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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皇后这个职业 > 第一百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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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水伴梅香,端是极好的入茶之物,更是亲手采予皇上入茶的,不想竟被她打翻,心下恨极

[好一个厉害的女子,竟要坏了我的计划,想要看我着急失态,简直可笑]

面上几分焦急,忙伸手去扶那瓶子,嘴里念叨

哎呀,这是嫔妾给皇上准备的,如今却洒了,真是可惜

扶了瓶子,面上平静了些许,才缓缓言

无碍,未吓着嫔主吧?嫔妾一会儿重新收集便是

话锋一转,笑语嫣然,曼言

不过嫔主方才莫不是手抖了吧?若是不适,早早寻了太医,若在皇上面前失态可不好

雪后,那绵绵的白雪装饰着世间,粉装玉砌,皓然一色,真是一派瑞雪丰年的喜人景象。懒起梳妆,眉色如望远山,脸际常若芙蓉,肌肤柔滑如脂,清姿着一身淡粉色长裙,外披花丛蝶舞图案的织锦披风,鬓上插蝴蝶钗,与披风相得映彰。足下步步生莲,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冷透彻的冰雪。

清姿缓缓而至百韵亭,太液池上如今只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冰下锦鲤看得一清二楚。来了兴致,将玉箫执与唇边,萧声荡漾,时快时慢,时高时低,拂过这太液池上,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飘渺深远似是与鱼共舞。余音袅袅,清耳悦心,因嫣嫣逝去近日阴霾心情,这下子一扫而空。

箫声毕,清姿正欲离去,转身见一抹明黄,忙行礼:“嫔妾沈氏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得允起身,假装嗔怒言,“皇上在这多久了,走路怎的没声,吓到清儿了。”宫中接连妃嫔有孕,就连谢氏不声不响静默了许久也有孕了,这下见到皇上,只想自个什么时候也能怀有身孕。

皇帝一把牵过佳人纤纤玉手,“朕的清儿哪就那般不禁吓了,几日不见清儿的萧艺简直是突飞猛进。”顿了顿,“出来多久了,手这般冰凉,随朕回乾清宫,帮你暖身子。”越说越小声,其中意味深长,让清姿一下红了脸,略微点头,乖乖随皇帝牵着回乾清宫。

转眼又是一年开始,新年新气象,外头的天儿难得的晴空万里,阳光照射身上也有了暖意,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袭一身淡蓝色罗裙,裙裾绣着朵朵梅花,披上织锦披风,踏雪寻梅,清姿走出蔷薇轩往疏影园去。

施施而行至梅意阁,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园内暗香浮动,梅花簇簇,白里一抹红,甚是好看。与若烟谈笑风生,一时之间倒也惬意。

望着清姿拭去了泪痕,状态较刚刚稍微好了些。元懿不禁感慨,曾经宫中虽说时有旁的人香消玉殒,那时更多的是恐惧,不过这回轮着自己身边之人,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其中的悲伤。要说当年一同进宫的几位如今也没余下几位了,望着清姿,当日与其在合欢台结交,如今宫中要说真是关系近的便也就她了。

脚下踱步,台面上还放着当日自己剪的窗花,可惜窗花依旧还在,要送赠的人却是少了一人。取了那窗花递于清姿,“那日剪了一半便听闻嫣嫣那噩耗,本打算送些给嫣嫣送些给清姿的,如今不若你全取了去罢,贴在窗上也是一番喜气,嫣嫣在天之灵应是也看得欢喜。

想起宫中也有祈福拜神之地,元懿与清姿两人不约而同提起此事,便沐浴更衣收拾一番,结伴去为嫣嫣祈福。元懿只求嫣嫣往生安好,若是有缘,来生再见。

元懿听端贵姬道那是给皇上的,心中冷冷一笑,拿陛下来压我,也得看陛下肯不肯呀。

“呀,这竟是给陛下准备的!”元懿面上装得一番着急的模样,不过心里却是好整以暇。“不过端贵姬可莫要再从这梅意阁取雪水了,这儿人来人往的,雪水的纯净想是也得不了保障,自己存着玩玩也就罢了,莫呈于陛下便是。”

