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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皇后这个职业 > 第一百一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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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嫣可惜为姨娘之女,不是嫡出,又遇到那只见利益的父亲,可是苦了她,她若换个人家出身,该有个好的归宿。我自认为入宫于我是最好的归宿,这样往后无须沉浸在相思之苦中。我不曾同别人言语我钟情卫哥哥。

说着,我兀的想起卫哥哥命人裱好的墨宝,也不知嫣嫣是何时生辰,到时候才能为她准备一份薄礼。我问:“嫣嫣生辰是在何时?”

晚膳后,侍弄着花,全是安神的,觉得无趣,便唤白芷陪我出去

白芷,随本主去走走吧,闷得慌

只披一件薄纱,好在天不凉,一路行至摘星楼,独自上楼,仰望星空,轻吟几句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求别心愿,唯愿一世安。

正想着,忽听背后一男声传来,吓了一跳

这么晚了,是谁在那里?

回头望去,一抹明黄身影,宫中能穿明黄,又能四处走的,怕只有皇上了,忙行礼

妾身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许是站久了,腿有些麻了,竟有些踉跄,皇上伸手扶住我,触及我微凉的手,道

免礼吧,你这手怎这般凉?出门也不多加件衣服

有些感动,借皇上力起身,眼眸微垂

是妾身疏忽了,妾身为皇上备了安神茶,本想着一会儿给皇上送去呢

皇上看着我,淡淡道

你有心了,时候不早了,便去你那儿吧

与皇上下了摘星楼,回了宫,亲自端了茶,与皇上喝了安神茶,轻挽皇上

皇上劳累一日了,早些歇息吧

玉手轻搭皇上肩头,发丝扫过他颈间,吐气如兰,轻唤一声皇上,勾人心魄,帘子垂下,一夜温情。

古人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雅琳娜现在可以说是一块璞玉,只有经过书籍的打磨才散发出属于自己的光芒。

当日雅琳娜入宫时的流言蜚语,若说对雅琳娜没有影响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南疆的子民供养了雅琳娜十六年,雅琳娜一支珠钗就能够一个平民一家半年的花销了,如今到了雅琳娜负起公主的责任来了,雅琳娜又怎么能退缩呢?

“腹有诗书气自华,大约就是这个道理吧!”捏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继续道“做为女子,生在乱世,一生最大的幸福不在乎找一个自己心悦自己,自己也心悦的男人过一辈子,生死相随对于女子来说大概是最幸福的事情了吧!”

闻她说起宋氏,眉头微皱道“家族供养她这么多年,就为嬷嬷的两句话而自裁实在是太对不起父母了。比起虞姬来,这宋氏才是真真的懦夫。”

闻陛下之意,似是有些隐喻,只因自己许是愚钝,未曾想明白,而后便罢了不再多想,眸眼真诚以对,坚持镇静之意溢于眼眶,似是自言自语,亦似是对陛下表明些什么。

“陛下说的是,得到手的,才是自己的,那些缥缈不知边际的东西,妾身自知自己能耐,断不敢为之妄想甚至奋不顾身,妾身,只知道珍惜眼前,得过且过。”

也不知自己这番言语,是否合陛下之心意,翘首以盼,眸眼带着些希冀和俏皮,忽闪鸦睫,美目巧兮。

双眸透出几分惊讶,没成想这事干系挺大,既是珍宝阁的失物,当下便递与姜轻云

“也是那宫女的福气,幸得姜掌事慧眼识珠,我不过闲来逛逛,遇上姜掌事漫谈一二,又哪儿与我牵扯上了呢。这会找回了东西,怕内务府那头也催的紧,姜掌事可需回去理顺这事?心里念着,再美的景也失颜色。”

左右也识不得那宫女,是她姜轻云管着的,推人情到姜掌事那,用是不用与己无关,也沾不着腥。

紧紧的挽着其双手,似是在这陌生冰冷的宫闱中唯一的温暖了。附在她身旁,无比安心,也自然怀念从前的时光。“往事嫣嫣可记不得那么多呢,嫣嫣记得的都是与姐姐的往事。”话语软嫩嫩的,惹人怜爱。

一手还是拉着有枝姐姐的手,另一手则卷起手帕委屈小声的道“嫣嫣知错了,姐姐莫恼。”顿后又喜盈盈的望向她“那以后嫣嫣每日都来,姐姐嫌嫣嫣烦了嫣嫣都不走,好不好。”与有枝姐姐相处的时候甜甜的,让人身心好生愉悦。

听人提起生辰才恍惚道着“下月便是嫣嫣生辰了,我八岁那年姐姐可是嫣嫣身旁呢,今年姐姐又能与嫣嫣一同过生辰了,真好。”复站于她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姐姐瘦了,嫣嫣看着好生心疼。”

自戏.公告流言.

