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要的是什么。
孙羽生没有马上离开会场，心绪不宁地在会场中走动。
他发觉自己内心的情感越来越深入地搅动着他的心。
看着刘文在台上，看着她说话、唱歌和紧张，自己不可抑制地被她牵动着。
可是当他看到陈俊豪站在她身旁，看到他那么理所当然地牵着她走下台，看到他们甜蜜地坐着低语，孙羽生感觉心口处从一个点开始，那种尖锐的痛，以很慢很慢的速度蔓延开来。
此刻的他无精打采地走着，避免着和他们碰面。
他突然想到：这就是苦果吧。以前我总是随便地对待别人的感情，到头来，自食其果了。
他正想得出神，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子婷站在角落处，正在看着他。
孙羽生没有避开，直直地朝着她走过去。
“你怎么还没走？”他问子婷。
“你不是也没走。”子婷淡淡地答道。
孙羽生苦笑了一下，接着说道：“一起走吧。”
子婷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答道：“我们并不同路，还是各走各的好。”
孙羽生听完，看了看她，没有说话，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子婷随后也跟着他走出去。
“花店怎么样了？最近文总到公司，你一个人应付得过来吗？”子婷赶上了他，并肩走着时，她问道。
孙羽生抬头望向夜空，呼出一口气，然后慢慢才说话。
“我想把生意做到网上去，这间实体店的植物慢慢减少一些，管理起来就容易了。”
“你没想到过再雇用一些人到店里帮忙吗？”子婷接着问。
孙羽生停顿了片刻，慢慢地答道：“如果真的再请人到店里帮忙，那么…”
孙羽生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他心里想到：那么刘文就更不需要到店里来了。
子婷见他走神，说道：“生意要做大，网络市场一定要打开，你这个想法很对。”
孙羽生无所谓地笑了笑，眼睛望向前方。
“你怎么了吗？”子婷看着落寞的他问道。
孙羽生扭头看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总觉得你最近怪怪的，以前从没见你这样，有什么心事吗？”
子婷困惑地看着他，语气中带了几分温柔。
孙羽生听完，放生笑了起来。
“我能有什么事呢，以前总想到世界各地走走，接触各种各样的人，想活得清醒和自由一些，想利用大好的青春年华找到生活的价值。”
他顿了顿，继续说：“到头来，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可笑。”
子婷听出了他话语中的伤感，眼睛直直地望着他。
“人生的价值，这不是很愚蠢的问题吗？手头上的事情，自己渴望做好的事情做好了，价值就体现出来了。故意去找，怎么可能找得到呢？你就是太散漫了，然后还给自己的自私找借口。什么要活得明白，你根本连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
孙羽生认真地听着子婷这一番长篇大论，转过身去，沉默起来。
子婷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反驳，只是知道今晚上的他不开心。
“又怎么了？我说错了吗？”子婷忍不住问道，双眸定定地望着他的背影。
孙羽生转过身来，两人的目光遇到了。
“你说的有对，也有不对。”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确实太自私和散漫了。可是，我并不是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知道我要什么，一直都是知道的。”
“那你要的是什么呢？”子婷紧接着问道。
他听完她的问话，再次转过身去，慢慢答道：“我想要的，不可能得到了。”
说着，他低下头去，一种少有的伤感，浮现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