“多谢端贵姬关心了,前些日子尽忙除夕家宴的事儿了,想是累了些,不过也不打紧,回头吃些食补的东西便是了。”虽说端贵姬言语中带着些讽刺,不过元懿也不欲戳破,也顺着她的话接了一句。

元懿于一无名暖阁中饮着茶水,闻得外间洒扫宫女埋怨天寒地冻还得早起清扫,合着平日里这儿也没什么人来,两人倒是说起了闲话。元懿无甚事便也竖起了耳朵听外间交谈。

“如今新秀入宫,有几位老人本来就不得宠,如今更是深居简出了。”

“可不是,两年前宫中大选储秀宫一时缺人便调了我过去,别人不说,那魏淑女我如今可没怎么见过。”

元懿听到这里,心想自己确实没怎么见过那魏淑女。

正听着外间宫女说些有的没的,秋娴自暖阁外轰散了那两个宫婢,端着碟糕点进了暖阁。元懿见了不禁打趣一番:“现下秋娴脾气是越来越大了,嘻嘻。”秋娴面上微红,道:“没得烦着嫔主了。”元懿瞧着碟中的如意蒸糕不错,便捻了一块尝尝,一口咬下,还是温热的,松软极了。

“听闻那兰贵人怀上龙嗣了,如今算来宫中也有三位主子怀有龙嗣了。”秋娴新奉上了些热茶,撤下了那微凉的茶盏。元懿听了,心中自是有些失落,摸摸自己的肚子半晌也未言语,秋娴见状也知自己触了主子的痛楚,便也转开了话题,又道:“宫中近来还有一件大事,听说那和姬方才出了禁足,又被陛下软禁了。”元懿心思一转便想起数月前那南疆六王子的行径,怕是陛下早有对南疆出手的意思了,而那和姬恐怕只是一个开头。如今和姬那儿墙倒众人推,珍婕妤那儿又收敛了许多,光芒最盛的反倒是后入宫的慧贵姬了,也不知道这是福,抑或是祸呢。

进了朝阳宫听雨轩,就明显能闻到一股膏药的味道,看着坐在榻上的顾氏仿佛就是见到一只受伤的小老虎似得,乖乖在哪儿坐着一声不吭,随是还有人敌人来欺负她。

再如何也都不会忘了礼,眼底收起了担心,屈膝行礼。嫔妾给真婕妤请安,婕妤玉安。

待她叫起来抬眼,尽量控制声音,坐在她下首问询。嫔主伤势可好了些,这该死的温氏也真够大胆的,竟跑来要你的命。

后听她这话没差情绪失控,笑。嫔妾何德何能得您这一声妹妹啊,往日妾身如此的对你忌惮,您不计前嫌,说起来你我前些日子会如此.....

牵扯到一两个人来,自然不会当着多数人面提起,想必她心里多少是有数的才是。

冬日寒冷料峭,却也还是不愿在屋里闷着,抱了手炉,好一番打扮,描了眉,才起身

冬日美景,岂可辜负,在宫中闷着也真真无趣

拢了披风,扶白芷手起身,往那疏影园去,白芷仔细替我系好披风,一路行至疏影园,白梅与雪一色,红梅缀雪一点红

白芷,这梅景当真是极好呢。寒冬腊月,如此景致当真极好,添几分生气呢

许是天凉,只一会儿便冷了,不想在外面待着,至梅意阁

外面冷得紧,随本嫔进去,里头许是暖和些

正见那禧嫔在,想起初见她时,不甚和睦,那时还是平级,如今却已高于她,不必惧怕,等她与我行礼,与白芷聊天,

如今宫中越发热闹了呢,又有不少新人入宫,当真是有趣儿呢

每到年关都要领一年的奉银,本来前两年都有人来请去拿俸禄的,然而今年却没人来也就感到不对劲,也就亲自跑了一趟内务府。

才到内务府门口就听到几个小太监在说些什么。

其中一个太监,盘点什么嘴里说着。你说给慧嫔主送去什么好呢?

