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咖啡馆里，舒小爱坐在潘清的对面，将一张张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她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潘清看着她的表情，十分得受用：“你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吧？尽管问，我一定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舒小爱将手机扔给潘清，站起身厉声说道：“我不相信这些照片，我去问高挚。”
“我还有视频。”潘清将手机中的一个视频点开，又推回到舒小爱的面前：“有兴趣看看吗？”
舒小爱吃惊地看向潘清的手机。视频中，一个男人躺倒在床上，那张脸她太熟悉，是高挚，他每次喝多了，都是这副模样。接着，视频中出现了一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潘清。
只见视频里的潘清走到床边将醉倒在床上的高挚吃力地拉起来，一件件帮他褪去了身上的衣物。然后自己也脱掉衣服躺在床上。
潘清伸手暂停了视频，眼眸略带戏耍地看着舒小爱：“还要继续看下去吗？后面的内容，我怕你看了会受不了。”
“你真不要脸，趁着高挚喝醉，居然做出这种事。”舒小爱气得浑身在发抖，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女人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我承认我不要脸。”潘清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没办法，要想办成某件事，就不能要脸。”
舒小爱咬牙切齿地瞪视着潘清：“我告诉你，高挚是喝醉了，他不喜欢你，你别妄想，他会因为这件事就离开我。”
“哦？这么说，你不介意？”潘清眼眸挑衅地看着舒小爱：“那，如果再加上这个呢，你也不介意吗？”她说着从背包里掏出一张纸，展开，推了过去。
舒小爱将那张纸拿起来看了看，眼眸瞬间睁大：“不可能，这不可能。假的，这诊断是假的。”她将那张纸揉成一团，狠狠地掷向潘清。
潘清将那团纸接住，重新展开，嘴角的笑容带上一丝的戏谑：“为什么不可能？一次命中很难吗？”
“高挚喝醉了，他，他醉了，怎么可能……”
“他是喝醉了，所以，把我当成了你。”
舒小爱怔立在当场，脑中瞬间空白。
“我不介意他把我当成你。”潘清从桌子旁站起来，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腹部：“我现在怀了他的孩子，他难道不应该对我负责吗？我不应该向你讨个说法吗？”
舒小爱拿起背包，转身就要走。
“你是去找高挚吗？”潘清一个箭步，伸手挡住了舒小爱的去路：“你打算怎么问他？”
舒小爱推开她的手，向着咖啡馆的店门快步走去。
潘清追上，伸手再次拦住了去路：“不如我教教你。你就问他，你在H市的最后一个晚上，他在哪里过的夜？你猜他，会怎么回答你？”
舒小爱再次推开潘清，冲到店门前，拉开店门，跑了出去。
“你在H市的最后一个晚上，他在哪里过的夜？”舒小爱耳中不停回响着这句话，脑海中也呈现出自己从H市回到家的情形。
那天，她打开房门，迫不及待去厨房倒水喝，可暖壶里的水是温的，不像是当天装进去的。还有，厨房的垃圾桶没有清理，是忘了，还是根本就一夜没回。还有，那天他没有去车站接自己，而是下午一点回到家，为什么没有去上班？为什么出去不穿外套？为什么衬衣是潮湿的？还有，那衬衣上洗衣液的味道……
舒小爱不愿再想下去，她使劲摇晃着脑袋，想将纷扰的思绪抛掉。可思绪就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困在网中央。她捂住心口，觉得那里很痛，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