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仪早已经在等着她了,见她回来,立即问道:“怎么样?事情进行得还顺利吗?”
凤萧点了点头,说道:“酒菜我已经给看门的老头送过去了,只等他喝醉了咱们就离开。”
韩仪点了点头,目光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光芒。
凤萧紧紧握住他的手,目光坚定,之后两个人就拥抱在了一起。
韩仪抚摸着她的头发,问道:“凤萧,跟我在一起你后悔吗?”
凤萧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说道:“只要是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也永不会后悔。”
韩仪搂着她的胳膊紧了紧,说道:“只要离开这里,我们就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与世无争的日子,我们可以多生几个孩子,到时候就不会这么冷清了。”
凤萧激动的点了点头,也紧了紧搂着他腰的手,红着脸说道:“韩大哥!”
韩仪在她的头发上吻了一下,说道:“时候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凤萧身体一僵,从他的怀中坐直起来,往窗外看了一眼,只见外面天色已经黑了,正是逃走的好时机,算算时间,那个看门老头应该已经喝醉了。
想到这里,她便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包袱,跟着韩仪一起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临出门之前,他们不约而同地转身,向茅草屋里环视了一圈,这个地方,以后应该再也不会回来了。
走出门的时候,凤萧警觉的四下看了看,说道:“韩大哥,我先在前面走,如果有什么情况,我咳嗽一声,你千万不要现身。”
韩仪想了想,点头答应了,又不放心地说道:“你自己千万要不心,不要露出马脚。”
凤萧轻声答道:“你放心好了!”之后就当先向桃林深处走去。
他们之前的想法是对的,一路上果然没有碰到一个人,看起来这些人果然都跑到前面去了。他们二人不仅松了一口气,一路来到了后门口。
凤萧先向韩仪嘘了一声,示意他先站在阴影处,自己则来到看门人住的小屋门口仔细听了听,只听到一阵很大的呼噜声。
她心下稍安,看起来看门人已经睡着了。她快步来到后门口,抽出门栓,把门打开了。
她先向门外探看了一番,并没有什么情况,这才回过头来对韩仪招了招手,韩仪连忙走上,两个人回身把门关上,然后大步向街巷中走去。
凤萧已经在前天就雇好了一辆马车,说好今天晚上在一个小巷子等,他们到了那里之后,果然看到了那辆马车,跟马车夫打了个招呼后,他们就坐了上去,叫马车夫往城外去。
马车夫以为他们是两个私奔的年轻人,并不知道两个人是要逃跑,不过既然收了对方的钱,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他只要把对方送到目的地就行了,当下也不多问,就赶着马车向城外驶去。
苏家的庆生宴一直进行到入夜方散,其间李随意一直有些精神恍惚,她担心凤萧和韩仪不能顺利的逃出去。不过直到宴席散了也没听到有什么动静,这才放下心来,同时心中有些难过,从此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凤萧了。
席散后,苏周和李随意一起回了房,苏周喝的有点多,整个人摇摇晃晃的,一身的酒气。
李随意讨厌他醉熏熏的样子,也不去扶他,让丫头们把他扶进了房内。
她因为心中有事,无暇照顾孩子,就让奶妈把孩子抱走了,回到房间后,她禀退了丫头,坐在梳妆台前卸妆。
苏周躺在床上,感觉有些口渴,就叫凤萧给他拿杯茶来。
听他叫凤萧的名字,李随意一阵心虚,顾不上卸妆,连忙亲手倒了一杯茶给他送到了面前。
苏周喝得醉眼朦胧,也不在意,拿起茶就喝了个底朝天,之后一把把李随意拉到了床上。
李随意心中烦躁得很,但是又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只得半推半就地从了。
自从怀了孩子之后,苏周再也没碰过李随意,这次也不过是因为喝多了酒,性之所致。
李随意的心思都在凤萧和韩仪的身上,整个人都跟木头一般,连一下都懒得动。苏周觉得无趣,最后翻身倒下睡着了。
李随意却无心睡眠,她起身披上衣服,到凤萧以前的住处去看了一眼,屋子里收拾得很干净,床上的被子叠得也很整齐,不过冷冷清清的,一看就没有人住。
她松了一口气,坐下来轻轻摩擦着被子,心中一片荒凉,从此以后,自己就要一个人在这冰冷的大院里生活下去了。不,她还有孩子,还有孩子陪着自己。
凤萧,希望你一生顺遂,从此得到幸福。
凤萧和韩仪坐着马车连夜赶路,终于在晌午时分到达了最近的城镇。韩仪付了马车夫车钱,把他打发回去,之后就跟凤萧找了个地方吃饭,吃完饭后,他们也歇得差不多了,之后又在镇上雇了个马车,赶往下一个镇子。
在苏周发现他们离开之前,他们要走得越远越好,这样才更安全。
虽然韩仪并不觉得苏周会追到这里来,但是还是小心点好,万一被他再弄回去,就不会再有机会离开了。
苏周发现他们逃跑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起因是他没看到凤萧,觉得奇怪,除了生病,凤萧是从不离开李随意半步的,可是他连着两天都没看到人,就不得不引起他的疑虑了。
他问李随意凤萧怎么没在跟前服侍,李随意的脸色有些紧张,说凤萧身子不舒服,在房里休息。本来苏周是会相信的,但是因为她不自然的神色,他起了疑心,之后他去凤萧的房间看了一眼,人根本就不在,而且房间里的家具都落了一层薄灰,一看就是有几天没人住了。
他心中迟疑更甚,立即赶去了桃林,这才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他当时恨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牙给咬出血来,之后他就气急败坏地跑回去抓住了李随意的肩膀,问人去了哪里。
李随意当时的面容十分的沉静,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他们已经离开了!”