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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之后,明旭楼外传来一阵整齐的步伐,不少好奇心甚重的客人不禁探出窗外和门外去瞧发生什么事情了。

就见到一队队五城司的兵马,聚在了明旭楼外,一名头戴乌纱帽,身穿二品鹤补官袍,看上去五十出头,轻轻一挥手道:“给本官上,追拿逆贼。”

话音落下,一众五城司士卒拎着长枪冲进了明旭楼,将楼内的一干宾客聚在一起,长枪指着他们镇压起来。

项睿背着双手,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明旭楼,四下打量了一番客栈内的众人,一副用鼻孔看人的模样,好似和这些江湖人,以及商人接触太过有辱斯文一般,趾高气昂地道:“哪一位是明旭楼的掌柜,出来回话。”

房掌柜战战兢兢地站了一下,虽然他背后也有靠山存在,但是被这么多丘八用刀枪指着说不怕是假的,道:“小人房明,正是明旭楼的掌柜,不知项大人所来何事?”

项睿表面脸色如常,可眼中划过一抹凶光,在他看来房明是故意在挑衅他,明知道他的独子在明旭楼收到了伤害和绑架。

而房明却装作一副一无所知得模样,故意询问他来此有什么事情,分明是不把放在眼里,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道:“本官接到密报,你们明旭楼窝藏反贼,来人,将他们一干人等全部拿下。”

“是,大人。”一位身穿武将服的千户大声应了一声,抽出随身的钢刀,意气风发地喝道:“听令,将一干人犯带下去,送进五城司好好审讯一下,分辨出谁是逆贼乱党。”

“遵令。”一干士卒齐声吼道。“起来,随我们走一趟。”

这些客栈内的江湖人一听不干了,纷纷嚷嚷着起来。

一个年纪三十多岁,看上去甚是富态的男子,他双手粗壮有力,冷声道:“你们这些朝廷鹰犬什么意思?把老子啸天鹰张鹤当作逆贼了。”

另一个做书生打扮的男子,坐在椅子上倒着酒水,轻笑道:“滋滋,小小的五城司兵马就敢这么嚣张,就算是铁胆神侯朱无视底下的护龙山庄也没有各位霸道啊!你们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一个坐在墙角头戴斗笠,披着蓑衣,墙边依靠着一个鱼叉,桌上一碟青菜豆腐,一碟五香豆,一壶浊酒,一副醉熏熏的模样,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位可是项睿,二品高官不霸道那才怪。”

“人家铁胆神侯对我们还是客客气气的,也不知道这狗官哪来的胆子。”

项睿闻言面色一沉,身为朝廷大员天自然看不惯这些无法无天的江湖人,因为他太知晓这些江湖人对他们这些官员毫无畏惧之心,只要身上一没有银钱就会打着劫富济贫,私自潜入官员家中行窃。

更甚者有的江湖人敢打着为民除害名义,对他们这些朝廷命官下手,简直是把他们朝廷官员当作猎物对待,一有什么不如意就拿他们出气。

随即阴森森的道:“武千户你还等什么,这些人明显是反贼的同党,你还不出手拿下,难不成要本官亲自出手?或者说你也是反贼一员?”

武千户一听瞬间脸色阴沉下来,心中将项睿骂个狗血淋头,这些文官只会栽赃陷害,眼下这些江湖人明显只是耍耍嘴皮子,却没有动手的想法。

可这个蠢货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清这点,竟然还火上浇油,他不想想自己还在明旭楼内呢!就凭这些江湖人的手段,随随便便打出一个暗器就能要了他的命。

武千户刚准备开口反驳,可注意到项睿眼眸中的那幅吃人的表情,瞬间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咬咬牙道:“弟兄们给我上,将这些逆贼乱党拿下。”

一众江湖人顿时哗然,他们只不过嘴上逞凶而已根本没有真正和朝廷做对的心思,可眼下这些官员居然真的要动手,顿时拿起兵器开始反击。

作为在刀尖上舔血的人,他们自然不会束手待缚,狠起来天王老子也敢放手一搏,张鹤阴狠的喊道:“江湖朋友们和这些朝廷鹰犬拼了,让他们看看我们这些江湖好汉也不是好惹的。”

