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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球这名字,指桑骂槐的意味也太明显了。

黄夫人慈爱地抚着柔顺的猫毛,听她这么说,皱眉不高兴:“你这孩子,怎么还骂人呢?”

“没事儿,云儿高兴,叫什么都成。”孟池羽并不介意浑球这名字,反正媳妇到手了,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浑球从黄夫人怀里钻出来,打了个哈欠,用她滴溜溜的蓝色小眼珠,看了陆瑰云一眼,似乎也接受这个名字。

被从黄夫人的偏殿里赶出来,陆瑰云深吸一口气,质问某人:“可以啊你,算计到我娘头上了?”

旁边幸灾乐祸的某人一把拉住她的手,霸道地往寝殿里拽:“还不快乖乖搬回来慰劳我?”

她明明想要挣脱,可一触碰到他温热的掌心,好像能感受到一股炽热的力量。

寝殿里凉风习习,宫人们都已知趣避开。某人一个壁咚,牢牢地将某女钉在墙上,邪性一笑。

蜻蜓点水一吻后,陆瑰云突然心里有点发慌,轻轻推开他。她现在有孕在身呢,这家伙可别在这时候发什么兽性啊。

她脸颊飞起红晕:“我……我……”

他抱手站着,饶有兴致地盯着她,像在看一只到手的猎物,那眼神让她更加害怕。

“我那个,不能……”

今儿个小霸王好像铁了心地要调戏她:“不能什么?”

修长的浓密睫毛,倒映在她水晶般的瞳仁里。越靠越近,每一次呼吸的起伏都清晰可闻。

“啊不行。”

陆瑰云知道这样很扫兴,但是理智阻止了她更进一步。

“我怀着孩子,不能伺候你。”

他啧了一声:“两情相悦的事,说什么伺候不伺候的。”

她反应也快:“相悦?那我不悦了,你自己悦吧。”

孟池羽见她一副严防死守的样子,没忍住扑哧笑出来。她立马意识到这是捉弄,老脸通红地啐了他一口,转身就走。

“嘿你等等我呀,怀孕还走那么快?咱儿子要被你颠晕啦!”

恒王府,花厅。

宋宪与家人辞别。先要拜别父母。

儿子第一次当将军,况且对手是夷蛮凶猛之辈,母亲如何放心得下。恒王妃李氏拿着帕子轻轻揉着眼睛,既要端着王妃的架子,又实在忍不住担忧。极力克制着情绪,叮嘱他要小心行事。

与她相比,身为父亲的恒王宋志则显得冷静许多。像山似的坐在主位上,受过儿子的礼后,平静地喝茶。转过头见王妃此般,低声呵斥:“宪儿此番是去建功立业的,好事儿,你哭哭啼啼做什么?”

王妃这才勉强止住泪,对恒王道:“为何不是你去,是宪儿去?战事凶险,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

恒王早有应对,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我无心朝政,早有退隐之意。这是个历练的机会,若是宪儿能立了军功回来,我就将王位禅让给他。”

这话来得突然,宋宪慌忙跪地:“孩儿不敢。”

王妃命儿子起来,转头对丈夫道:“王爷这么说,倒像我逼着你禅让似的。”

三位妾室,鹿氏,张氏,罗氏,皆垂手立于旁侧,未敢出声。

宋志道:“你们都下去吧,我要同世子说话。”三位妾室如获重释,连忙福身后领命退下。

“你也回去。”宋志看了一眼李氏,“我有事要交待宪儿。”

李氏不乐意:“为何赶我走?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我听不得的?”

恒王不悦地皱起眉头。

恒王夫妇一向不和,只在外人面前,维持着表面的恩爱。实际上恒王大婚之后,一连着纳了三房妾室,除非是必要的大日子,平时从来不进正室的房门。

宋宪打小儿也知道爹娘不对付,所以天天往外跑,不愿在家待。

眼看他们又要吵起来,宋宪连忙劝:“娘您先回去歇着,我晚些时候再和灵月去给您请安。”

李氏冷哼一声,指着恒王骂了几句后,拂袖而去。

恒王宋志一拳砸在桌上:“悍妇!”

“爹,您不是还有话要同我讲吗?”宋宪想要岔开话题。

宋志掀开茶盖,又喝了口茶,过了半晌才把气理顺。

“听说太子给你派了个军师?”

宋宪嗯了一声,算是承认。

宋志冷笑:“太子长大了,会安插人了。”

“您这话什么意思,太子殿下他也是为了战事好。”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能有什么本事?我看他就是来添乱的。”

哪怕心里并不赞同父亲的想法,宋宪也不敢顶撞,低头站着,不做声。接着宋志又道:“你年轻,行事莫要莽撞,鞑靼人作战凶残,其实从战势来看,宜守不宜攻啊。”

宋宪诧异地看了父亲一眼,心想自己这次不就是去收复城池的吗,现在说宜守不宜攻,那先前商量出来的战略又是什么玩意儿。

不过出于习惯,他依旧没有顶撞,只是在心里叹句老糊涂。

“我儿也不必过于紧张。”宋志突然道,“若是实在打不下来也不要紧。你就奏报朝廷,议和就是了。”

这下子宋宪绷不住了:“您觉得我就这么无能?二十万人还打不过他们五万?再说朝廷委我以重任,我焉能做缩头乌龟?”

“莫要激动,为父只是担心你罢了。”宋志一笑,吹了吹杯边的茶叶,“当然你能打胜仗回来就更好了。”

木樨山庄,秋风吹过,溪水变得冰凉。

山是一道天然的屏障,隔绝外界,自在逍遥。可是总也有透风的地方,外面的风吹草动,这里也能略知一二。

师徒对坐。老规矩,师父执白,徒弟执黑。眼前形势,白子已占了上风。

“你心思乱了,赢不了为师了。”木樨先生轻笑,“想必朝廷征战的事,你也已经知道了?”

陆绍炀知道自局要输,也就随意下了一子,叹气道:“只恨不能投笔从戎。”

“师父教你的武功,只堪自保,还不足以上场杀敌。”木樨先生是个因材施教的人,知道陆绍炀的慧根主要在文,所以教他武功也只是防身所用的招式罢了。

“依师父之见,这场战,朝廷是赢是输?”

木樨先生说:“鞑靼蛮夷,原只是强盗,抢东西就跑,不成气候。然而这次,他们一连攻破这许多城池,一副要在北方安营的样子,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师父的意思是——”陆绍炀盯着棋盘,突然明白了什么,“朝廷可能有内鬼?”

白子翩翩落下,此局胜负已定。木樨先生眼神中微起波澜:“不是可能有,是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