道：“随便看看而已，我在渡城的产业颇多，难道还不准许我回来看看？”
吴慈悲面带笑意：“李公子说笑了，你明知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李昱微眯双眼。
吴慈悲笑呵呵道：“我当然知道李公子在渡城的产业颇多，但你来此恐怕另有目的吧。”
李昱默不作声，更加验证了吴慈悲的猜想，心中不由警惕。
“吴公子，我来这儿不管什么目的，好像都与你无关，与其关心我的事倒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的生意吧。”李昱淡淡笑了两声，随即转身离去。
吴慈悲一张脸好似锅底灰一般变得漆黑，自己好歹是市舶司的市舶使，李昱居然这么不给他面子，而且李昱是话里有话，一股威胁之意。
李昱回到马车旁边，李碧幽迎了上来。
“碧幽，交给你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李碧幽好奇道，刚刚从船上下来的时候看李昱走到对面似乎跟人谈话的样子，但她并未看清那个人的模样。
李昱走到李碧幽身前低声说了两句，后者认真听着，听到最后，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公子放心，必定完成此事。”
“小心一些，你一个人去就好，别被人发现。”
“是！”
李碧幽下去之后，李昱坐着马车来到渡城。
李昱刚来到渡城便直接去往渡城内最大的商铺，见到了王掌柜。
王掌柜未曾想到李昱会前来，慌忙间将他迎了进去。
李昱到了商铺之后，又询问了一些事情，刚巧王掌柜留下了一匹有问题的米粮，他带着李昱去看，那匹米粮里面已经生虫，还有些谷物已经变了颜色。
“公子，这批粮食我检查了好几遍，既没有生虫，也没有掺假，不知为何变成这个样子。”
李昱用手抓了抓，那些米一捏就碎，还带着一股怪味。
李昱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些米看起来已经受潮了。”
“公子，根本不可能，仓库内并无受潮的粮食。”王掌柜低声回道。
李昱抓了一把放在鼻间嗅了嗅又舔了舔，道：“这米有股海水味，应该是被海水浸泡过的原因。”
王掌柜摇头道：“公子，小人仓库里的这批粮食并不是从海上运来，而是从关外运来的，海上运来的粮食在另一个仓库里。”
王掌柜带着李昱来到另一间仓库，仓库里还剩下几袋的米粮，这是上一次所剩下的。
李昱将这些粮食一一检查了一遍，并未发现潮湿或是发霉的情况。
“这些粮食你卖给谁了。”李昱淡淡问道。
“那个人是渡城里的一个泥瓦匠。”
“一个泥瓦匠，买那么多粮食。”李昱疑惑，那些粮食恐怕三年五载都吃不完，他买那么多的确有问题。
李昱从来没见过准备那么多粮食的人，一般人买粮食最多不会超过一年，一年之后若保存的比较好，那还可以吃，若保存的比较差，那口感可就变了，再存放下去几个月估计就会发生陈化。
“那个泥瓦匠里家里有几个人。”
“就他一个。”
李昱摸了摸下巴，淡淡道：“这么说来的确有点奇怪。”
王掌柜低声道：“公子，之前我曾见此人跟吴慈悲在一起。”
“什么时候。”
“就在五天前。”
李昱从地上站起身子，随后走到门口。
“走，我们去那个泥瓦匠的家里看看。”
李昱跟王掌柜走出米铺，直接来到位于城外附近一个小村落里。
泥瓦匠姓刘，人称刘老二，这刘老二之所以被人叫称泥瓦匠，并不仅仅是他会做那些泥瓦匠的活，就算会做也没人会给他起这种外号，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每日从地里干农活回来都是满脸泥巴，因此才有了这个外号。
刘老二平日里独来独往，也没什么朋友，早出晚归都已经是家常便饭，有时候靠着砍柴卖点银子。
两人来到泥瓦匠的家附近，他住在村的东侧，由两间小屋子组成，外面是一片篱笆地，中间有一个篱笆门，只要推开篱笆门就能进到里面去。
篱笆门前有一条小道，小道的两边是两片菜园，种着萝卜和山药。
王掌柜推开篱笆门，大喊了一声，但是许久都未见有人前来相迎。
“难道他不在。”王掌柜转头看向李昱。
李昱低头看了下，由于天刚刚下过小雨，地上有些泥泞，隐隐约约能看见有几道新踩的脚印，想必是刘老二的脚印，这脚印的脚尖是朝里的，并没有朝外，由此可见刘老二回去之后并未出来过。
“继续叫。”
“刘老二。”王掌柜又喊了几声。
没多久，里面便传来了动静，一道语气极为不耐烦的声音传出，“谁啊！”
“是我。”
少时，刘老二从里面推开门缓缓走出来，一脸睡意又夹杂着一丝疑惑，平日里几乎很少有人会来找他，每次有人找他的时候他都是心里一惊，就怕有债主上门跟他讨债。
他这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唯有一点，喜欢赌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