“凶鹰展翅。”一声爆喝,张鹤足下一点,身形在半空中一转,双手成鹰爪,直奔项睿和武千户。

另一个书生同样不甘示弱,右手一抖一支铁笔从衣袖飞出,整个人跟着窜了出去,伸手握住笔尾,道:“小鬼勾命。”

看似堂堂正正的笔法,一招一式却充满了阴狠毒辣,招招不离人体死穴

正待那位渔夫要动手的时候,一声暴喝从门外传来,道:“住手。”

无数铜钱像暴雨一样,又好似花瓣飘落一般翻腾着撒了进来。

“漫天花雨撒金钱。”张鹤,沈梦先二人余光扫到突然而至的铜钱,惊呼一声,强行在半空中扭腰,改变自己的去势,避开漫天铜钱。

待两人站稳身体一看,大堂中多了两个人,一个面容清秀,穿着一件素衣,一个相貌堂堂,腰间系着一把东瀛刀。

张鹤阴晴不定的看着来人,冷哼一声,厉声质问道:“天地玄三大大密探出动了两位,还有一位地字密探呢?怎么着不敢出来了?还是以为我们这么多人怕你们不成?”

段天涯一听面露微笑,上前一步抱拳道:“张大侠还请不要激动,我们之间只是误会,并非朝廷有意针对各位江湖朋友。”

随即不着痕迹的瞥眼项睿,又道:“实不相瞒各位江湖朋友,你们只是受到迁怒的,实际上有在这里有人假公济私而已。”

项睿一听勃然大怒,指着断天涯道:“住口,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密探,有什么资格指责本官。”

“你等不帮助本官捉拿逆贼,还敢出言不逊,小心本官向皇上参奏尔等玩忽职守,神侯管理不严。”

随即注意到周围人眼里的异样,项睿想了想又道:“哼,你一个密探竟然说本官假公济私,我看你才是因私废公,本官可是接到密报才知晓此处又逆贼存在。”

就听上官海棠笑吟吟的问道:“原来如此,只是不知道项大人可获得了调兵虎符?你可要注意,这一次五城司的出动,让整个朝廷秩序彻底乱了。”

项睿一听倒吸一口冷气,私下里动用五城司复仇没用关系,可是要被人捅上去,那就问题大了。

自他接到独子遭人害了,他便马不停蹄的从皇宫赶往了五城司调兵遣将为子报仇,因此何来的虎符,阴沉着脸道:“虎符…虎符…”

“虎符在此。”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只见三个太监一同站在门口,为首的曹正淳举着一块令牌,笑眯眯的道:“项大人为了防止逆贼收到消息走脱,只能先去五城司调遣兵马,特意请本公公前往宫中代他向皇上请令。”

随即笑眯眯的看着项睿,道:“是吧,项大人?”

望着曹正淳手里的虎符,项睿眼中划过一抹感激,随之而来的是舒了一口气,他明白现在能救自己的只有曹正淳。

只要一点头同意曹正淳的说法,不管今后别人怎么看,他都是阉党的一员,同样他的名声也臭了。

可是现在他却不能不点头,要是不认同曹正淳所言,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只怕等待他的就是满门抄斩别无二路,略带恭敬的道:“不错,本官为了防止逆贼走脱,特意拜托了曹公公前往皇上处求取虎符。”

曹正淳哪里不知道此刻项睿正式投靠与他了,顿时脸上的笑容像开花一般,更加的灿烂,道:“上官海棠可听到了?虎符在此你可要检查一下?”

尽管他们护龙山庄和东厂之间互不对付,可是说到底还是朝廷之人,此刻曹正淳已经占据了上风,再纠缠下去只会丢光护龙山庄的脸。

片刻之间,段天涯就把所有事情考虑清楚了,淡淡的笑道:“不必了,天涯相信曹公公不敢拿虎符开玩笑。”

顿了顿,又道:“不过这些江湖朋友只是在这里吃饭住宿,对于那所谓的‘逆贼’并不知情,还请曹公公明察。”