宫中流言蜚语长久未止,于徽音眼中,不过底下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左右事不关己,也乐见自个儿并非那众矢之的。

近日所闻,多是后宫内闱女子争风吃醋之事,并不稀罕,至于邻国有何作为,涉及前朝,更是少说为妙。后宫不得干政,这忌讳,徽音晓得,旁人自然也不尽是愚钝之辈。如此一来,宋氏自戕,倒是成了眼下备受争议之事。

妃嫔自戕,实乃大罪,祸及家族。到底还是折损了皇家脸面,陛下龙颜大怒亦是情有可原。身处后宫之中,若是不向前进,终究惟有死路一条。宋氏如此下场,在徽音看来,便是个警告。

沉吟了一瞬,轻声道:“玉露,回头去跟底下的人说一声,让他们管好自个儿的嘴,若是在外头冲撞了人,本主也救不得。”

?

自幼到大,我虽好吃,却依旧是清瘦,大概是因为我是在阿娘怀胎八月有余而生的吧。也是因为早产,从小到大,父母往我身上灌下的补药可不少,本以为入宫就能得到解救,谁知晓太后娘娘也送了不少。

我静静听她回答,下个月可不是八月,我意识到不对劲,这丫头可不比我小呢。我沉默了会儿,有些不知所措。

“嫣嫣生辰在八月啊?那我可得开始准备着。”良久,我才开口。

“我生辰在九月,倒是比嫣嫣晚了一月吧。”我掰着手指头计算着。

“重阳时,可记得来萧寒斋喏,若是忘了,该罚的。”我故意板着一张脸,道。

我有幸出生在重阳,我深深记得,重阳过后,九月十五是当今太后娘娘的生辰。这事也是在往昔,卫将军与卫哥哥身在天竺时所知道的,他们父子还请教阿娘,该给太后娘娘过个怎样难忘的生辰。

付靥来时,我正盯着静女手中的葡萄,愣愣出神,直至静女将剥好的葡萄果仁推到眼前,直至如夜莺歌喉般的声儿传入耳畔,慢悠悠择颗晶润饱满的葡萄放入嘴里,细嚼慢咽,方悠悠开口,樱唇翕合间,我在唤她的名讳。

:瑾淑女,付靥。

端起稍许浑然天成的威仪,并未唤起,我不了解付氏如何,敲打一番总为上佳,只执盏尝一口清新甘甜的茉莉花茶。

日中则昃,月盈则亏,许明珠向来知分寸。入宫的姐儿谁不是自家娇滴滴纵养的贵女,须臾便起身去扶付靥,言笑晏晏,佯作讶异,适才有意晾付靥之人不复存在,

:你看我,一时愣神了,怠慢了淑女,抱歉。唉,宫中从不乏眼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人,本主在想那小宋氏的事,一时忽略了淑女,讨你原谅。

顿,直直与人相视,绽笑。

:瑾淑女当是聪明人,福泽深厚。

有枝姐温柔善良,儿时住姑姑时常得以有枝姐照拂,只后回了玉壁后便未曾照面,而今一见,难得两人并未因着时日之久而生疏,要我看啊,两人因着同是离家入宫看着更是亲密不少。这才注意到其衣裙上的莲花,四目相对,宛然一笑。

“嫣嫣从小便换你为姐姐了,而今再去改这称呼,反正嫣嫣是改不过来了,嫣嫣从小得以姐姐照拂,这一声姐姐自是当得起的,且嫣嫣依旧小孩子般心性,自是年年三岁。”与她打趣道。

“是了,下月嫣嫣盼姐姐来,重阳之际姐姐便盼嫣嫣来了。”素手掂起手帕捂嘴笑着。“姐姐如此清瘦,那生辰嫣嫣便把长乐宫所有的吃食皆搬过来。”话语间脑子里思绪万千,一时间,还真不知赠有枝姐什么才好。

