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子指着凉亮的鼻子，她的手在不经意间微微颤抖，最后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字，“你…”
“嗯？看样子这句话是经过大脑在说的。”凉亮满脸得意。
此时的程曦子只觉得有气没处撒，她拉着顾沫依的胳膊说：“沫依，我都被气成这样了，你都不帮我一下，还是不是好姐妹了。”
顾沫依只好对着凉亮说了一些等于没说的话，“凉亮同学，你也少说两句吧！我们家曦子是个急脾气，指不定说了什么伤害你的话不要介意啊！。”
凉亮提了提眼镜说道：“没事，我不和女人一般见识。”
顾沫依好心的提醒道：“谢谢，你不是要去图书馆吗？再不去可就来不及了，今天只开放一小时。”
“好，我们下次聊，再见同学。”说完，凉亮就离开了她们的视线。
程曦子抱怨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好不容易以为我这19年单身生涯，就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希望，却被这家伙搞的我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顾沫依安慰道：“人家也就是单纯的问个路，你这样一闹人家肯定是不高兴的。”
“反正就是看他不爽。”程曦子远远的看着面前早已没有尉海洋的身影，“看来小哥哥和我无缘。”
程曦子的这番话，让顾沫依一直提着的心忽然放下。不管程曦子是一时心血来潮喜欢尉海洋，还是要真的喜欢，顾沫依都无法在程曦子面前表达她最真实的情感。因为她根本没有告诉程曦子和安小静，她一直暗恋的人长什么样子，仅仅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
顾沫依推着程曦子在学校逛了一圈又一圈，褪去了刚刚的不愉快，她们并排坐在学校的一颗苍天大树下，回忆小时候最糗的往事。
程曦子捂着肚子咯咯咯的笑个不停，“没想到你居然偷摸着进了男厕所，也不知道是哪个男生被你看光光了。”
顾沫依继续描述当时的画面，“反正那时候我还小着呢！就是好奇男厕所和女厕所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那个时候我才5岁还在上幼儿园，在一个晴空万里的下午，幼儿园的第一节课是音乐课，我跟老师姐姐说要上厕所，可能是小朋友们的歌声覆盖了整间教室，老师姐姐好像没听到我说了什么。”
程曦子有些没有耐心听下去，迫切的想要知道结果，“然后你就上了男厕所吗？”
“你听我说完呀！于是我就跑到老师姐姐跟前小声的说要去嘘嘘。我从厕所出来的时候脑海里忽然有一个念头，就是旁边的男厕所深深地吸引了我，我一想吧，小朋友们都在上课，男厕所应该是没人的，就偷偷溜了进去，谁知道刚走进去里面还有一个比我大一点的小男孩，当时我都懵了。”
程曦子实在是忍不住又笑出了声。
“你别笑，你知道我为什么懵了吗？”
“为什么？”程曦子摇了摇头。
“因为那个男孩的尖叫声覆盖了整栋楼，后来全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我进了男厕所。”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沫依，真的是辛苦你伪装了这么久。”程曦子有些不敢置信，眼前这个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小女生还有这样的黑历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