“呵呵,这些人既然敢和朝廷对抗,即便不是逆贼,想必也是逆贼的同党,至于是真是假,带到我们东厂就一清二楚了。”曹正淳阴险的笑了两声,道。

这些江湖人是不是逆贼乱党并不重要,只要护龙山庄不开心,他就高兴。

原本他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这些江湖人一马,可现在一听段天涯求情的话,他就不想再放人了,而是准备把这些人全部关进东厂,不然外人还以为他曹正淳怕了护龙山庄的人。

张鹤一听大怒不已,阉狗如此目中无人,简直是不知死字怎么写,道:“阉狗当我们怕你不成。”

曹正淳一听勃然大怒,哪怕是铁胆神侯朱无视当面也不敢叫他阉狗,一个小小的江湖匪类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叫他阉狗,简直找死。

曹正淳突然伸手一拍,刚烈的掌风呼啸而至,拍打在张鹤胸口。

瞬间张鹤倒飞出去,一口鲜血喷出,胸口处多了一个掌印,冷声道:“杂家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不过是蛤蟆喘大气,口气比较大而已。”

张鹤闻言气急之下,一口污血喷出,指着曹正淳,涨红了脸道:“你……”

话还未说完,脑袋一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昏死过去。

曹正淳环视了一眼大堂众人,冷声道:“还有人想要反对咱家的命令吗?”

有了如今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张鹤做榜样,剩下的人哪怕心里再不满,也不敢多说什么,生怕再次被当作杀鸡儆猴的“鸡”宰杀。

“我反对。”后院突然传出一声反对,就见王钧晃悠悠的走到大堂,扫了一眼大堂内的三方势力,淡淡的道:“他们敢不敢反对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就凭你们这些蝼蚁想要将我们带进东厂,那只是做梦。”

曹正淳一脸警惕的望着突然出现的王钧几人,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以他半步宗师的实力竟然没有听到王钧几人的脚步声。

要不是王钧突然出声,他根本没有任何发现,仔细一看才发现王钧几人居然可以轻易的与周围的环境相融,好似他们本来就是环境的一部分的模样,哪里还不清楚撞到了高人。

一脸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为首的王钧,深吸一口气,拱手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不知曹某可曾有缘听过?”

“呵呵,这就有意思了,你们不是来找本老爷的吗?这会就不知道本老爷了吗?”王钧摇着扇子,笑呵呵的道。

项睿一听顿时满脸的怒火,到了这个时候他再不知道王钧就是废了他独子的人,他在官场上就是白混了,道:“该死的逆贼,我儿何在?”

王钧手里的动作一顿,面色一冷,道:“掌嘴。”

“啪”声,苏贤好似凭空出现一般,狠狠的抽了项睿一耳光。

虽然苏贤只用了一丝力气,可也不是项睿一个普通人能够结下的,瞬间他的脸肉眼可见的浮肿起来,满嘴的牙齿含着血吐了出来。

倘若有人现在亲自去用手摸,才会发现项睿的脸骨已经被打成粉碎,今后再也不能动用。

尽管众人不知道项睿伤的到底有多重,可是一看项睿的脸依旧感到一阵恶寒,只怕今后再也无法吃东西了,只能靠喝粥度日。

“你……”曹正淳见此一怒,不过话到了嘴边却生生的吞了回去,不要说王钧身后那几个不知深浅的护卫,就算眼前这个无须的老者也不是他能对付的。

只能挤出一脸的笑容,恭敬的道:“曹某被项睿这个狗贼蒙蔽,将几位大人当作了逆贼,还请大人见谅。”

随后以己观人想了想,要是自己被人诬陷,只怕会将那个构陷自己的官员灭族,生怕王钧对他出手,转头狠狠的瞪眼项睿,道:“这个狗官竟敢蒙蔽圣听,污蔑大人你们是逆贼。”

“曹某这就回宫在皇上面前为大人解释清楚,将项睿的真面目告诉皇上。”

“明天…不,今晚曹某就会给大人一个说法,用项家人的性命洗刷大人的委屈。”

王钧见此不得不承认曹正淳见风使舵的本领高强,难怪敢和朱无视硬刚,轻轻一招手,道:“去,把那个废物带过来,交给曹公公。”

王涛看了一眼满脸紧张的曹正淳,抱拳道:“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