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年了,老夫才得知此事。”
剑苍穹一袭紫衣着身,周身凌厉剑气隐隐绽放,目光冰冷的望着上首女子:
“你竟将此事足足瞒了老夫三十三年之久!”
“枉我这些年来为你寒门征战四方,拼死抵御外镜入侵!
寒瑶,你此举,可曾想过老夫丝毫!!!”
剑苍穹最后一句,仿佛蕴含着无尽怒火一般,苍老的声音尽是沙哑之意。
“何时达半仙之境,何时可前往南疆,寻找你的弟子。”寒瑶一身虚幻之力弥漫,看不清其真实相貌,但其声音却是悦耳,清聆无比。
“这样可够!”
剑苍穹怒喝一声,周身气势爆发间,一股超脱于此界的气息猛然散发而出!
冷冷扫了一眼之后,身影一晃,刹那消失!
上首女子见此,整个人愣在原地,良久,口中喃喃道:“仙体将凝么…”
剑苍穹离去之后,半日时间,便到达了西漠之地,抓了几个人打探之后,径直朝着天乌部族飞去。
……
“徒儿!”
天乌部上空,一道仿若天威的气息瞬间笼罩整个部落,于闭关中的姬玥双眼猛然睁开,目中精光一闪间,出现此地上空。
“玥儿,拜见师傅!”
姬玥望着面前的紫衣老者,目中水雾萦绕,径直跪下叩首。
姬玥目中的泪光剑苍穹自然是察觉的道,心底一阵抽痛传来,颤声开口:“尘儿呢?”
“公子被巫族联合白黎围杀,至今下落不明…”姬玥神色黯然,目中尽是凄凉之色。
“小玥,这位是?”忽然,云辰身影出现再此地上空,望着场中二人不解问道。
“巫族!”
剑苍穹目中杀机一闪,周身气势爆发间,一股疯狂至极,暴戾之至的杀机瞬间将其笼罩,云辰只觉自己仿若暴风雨中的孤舟一般,随时可以覆灭。
“师傅!不要!”
姬玥目中露出慌乱之色,快速开口解释道:“他是我与公子二人好友,身中仙蛊,却早以不是巫族中人!”
“白黎在哪。”剑苍穹周身杀意不见丝毫,目光仿若远古凶兽一般,死死的盯着云辰。
云辰见此,赶忙恭敬一拜:“前辈,白黎分善恶,善身已于青海献祭,再有六十七年,道尘便可回归…”
“少废话!”
剑苍穹怒喝一声,仅仅是一喝之威,云辰便是一口鲜血喷出,倒飞好远。
远处云辰艰难立起之后,有些虚弱的声音快速传出:“青海之底,青铜棺中。”
“于此等我。”剑苍穹望着姬玥吩咐一句之后,身影一晃朝着无尽青海中,刹那远去!
姬玥则是一脸担忧的望着远去的身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
“白黎!!”
青海之上,剑苍穹沙哑的嘶吼一声,脚下青海猛然泛起滔天巨浪!此地上空,也猛然凝聚出无尽阴云。
见苍穹身前,一道青衣身影,缓缓出现,其面色看上去有些阴沉。
“你是何人?”
白黎一脸忌惮的望着面前紫衣老者,口中冷声喝问道。
“杀你的人。”
剑苍穹目中疯狂的杀意猛然绽放,周身风暴掀起间,手中一柄黑色巨剑猛然凝聚,朝着白黎一刀斩去!
“你疯了!!”
白黎见此,目中闪过深深的恐惧,心底强烈生死危急浮现,挥手间一团仿佛可以污浊一切的黑血出现,直奔剑苍穹而去!
“找死!”
剑苍穹见此,狞笑一声,手中黑色巨剑不减丝毫,任由那黑血落于己身,那黑色长刀则是,狠狠斩在白黎身上!
腰斩!
“噗!”
白黎一口鲜血喷出,目中尽是恐惧之意,身影化为一团青气,刹那朝着海底奔去!
剑苍穹见此,顾不得清理体内黑血,目中疯狂杀意弥漫间,径直追上!
白黎钻入海底之后,瞬间于此青海融为一体,即便剑苍穹可以锁定其气息,自身速度奇快,但一时间也是难以追上。
二人你来我往如此追杀逃离三天之后,白黎逃到了一处海底深渊下的青铜巨棺之中。
“死!”
剑苍穹见此,目中杀意一闪间,疯狂暴戾的修罗剑气凝聚,朝着那青铜巨棺斩去!
“轰!!”
一声爆响传出,此地深渊两侧尽数坍塌,而那青铜巨棺却是丝毫未曾损伤!
至此,剑苍穹也不再出手,修为运转间将先前体内的黑血压制,自己则是恪守体内生机,盘膝于青铜棺中,等待其出现。
时间一晃,便是十年…
“谁!”
忽然,剑苍穹目中露出戒备之色,其身后,一道青年身影缓缓出现;
青年腰间挂着一个酒壶,一袭黑衣道袍着身,目光仅仅望着前方祭坛之上的青铜巨棺。
“此棺,我有大用。”青年对着剑苍穹笑了笑。
剑苍穹周身杀意绽放间,目中露出凝重之色,此人,他竟然看不透!
青年看到剑苍穹没有说话,抬手一指间,从剑苍穹体内抽出一团黑血,随即甩袖,将棺盖掀开,手中一引,白黎的惨叫声顿时传出,瞬间死亡!
“你的伤已好,此女也死了,棺椁,我带走了。”
青年淡淡看了剑苍穹一眼之后,也不再开口,自顾自的收起棺椁之后,一步踏出,刹那消失!
剑苍穹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那位青年,在其看来,体内仿若蕴含着覆灭世界之力一般,强悍无比!
即便自己成仙,或是踏入更高的境界,在青年眼中都如同蝼蚁一般!!
“尘儿…”
良久,剑苍穹心底暗叹一声,身影一晃,朝着天乌所在飞去!
其实这十年间,剑苍穹也派出分身,四下于青海中寻找苏道尘的身影,但不知为何,似乎总有一股天机之力规避,使得自己即便寻了青海数十遍,都未曾找到苏道尘的身影!
剑苍穹不知道的是,他虽然看到自己离开了青海,到达了天乌部,但其身体,却是仍在青海海底盘膝而坐,只是其目中,尽是茫然之色。
与此同时,星空之中。
黑衣道袍青年,坐在一口棺椁之上,目中惋惜之意流转间,口中喃喃道:“第八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