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一声响起,一道道黑色影子从黑色墙面涌出,他们一排排站立在场地中央。
一眼看去,大概一百多人的样子。
几百人站立好后纷纷跪下,以示对顾瑾年与顾盛源的敬意。
“有多少人。”顾盛源看着人群,低沉一声问。
“一百三十八人。”领头人回道。
“不错,多了三人。”顾盛源看着人群面上一喜,声音也轻快了,对于顾瑾年的无视他也不在意了。
“幸运而已。”黑衣人干脆利落道,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顾盛源双手撑着木杖,幽深的双目扫视着场下的人群。
“新来的出列。”顾盛源厚重的嗓音响彻在整个场地,从而形成微微的回音。
顾瑾年冷冷看着一切,沉默不作声。手放在裤子口袋里,摩挲着冰凉的刀柄。
顾盛源话音落下,三个黑衣人出列,身形消瘦看不出男女,但隐隐猜的出年纪。
大都不超过二十左由。
因为他们身上还带着少年的意气风发。
有一人忍不住抬头看眼他们的主人。外露的双眸带着激动与期待,他们训练那么久,就是为了在主人面前大展拳脚。
顾盛源人老但眼不瞎,对于那双激动的眼眸他不怎么满意,作为暗处生存的人,过多的情绪会致死,如果在敌人那里,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就会透露出过多的秘密。
控制情绪应该成为他的本能。他犯了大忌,顾盛源有些不满意,他侧头瞥向领头人隐隐带着不满问:“这是你带出来的。”
领头人也看到那个黑衣人的表现,对于顾盛源的不满他深觉羞愧。
他跪下身,淡淡开口,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属下的错。”
声音不大不小,场下的人都听到了。那个新来的黑衣人藏在黑衣布下的脸一白,整个头颅低下听后发落。
他们的心怦怦直跳,害怕再次回到训练场。
顾盛源冷哼一声,看了眼跪伏在地的三人沉声道:“念在初犯,十鞭即可,你自罚三鞭。”顾盛源对着领头人说道。
“是。”领头人淡淡说道,接受了惩罚,
顾家的鞭可不是普通的绳鞭。那可是带刺沾染盐水的鞭子,打起人来疼入心骨。
在场的影卫基本都挨过这鞭子,想当年顾瑾年挨的也不少。
而场下的新人听到惩处浑身一软,微微舒了口气,他出的冷汗浸湿了衣襟。
“幸好只是鞭子。”那个新人想着,他不想再回去了,那个地方太痛苦。
“你那边人够吗,一到十够用吗?”顾盛源看着场下的人,双手紧紧握住木杖,指间不停地摩挲木杖问顾瑾年。
他不敢看顾瑾年的反应,他想对他好,可顾瑾年根本不会接受。还不如跟陌生人一样相处来的轻松些,也不至于刚关心两句就被顾瑾年以厌恶嫉恨的目光相待。
“够了。”顾瑾年摩挲着冰凉的刀柄冷冷道。
顾盛源听了,皱眉不高兴道:“十个人怎么够,他们被派去忙事情,你身边没人,谁保护你。”
顾瑾年冷冷眼顾盛源,眼中满是不屑:“我自己就够了。”
顾瑾年的不屑激怒了顾盛源,他脸红脖子粗,面容一沉,压着怒火训斥道:“你就不能听点话吗!你的安全是玩笑啊!身边没个像样的人,像话吗!”
“与你何关。”顾瑾年鄙视着,肃杀之气尽显。
在场所有人脖颈一凉,周身人退离两人三米远。作为下属,他们没有拉架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