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歆在他的手指中轻抬眼皮，目光柔弱地望着他，顺从地说：“是的，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刘成府满意地笑了。
看见刘成府满意的笑脸，舒歆的心又安了一分。
她以为接下来他会亲吻她，但刘成府并没有那样做，只是把脸贴了上来。
“你是个听话的姑娘。我喜欢听话的姑娘。”刘成府握着她的下巴，脸面摩挲着她的脸面，徐徐地说，“当然，我也最愿意帮助听我话的姑娘。”
舒歆乖乖地听着，恍惚间觉得刘成府说的话很悦耳。他说他愿意帮助听话的姑娘。她舒歆很听话的，不是吗？
“不过舒歆，”刘成府说，“你可能搞错了报复对象。”
搞错了报复对象？
舒歆侧转脸来看着他，她不认为自己搞错了。
“你不用这么迷惑地看着我。”刘成府笑着说，“事实本来就是如此。”
舒歆轻启红唇：“我不明白。”
“不，很好明白的。”刘成府抚摸着她的脸蛋，说：“盗用别人的设计作品，你没有错。本来么，作品被设计出来，不是他用，就是你用喽。谁用，又有什么区别？”
舒歆的眼睛亮了亮。她不曾听过这样清奇的见解，虽然听上去有些荒谬，但却叫她感到很舒心。
刘成府接着说：“所以啊，你不必有什么负罪感。因为你没有什么错。”
“我没有错？”
“是的，你没有错。”刘成府带着安慰的口气说，“要说有错，也是他盛未曦的过错。”
“盛总？”舒歆困惑了。
她可从来不敢把责任推卸到盛未曦盛总的头上。
“是的，就是他盛未曦盛总。”刘成府的语气里含着蛊惑的意思，“要不是盛未曦揭发了你，你怎会被设计界除名？又怎会像现在这般狼狈？”
“可是，我变成这样，都是那贱人宁华裳……”
“嘘——”刘成府手指按在她的嘴唇上，制止她说下去，“你搞错了。她宁华裳不过是个无权无势赋闲在家的家庭主妇。她哪有本事，哪有那个能耐来调查你，对付你。”
舒歆不说话。但她内心还是认为自己落到这个田地都是宁华裳害的。
刘成府手指卡着舒歆的腮，将她掰过来，迫使着她看着自己。
他说：“舒歆，你该报复的人是盛未曦。”
他的手上很有些力气，舒歆感到腮颊有丝疼痛，微蹙着眉说：“可是我怕，我对付不了他。”
刘成府神情阴沉了下来：“有什么可怕的。不是还有我了吗。我在背后给你撑腰，你不需要有任何顾虑，只管放心大胆地去报复。”
舒歆有丝犹豫。
“舒歆，你要知道，对付宁华裳没有任何用处。”
刘成府又将脸贴过来，磨蹭着她的脸颊，缓缓地说，“我从A国来到摩都城，是要在这里站稳脚跟的。他秾华集团是我们凡卉的最大竞争对手。只有秾华败了，我们凡卉才能踩着它的肩膀登上巅峰。你明白吗？”
舒歆终于明白过来。刘成府说来说去，都是为了他们凡卉对付秾华。所以，不管她心里真正想要报复的人是谁，现在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刘成府想要对付的人是谁。
她是个听话的姑娘，所以，她仰起小脸，问他：“你想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