另外一个太监回他。不如从珍嫔主哪儿抽出三分之二的布匹过来给慧嫔主做衣服,反正她如今受伤不需要出门。

听到这里就想进去的,后面就听到什么。

有一个太监拿着一包银子,可却倒出三分一出来,给一小太监。这是景贵姬的俸禄,要是问起来少了,就说她平时开销大,用得多,不会怀疑的,你给她送过去吧。

眯眼就看着还是内务府总管亲自倒出来,不声不响走进去就让人打一巴掌,冷哼一声。好一群拜高踩低的狗奴才,陆氏如今得势,你们就巴结于她,如此厉害啊你们,拿着珍嫔主的东西孝敬于她,还要不要脸,敢克扣本主的奉银,胆子还真不小,不说又拿来装给陆氏吧,她可真会协理啊,什么东西往她哪儿进!

找人看住不让他们动,虽然不想惊动皇上和太后,可也没办法,只好差人说一声内务府的事情,还顺带说都是陆氏的意思。

她的肚子都有了,宫中接二连三的喜事,都让其她嫔妃得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免,这里是任何人都可过来的,何来打扰本嫔一说呢?要是被旁人听到,会说本嫔欺负你。”

斗争不会因为怀孕就停止,而是愈演愈烈,到时候便是孩子保不保得住了,她庆幸在自己禁足期间有的,不然想平安度过三个月做梦。就算不动她的胎,也要让她不这么舒坦的过十个月。

“本嫔在禁足期间就听闻你的胎不怎么好,不好好在宫调养,非要跑来寒冷的地方,你受得住,孩子可未必呢!”

许氏怀胎胎像不错,予安想见她,除非到她宫里,不然很少碰见的,关氏倒很随心随意的出来。

“龙胎最受要紧,哪怕你不给本嫔请安都是可以的。宫女要当心点伺候,虽然本嫔不是协理六宫的人,但也十分关注龙嗣安危。”

近日懒得动弹,便躲在被窝内小睡。因为是正常现象,也不曾宣太医来看上一看。

“忆柳,嫔主又睡下来吗?”

“是啊!怎么了洛凝姐姐。”

“我跟你说,那慧嫔主克扣嫔主的布匹不说还将景嫔主的奉银呐!”

洛凝气愤不已,却不知道予安已经被她们的声音给弄醒来,迷迷糊糊的唤了一声忆柳。两人听见便走入殿内,看着嫔主。

“你们方才说的可是真的吗?”

“回嫔主奴婢听说,内务府说话,好像被景嫔主看到了,当场抓包,告诉了帝君跟太后娘娘。”

克扣自己的布匹,他们可真是糊涂,婕妤地位布匹跟她陆氏的位分根本无法比较,让本嫔抓把柄了。

“你们为本嫔更衣,本嫔要去走走。”

刚想下床,却感觉天旋地转,晕了过去,洛凝和忆柳都慌了,忆柳连忙去请了太医。

当予安再次醒来的时候,太医在旁边,其她宫人笑着看自己,自己甚为疑惑。

“臣恭喜嫔主,贺喜嫔主这是喜脉。”

“有劳太医了,洛凝赏。”

洛凝给了太医银两,太医退下,配置安胎药。其她宫女也纷纷道贺,热闹了一阵,便让她们离开了。

雪悄无声息的停了,朱墙雕瓦都敷上了一层皑皑白色。徽音坐于软垫上,端着那碗再三请太医验过的安胎药,心知良药苦口,柳眉微蹙,一饮而尽,随之将瓷盏搁置案边。

“陛下赐了位宫女来侍奉小主,是唤作莺丸的,办事甚是得力。”自打徽音有孕过后,玉露行事愈发妥贴起来,凡衣食等紧要之处,无一不亲自看管着。

闻言,徽音略一颔首,温声道:“陛下赐下的人,自然是好的。”顿了顿,“本主可信的不过你们二人罢了,如今孕中日子尚浅,为保胎像稳固,又要防着旁人暗算,你们少不得要多费些心。”

“是,奴婢等自当尽心竭力。”玉露恭谨应下,又道:“奴婢近来听闻,现下宫中有不少人都投靠了慧贵姬陆氏。”

“那又如何?眼瞧着陆氏后来居上、掌权多时,也不知那些宫中老人是否还坐得住。”徽音不欲再去多说陆氏如何,玉露见状,乖觉的闭口不言。

雪来,盖住道路,上上下下白茫茫一片,放眼望去,唯有松柏一抹绿,腊梅一段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