因着太液池离临安宫路途稍近,便虚扶着有枝姐送其回宫,一路上欢声笑语,谈笑不断。目送其入殿才而归。

风吟晴朗,万里无云,头顶七月骄阳似火,念锦鲤池里百色奇景,闲庭阔步,怡然自得。团扇轻摇,搭着静女的手共赏惬意景,还未至锦鲤池,先闻娇声,有人抢先一步。

那人迟钝,似乎没察觉我的到来,细细打量来,却非熟稔的脸颊,陌生十分。扇掩半面,我询静女该人为谁,她答是采女楚氏。稍颦蹙,在思是哪位,却不得其解,摇摇头近人几步,轻咳声昭示我的到来。

:咳。

我正想向前一步与人说说话,浅谈消遣,人嬉笑打闹激起的水花溅在裙裾上,浸湿一角,沾染污秽。

不巧,今日衣衫是我最喜爱的竹叶青,袖口上还有姨娘亲手所绣的梨花碎纹,所以难免染上愠色恼意。

:嗳!裙子!

许明珠的孩子气总会在莫名的地方显出来,一如此时。我眼疾手快朝旁躲避,却也没躲过那一泼水。小柳叶紧紧攒在一起,静女忙拿了帕子为我擦拭,我亦垂首担忧,倒忘了边儿上的罪魁祸首。

来前,有观天象之能的媵侍嘱静女,似有乌云密布之迹,携伞外出为妙。月白并蒂菡萏半开的伞,此刻正静静靠在亭柱旁,供人欣赏,听风突唳。我喝尽最后一口茶,盏中还余四分透亮茶汤,素手抚杯壁,早无暖意。无心再添滚水,合盖拭唇,一壁窥探天色,一壁共人闲话。

:您汉话学得很好,又乐意去学,想必不用多久,您就能如您所言——腹有诗书气自华。随时欢迎您来与我探讨诗书,我虽愚笨,但胜在量多,想与您同进步。

:这就是所谓的“英雄所见略同”,也不知小宋氏在殿选时用了什么卑鄙法子,瞒过了陛下与太后的眼睛。

“妹妹喜欢什么样的花样?只管画下便是,,,,我这地儿呀,也就吃玩的东西多,哪有几处宫所像我这般丢人现眼的。”

又听着姬妹妹说着送与帝子随礼,燕熙只能叹着,果然是少女性子,古灵精怪着只让人感到活力十足,又忍不住打趣她,往她嘴里塞了颗果脯。

若能像连翘这般单纯,到也不全是坏事。

无奈笑摇摇头拿起了手边的书继续研读。

“法子委实微妙,瞧着便只有妹妹这机灵劲才想得出来,只是不知若是陛下怪罪下来,妹妹可有想出对策?”

“主子。”连翘过来添了一杯茶,替人轻轻按着太阳穴,“您为何要研究这些个兵法呢,寻常男子都…”“连翘。”抬手缓缓按住人的腕子,“你可记得跟着我几年了?”“…六年。主子。”连翘微微一愣不明所以。“这本书也是。”抬眸眼中尽数是喑哑,令人难以看透,“去忙吧。”“是…主子。”连翘行了个礼回身看身后的云鸢低声道,“云鸢,主子她在说什么呀…”“我与你解释,别吵着主子了。”

茶色不重,香却入了鼻,耸了耸鼻尖,展颜道:“果真是香,这新茶旧茶连香味都不同呢。”

不待人请,在卧榻上寻摸个好地儿便歪坐上去,捧了茶盏轻吹,撇了茶叶扬首慢饮,虽于茶未有挂心,可这新茶倒合口。

我伸手去取糕点,听她侃言,柔荑顿住悬于空中三息,拿了块玫瑰酥细细品尝。复而转笑,细碾酥点的甜腻,喟叹。

:是啊,女子之欢,莫过于此。和宝林不同于外貌,看事物十分剔透。

并非没有察觉,言辞间浓郁而强烈的爱意,我知她对帝君有情,却未曾想过如此情深义重。手心不自觉泌出些薄汗,观天色阴沉,乌云欲聚,起身与人拜别。

:宫中还有杂事繁琐需我处理,今日与和宝林一谈,受益颇多,希望来日还能与您畅谈。

着半礼,同静女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